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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暴雨倾盆,雷声轰鸣。
我蜷缩在反锁的房间里,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脸上,刺得眼睛生疼。
这时一条匿名短信弹了出来:你的孩子我笑纳了。
紧接着,是一段视频。
我颤抖着点开,画面里,八个孩子被关在一间冰冷的实验室。
他们手脚被绑着电极片,脸色惨白。
林薇穿着白大褂,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针管。
俯身对最小的女儿柔声说:别怕,很快就不疼了。
下一秒,针头刺进孩子的脖颈,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炸开。
妈妈!救我!!!
我疯了一样拨通江沉的电话,一遍又一遍。
第十九次,电话终于接通。
江沉!林薇在虐待他们!你快去把孩子们带回来。
你烦不烦
江沉的声音冷漠至极,背景音里还有林薇的轻笑:
薇薇带他们做实验,你少在这发疯。
不是实验!是虐待!我看到了视频!
他厉声打断:整天编谎话刷存在感,恶不恶心
再闹,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孩子们!
电话挂断,世界一片死寂。
我盯着黑掉的屏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落。
不行,不能等。
窗户被暴雨拍打得哐当作响,我扯下床单拧成绳,绑在床脚,纵身翻出二楼。
雨水砸在脸上,像刀子。
我赤着脚在泥泞中狂奔,跌倒了就爬起来,膝盖磕出血也感觉不到疼。
孩子们,等妈妈。
实验室的大门虚掩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推开门,瞳孔骤缩。
八个孩子,整整齐齐地躺在实验台上,脸色青白,嘴唇乌紫,身上插满导管。
最小的女儿手里还攥着我缝给她的布偶,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还在等妈妈来救她。
我的惨叫撕破雨夜,跪倒在地,抱起女儿冰冷的身体,眼泪混着血水砸在她脸上。
对不起,妈妈来晚了,对不起。
这时门被猛地推开,婆婆浑身湿透地冲进来,手里还握着电话。
江沉!你给老娘接电话!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她的怒吼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实验台上,踉跄着后退两步,瘫软在地。
真是畜生!
她哆嗦着掏出手机,再次拨打江沉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再打,已是关机。
婆婆瘫坐在地,老泪纵横:我造了什么孽,养出这种不是人的东西!
我缓缓抬头,声音沙哑:妈。
婆婆一震,看向我。
我要离婚,求您成全我吧。我盯着她,一字一顿。
婆婆嘴唇颤抖,最终重重点头:
离,必须离!江家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们。
我跪在孩子们面前,指甲抠进地板。
江沉,林薇,我要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