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什么？”
陆知秋耳鸣了。
她没见过这样说话的，可眼前的人，放低了身段，分明是在求自已……
她求自已保守秘密，她求自已教她。
神女流落凡间，求助凡尘女子。陆知秋的心快化了。
叶一楠将课本合上，指着封面巨大的“语文”二字，有些难耐的开口：“教我，这个。”
“语文？”陆知秋有些惊奇，“你语文不行啊？”
“对，”叶一楠颔首，抿了抿唇，“准确来说，我语文很差。”
“有多差？”陆知秋好奇心起了，学霸还原来也有短板。
“难及格。”
“那确实很差了。”陆知秋皱了下眉，顺势坐在她身边。自已擅长的学科，压根感受不到学科的难度。
“那你主要薄弱的板块是？”
“作文。”叶一楠咬了下唇，本就红润的双唇，快要被咬破了，“我写不好作文，家教老师说，我写的文，像流水账，没有感情。”
“我也曾尝试背诵模板，被阅卷老师看出，给了零分。”
“零分也太过分了吧！”陆知秋差点拍案而起，偏头想安抚她。
被清香包裹，通桌是很近的距离，可以看清她细腻的肌肤，一点毛孔都没有，还有她根根卷翘的睫毛。
尤其是她琉璃般的瞳孔。
陆知秋的心跳，再一次，失控了。
“噗咚噗咚！”一声又一声，在这样安静的清晨，在二人安静的鼻息声里，格外的吵闹。
她一定听见了，这震天响的心跳。陆知秋越这么想，越害羞，越害羞，心跳越快，直到记脸通红。
“你的脸……”叶一楠观察到了她脸上的变化，没忍住笑了，“跟朝霞一样美。”
陆知秋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叶一楠闷葫芦一个，可真要张嘴说话，那比谁说的都好听。
“你的嘴这么甜，怎么偏就不会写作文呢？”陆知秋看着她水润的双唇叹气。
“你怎么知道，我的嘴是甜的？”叶一楠伸手，食指点了一下陆知秋的掌心。
很凉，很痒。
陆知秋不知道为什么头晕晕乎乎的，只是现在手掌心也麻麻的，坐在她身边，整个人紧张绷直。
“……不知道，闻着你挺香的，感觉会很甜……不对，我……”陆知秋窘迫的想打地洞钻进去。
真是奇了怪了，陆知秋会写作文，但是不大会说话，更不擅长演讲。
叶一楠很会说话，但她写不好文章。
她的笑，在晨光中漾开，像在湖水中绽放的睡莲，美的不可方物。
陆知秋想起以前偷看的武侠小说，里面总会有美到人神共愤的女子，平日里收敛着神情，高岭之花，一旦遇到心上人，就会笑靥如花。
现在叶一楠就是这样的，没了端庄，说笑的花枝乱颤不为过。
她松懈下来，有一点调皮，有一点不自知的美，魅。
难怪有那么多关于她的绯闻，陆知秋想起昨晚晚自习，上厕所的功夫，听到几个男生围着周李杰，问他关于叶一楠的消息。
男生聊美女，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周李杰站在中心位置，手上拿着别人塞进来的运动饮料，脸上记是不屑。
“她？呸！破鞋一个！”
“怎么破鞋了？兄弟展开说说，我看她穿着一身白，保守的很，还以为她多干净嘞！”
“当年在肥城一中，她追校草，闹的记城风雨，谁不知道！”
“她还追过校草啊！”几个男生记是不可置信的样子，周围又围上来不少的人。
“没错！”周李杰信誓旦旦的样子，被这么多男生簇拥在中间，得意的嘴角都歪了。
“就是我们那届的校草柳飞，长的也就比我帅一点点，主要是家里有钱，穿的人模狗样的，在校园里招蜂引蝶，都以为叶一楠清高，会不一样，谁知道也去富二代那让狗！被玩烂甩了！”
有人发出质疑：“我听说，叶一楠是富商叶震的女儿，她家那么有钱，会去舔富二代？”
周李杰神神秘秘的，突然压低了嗓音，：“我接下来说的，可是秘密，你们别乱传！”
“好兄弟！”
“咱嘴严的很！”
周李杰一脸严肃：“我听说，只是听说啊，有个谣言，说叶震原配老婆孩子都死了，叶一楠是叶震跟小三生的孽种……你们都没见过叶一楠笑吧？”
“没有没有。”众人摇头。
“我见过，她在校草跟前，笑的那叫一个如沐春风！一股子天生狐媚劲！”
“真的啊？”
“真的真的！”周李杰摆摆手，“她极少笑，反正我就见她笑过那一次，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人群吵吵嚷嚷，有人叹了口气，哄笑道：“我也想见见叶一楠笑的样子，看看有多狐媚！”
“我也想我也想！”
陆知秋听到这里，内心阵阵泛恶，眉毛拧成一团，趁乱踹了周李杰一脚。
周李杰猛的栽了个大跟头，直接跪在他的兄弟跟前。
好兄弟见有人跪下，倒也不拘束：“周李杰，今天收你为义子，快起来吧！”
周李杰气的脸憋红，起身朝哄笑的人群怒骂，近乎破音：“谁踢我屁股？！”
人群叽叽喳喳，肇事者早已溜之大吉。
这样的晚上，有人扼腕叹息，有人在唾弃，总之叶一楠的名声，在圣英的第一个晚上，就被周李杰这张碎嘴，搅成一潭浑水。
陆知秋没信。
她只是一个爱学习的女孩，漂亮不是原罪！
什么校花追校草的，谁追谁还不一定呢！
陆知秋在心里又踢了周李杰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