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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环顾四周,熟悉的家,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牢笼。
我跟廖斌的结婚照上,我的脸被黑色胶笔画得漆黑。
旁边还用红笔写了两个字:去死。
一股凉气从我后背传来。
衣帽间里,几件不属于我的性感蕾丝裙,明晃晃地挂在属于我的那一侧。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立刻生理性地感到一阵恶心。
我想起那个陌生女人的话,
「那些转让资金的合同,可都是她亲手签下的。」
合同
我疯了一样冲进书房,拉开廖斌从不让我碰的抽屉。
里面是一沓又一沓的文件,每一份上面都有我的签名。
廖斌曾笑着把这些文件递给我,
温柔地说:佳宜,女儿的期末考试卷,你签个名。
那个时候,我信了。
我知道,如果现在冲出去跟他争辩,我将净身出户,什么都得不到。
我拨通了家里私人律师的电话,
让他用最快的速度,保全我名下所有资产,把损失降到最低。
做完这一切,我转身出了门。
客厅里的人显然都怔了怔,邓丽莎正坐在餐桌中央,而我的丈夫廖斌,正体贴地给她捏着肩膀。
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眼前一片漆黑,双手在空气中摸索。
看似漫无目的地向前,实则朝着客厅沙发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走去。
我心里清楚,那个鸠占鹊巢的女人正坐在那里。
我就这样,一步步朝着她靠近,玩着一场只有我心知肚明的躲猫猫。
她大概是心虚,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这个家里,
更不该出现在我面前,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泄露一丝踪迹。
我的手指几乎要碰到她的衣服,她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我停在她面前,轻声说:老公,我口渴,想喝点热水。
廖斌立刻起身去倒水。
我接过水杯,手一抖,滚烫的热水尽数泼在了邓丽莎的大腿上。
啊——她疼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廖斌立刻警觉地冲过来,死死捂住她的嘴,
压低声音警告:你疯了!想让她发现吗
邓丽莎疼得眼泪直流,却只能狠狠瞪着我,满脸不甘。
她身体被廖斌死死钳制,她挣扎着声音颤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
她明明看得见!她就是故意的!
廖斌脸色一沉。
门开了,女儿廖晴上完兴趣班回家。
妈妈!女儿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心里一暖。
可她却径直绕开了我,正想往邓丽莎的怀里走去。
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廖斌狠狠瞪了女孩一眼,她才不情不愿地跨过邓丽莎,走到我面前,敷衍地抱了抱我。
我浑身冰冷,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
趁着家里没人,我翻箱倒柜,找到了那本记录着廖晴出生信息的出生簿。
冲向了户籍登记处......
你好,我查一下七年前出生的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