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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几个人。
我知道这个黑皮体育生,是江宁安新包养的情人。
脑海中闪过一张照片。
一个年轻健壮的男人,赤裸着上身,搂着睡熟的江宁安,对着镜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照片下面附着一行字:老东西,你老婆的心和钱,都是我的。
我带着最后一丝信任,拿着手机去歇斯底里地质问江宁安。
江宁安,这是什么
她瞥了一眼,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只当我在无理取闹。
她理直气壮地承认,你看到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为什么
为什么她冷笑一声,你不是在我怀孕的时候不碰我吗我需要男人,这很难理解吗
她说完,从茶几上抽出一支烟点上,连抽了一整盒。
烟雾缭绕中,她才不耐烦地开口。
好了,我错了,行了吧
这是最后一次,我就是最近压力大,找个人发泄一下。
我不是第一次知道她在外面鬼混,但是这是第一次如此理直气壮,不带掩饰地承认。
我气得浑身发抖,但是为了默安,我选择原谅了她。
得知这一连串的消息,此刻我心如死灰。
刺耳的刹车声将我从回忆里拽回。
跑车一个急转弯,我的头重重撞在车门上。
砰!
眼前一黑,连续的失眠和巨大的打击让我再也撑不住,彻底失去了意识。
无法睁开眼睛,但是好像听见了那几个男人的惊慌尖叫。
操!顾默安怎么不动了不会真的死了吧
晕过去了!快,给他掐人中!
没用!快给安安打电话,别他妈死我们车上!
一阵忙乱后,我听到了江宁安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带着被惊扰的慌乱。
什么怎么回事
他们急忙解释,不知道,就兜风,他自己撞了一下头就晕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送医院吧。江宁安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冷得像冰。
那......那你儿子的手术
不同意。她斩钉截铁,钱我不会出的。
电话还没挂断,我隐约听到她声音瞬间变得温柔,像在哄着什么人。
诺诺乖,别生气,一个快死的人而已。
那个小崽子活不久的。
等他死了,我给你生个孩子,我的钱,我的公司,以后都是你们的。
我的心脏疼到无法呼吸。
彻骨的冰冷,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