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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厌恶村民们利益高于一切的嘴脸,但我还是谨记父母和哥哥对我的教导,用因果眼看到了那批储备粮的下落。
在我的帮助下,警察很快就把这批粮食追了回来。
不过买粮的那个人早就故意哄抬价格,卖了一部分粮食。
剩下的这些只能勉强维持,让村民们不至于饿死。
却根本不足以充饥。
而卖粮食的钱早就被沈月月挥霍一空了。
蒋天佑他们这才知道,沈月月根本就没考上大学。
她拿这些钱买了许多衣服首饰打扮自己,打着烈士之女的名号待价而沽,准备嫁到城里去享福。
他们后悔不已,对沈月月恨之入骨。
在陆砺锋的帮助下,我鼓起勇气给清大招生办写了一封信说明情况。
又有部队为我的身份做担保。
清大重新给我寄了一份录取通知书。
而村里人包庇罪犯,欺负烈士遗孤的事很快便传了出去。
周围城镇的人都觉得他们人品低劣,不愿意和他们通婚。
村里人苦不堪言。
等蒋天佑出狱的时候,他爹已经不是村支书了。
卖粮的事虽然不是他有意放任,但是一个失察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尤其是发现真相后,他不想着怎么补救,反倒为了包庇儿子,故意欺辱、污蔑烈士家属。
批评教育一番后,公社把他从村支书的位置上撸了下来。
因为蒋天佑,他被村里人排挤,只能分到打扫猪圈这种最脏最累的活。
看到父亲苍老的面孔,蒋天佑越来越后悔。
他想给我写信挽回,却连我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其他几个伙伴的家人也忍受着村民们的怨怼和排挤。
他们把这些仇恨都记到了沈月月头上。
因为是偷卖储备粮的主谋,又欺辱、冒充烈士家属,沈月月判得更重一些。
蒋天佑似乎对她的近况并不关注,每天任由村里人嘲讽打骂,闷不啃声的做农活。
直到沈月月出狱那天,他联合几个伙伴买来老鼠药。
趁沈月月和二叔二婶来食堂打饭的时候,把老鼠药下了进去。
沈月月一家很快就七窍流血,中毒身亡。
村里人害怕的报了警。
蒋天佑他们再次被关了进去。
只是这一次,他们再也没有出狱的机会了。
彼时,我早就带着沉甸甸的希望,坐在期盼已久的大学校园里。
惠风和畅,万事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