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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棕熊的利爪即将落下的瞬间。
一声震耳的枪响撕裂了林间的死寂。
棕熊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踉跄着后退两步,胸口炸开一朵血花。
我猛地抬头,视线越过熊的庞大身躯,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程野举着猎枪,眼神锐利如刀,枪口还冒着硝烟。
趴下!他厉声喝道。
我立刻护着女儿伏低身子。
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棕熊终于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程野快步冲过来,一把拽起我,声音里压着怒意:
你疯了一个人带着孩子闯这种地方!
我来不及解释,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臂:
他们要抓我女儿,程野,帮帮我。
他眼神一沉,瞬间明白了什么。
没有多问,他脱下外套裹住女儿,简短道:先离开这里。
我咬咬牙,迅速扯下自己的项链和女儿的发绳,将它们丢在棕熊的尸体旁。
又撕下一片染血的衣料压在熊爪下。
程野皱眉:你这是干什么
让他们以为我们死了,我喘着气,眼神决绝。
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带走我的女儿。
他沉默一瞬,点了点头:走。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又冰冷,我却觉得无比安心。
女儿被护士抱去处理擦伤。
而我坐在急诊室的床上,任由医生缝合腿上的伤口。
程野靠在墙边,双臂抱胸,脸色阴沉得可怕:
现在,解释清楚。
我深吸一口气,将丈夫和白珊的阴谋一一说出。
每说一个字,程野的指节就捏得发白一分。
最后,他愤然道:人渣。
护士推门进来,递给我一份检查报告:
孩子只是轻微脱水,休息几天就好。
她欲言又止:倒是你,肋骨骨裂,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需要住院观察。
我摇摇头:不行,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程野突然开口:去我那儿。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我在边境有个安全屋,没人知道。
我抬头看他,喉咙发紧:为什么帮我
他嗤笑一声,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像小时候那样:
废话,你可是我罩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