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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跪在原地,狼狈伸手去捡散落一地的衣服。
只是手还没碰到,就被俞非晚的脚狠狠踩上。
俞非晚冲着我晃了晃手上的相框。
这是我和朵朵的最后那张合照,
俞非晚笑得恶意满满,想要吗
想要的话,就求我。
一边说,她一边脚上用力。
我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俞非晚又把相框摔在我身前。
玻璃碎了满地,好在照片还完好无损。
在地上爬,学狗叫。
如果你学得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不介意让人烧掉这个。
我看着照片里朵朵粲然的笑容,压下心底的起伏。
我颤抖着双手双腿,以一个爬行的姿势慢慢往前挪动。
汪!汪!
双手被散落的玻璃划破,一路鲜血淋漓。
不知道爬了多少圈。
身边的门突然打开。
闻到那熟悉的冷香,我心里一个劲的打颤,下意识拽住他的裤脚哀求。
我已经按照要求再地上爬学狗叫了,把朵朵的照片给我吧,好不好。
勒斯语眸色阴冷下来,怎么回事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俞非晚就用带着哭腔的嗓调开口。
我,我也也不知道为什么,夫人刚刚情绪激动打碎相框,又开始疯疯癫癫的在地上爬,我劝都劝不动。
你看,我为了拉夫人,还伤了手呢。
俞非晚说完委屈撇嘴,眼泪似豆大的珍珠滚落。
她摊开白净的小手,上面的伤口只能勉强算作红痕。
勒斯语立马踹开我血肉模糊的手,眸色着急快步赶过去小心翼翼握住俞非晚的手腕。
我看着俞非晚窝在我丈夫怀里表情生动,一会掉泪一会娇嗔的模样。
我心里忍着丧女之疼,可任由自己把眼睛眨红了,也掉不出一颗泪水。
他的手腕上还带着佛珠,这是当年为了给我祈福求来的。
勒斯语这些年戴着它,甚至不敢沾荤腥。
生怕自己的心不诚。
我愣愣的抬头看他。
有些不明白,明明他依旧是我记忆里最爱我和朵朵的样子。
却做着逼我和朵朵去死的事。
勒斯语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那双黑眸里只有失望,没有往日的柔情。
姜念初,半个小时已到,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想忘了你,忘掉你从前对我的深情,或许心里就没那么恶心。
下意识,我把心底这句话说了出来。
勒斯语黑着脸冷笑一声,接着,他拔高声调。
从今天开始,不许任何人给她送吃喝,救治她。
直到什么时候她想清楚了,愿意带着朵朵去给晚晚道歉。
他一走,门窗立马被人封死。
我就这样被困了三天三夜。
期间我的手机电是满的,但我已经没了向外界求救的心思。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到了朵朵,费力伸出手,朵朵,妈妈马上就来陪你。
可我没有握住朵朵,而是握住了一个男人的手。
男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不知道是怎么翻进来的。
他把意识不清的我抗在肩上,咬着牙道,你是第一个同意我临床手术实验的病人,撑住,你不能死。
与此同时,勒斯语心脏猛然一阵刺疼,疼得他手一松,佛珠掉在地上。
就好像,心里被挖走很大一块。
助理这个时候快步赶来,脸色白若纸片。
他语气颤抖开口,打断了勒斯语去捡佛珠的动作。
勒总,找到朵朵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