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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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什么他们急切地追问着。
我嘴角的笑快憋不住,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你耍我们！他们的笑脸瞬间垮下来,我妈气急败坏骂道。
我扁了扁嘴,当初是你们把我的录取通知书卖了,不让我上大学的。我如你们所愿不去了,你们又后悔了。没人告诉你们,你们很善变吗
我爸作势就要打我,却被沈依然拦住。
她给他们使了个眼色,我爸妈强忍着怒气瞪着我。
沈言非,你是不是说什么都不肯去上大学。
我笑。
我的好妹妹,姐姐做梦都想去,可是去不了了啊！
沈依然抿了抿嘴唇,阴着声,行！你不要后悔！
后面的几天我照常摆烂,从没觉得日子还可以过得这样舒坦。
半夜我睡得正熟,突然有人摁住了我的手脚。
我猛地睁开眼,我爸妈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张开。
死丫头！别以为你装疯我们就没办法治你！
我还来不及挣扎,脑袋被狠狠撞了一下。
晕过去之前,我听到我爸的声音。
拉她上车！快！老魏还在等着圆房！
沈依然的声音也在旁边：今天就把你送过去,看你还怎么狂！
我喊不出声,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啸,绳子勒得我骨头生疼。
我彻底晕了过去。
再睁眼,我已经在老光棍家。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屋子低矮,窗子上钉着木板,只透进来一丝灯光。
老光棍在屋里来回走,喘得粗。
嘿,小东西长得不错啊！他舔了舔嘴,今天就让你学学,怎么伺候老公！
我拼命挣扎,嘴被塞着,手脚绑在床头,动不了。
别怕,圆房嘛,总得有这一天。
我疯狂摇头,眼泪不停往下掉。
这时候,门开了。
是我爸妈。
还有沈依然。
我哽着嗓子喊：爸！妈！求你们放了我！
我妈看了我一眼,神色冷漠：现在知道害怕了！死丫头,敢跟我们斗！今天就把你嫁了,看你还敢跟我们作对！
人长得倒还水灵,就是太瘦了,屁股也不大,生孩子能成吗
老光棍的80老母对着我品头论足,像在挑牲口。
沈依然笑,别看我姐瘦,其实很抗揍的。我爸一脚把她踹水沟里,她一点事都没有。生孩子肯定没问题的。
9岁那年,我爸买了榴莲让我提。
沈依然非要我抱着。
结果争执间,她的手被榴莲扎了一个口子。
我爸当场一脚就把我踹到了沟里,大骂我狗东西,把妹妹弄伤了。
我跌进沟里,肋骨断了2根,手也摔骨折。
我倒在那里哭喊着,哀求着,希望爸妈能够救救我。
我爸妈却担心沈依然流血过多,看都没看我一眼抱着沈依然就开车去到了医院。
我被路过的好心人送到了医院,医生给我爸打电话,我爸在电话那边怒声骂着。
死了才好呢！治什么治！
我感觉有风灌进我的骨头缝里,冷得我发抖。
他们大声地商量着彩礼金额,整个过程都当我不存在。
我妈破天荒头一次夸了我一句,我这可是黄花大闺女,长得又白净,嫁给你家你们赚了好吧！
我的眼底一阵发酸,努力想要克制泪水,却还是忍不住心中抽痛。
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沈依然在我耳边得意地说,喜欢我给你挑的老公吗
我倔强地抿着唇,不打算理会她。
很快,他们商定了价钱。
10万。
我妈装着很痛心很不舍,可接过彩礼的手却利索。
她捧着钱,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沈依然走上来,对着老光棍甜甜地喊了声：姐夫。
姐夫,我姐还是雏,待会你可得温柔点啊！。
7
老光棍兴奋地连连点头。
他们一群人看我的眼神带着得意、不屑、漠然。
我就像待宰的羔羊。
我的心破了好大一个洞,我再也忍不住嘶吼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我妈哼了一声,为什么因为你是一个扫把星,从生下来我们就没顺过。我们早就想甩掉你！
你们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对不对
这些年我早就不再期待我的父母爱我。
所以我努力学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走出去,离开这个家。
可是他们连我这点愿望都要掐灭。
甚至还要将我推向又一个深渊。
而此刻,听到我妈冰冷绝情的回答,我的心还是痛了一下。
爱你我妈像听到很好笑的笑话。我们从来没当你是我们的女儿！
我绝然一笑,抬眸问他们。
你们真要这么绝情吗
我妈一脸不耐烦：说够了没走吧走吧,让老魏赶紧把事办了。
她转身就要走。
门开的一刹那,惨白的灯光射到他们的脸上。
有人站在门口！
突然的亮光让众人面色一惊。
等到看清来人,所有人都傻眼了。
沈依然第一个尖叫,后退两步撞翻了桌子。
我爸愣住了,满脸苍白：干什么的！
警察大声喝令：不许动！我们接到实名报警,有人口买卖、非法拘禁！现在所有人靠墙！
我妈脸色一片惨白,谁,谁报的警这里没有人口买卖......
是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我身上。
我妈的脸一下就变了,冲过来拧我胳膊上的肉,低声骂：你报什么警！你什么时候报的警你疯了,想害死我们是不是！
从你们想要把我绑走前,我就报了警！
警察走过来,看了看我被捆住的手脚,眉头一皱。
谁绑的
她......她是我们女儿,她......我爸支支吾吾组织语言。
老光棍却在此时大喊,她是我媳妇！我们今天结婚！
我爸瞳孔瞬间瞪大,忙不迭附和,对,对！这是我女婿,他们今天结婚来着！
我不是！我连忙开口,我根本不是他媳妇！警察叔叔救我！
你怎么不是我媳妇！老光棍一听不干了。我花了整整10万买的你,你......
她是我媳妇！老光棍大喊,我们已经结婚了,我花钱买的！
买的警察目光一沉。
眼看老光棍越说越错,我爸赶紧上前赔笑着。
不是买的,不是买的！是彩礼！他说错了。
警察审视着屋内的所有人,既然不是买的,为什么要把人绑着
我姐有精神病,她发疯的时候很吓人,所有我们才绑起来的。
我没病！我大喊道。我是被他们绑来的！
我妈当场就急了,连忙捂住我的嘴,警告我不要胡说八道。
我推开她,来到众人面前。
警察叔叔,我想问一下,以暴力、胁迫、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强迫买卖婚姻,要判多少年！
警察沉吟了一下,非法拘禁、强迫交易、买卖人口,数罪并罚,最低五年,最高无期或者死刑！
所有人当场脸色煞白,头都摆成了拨浪鼓。
没有啊,我们没有！
沈言非,你怎么胡说八道！我们是你爸妈,你这样诬陷我们,你不怕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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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冲过来就要打我,可是被警察拦下了。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沈依然又作势要哭,爸爸妈妈那么爱你疼你,你这样说,也太伤他们的心了吧！
我爸妈也跟着捂脸痛哭。
真是作孽啊！辛辛苦苦养个女儿,竟然是个白眼狼。好心给她寻个好婆家,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冤枉我们拐卖人口。造孽啊......
我冷眼看着他们。
奥斯卡不给他们颁奖太可惜了。
你们说对我好,我想请问,把我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光棍,是对我好
我一句反问,影帝附身的爸妈也演不下去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爸妈把我贱卖了,他们还在这演父母情深。
沈依然却不怕死,跳出来大声质问。
沈言非,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胁迫你,你有证据吗
一听沈依然的话,我爸妈的腰板顿时直起来了。
对啊,空口白牙,你有证据吗
他们趾高气扬地看着我,嘴角扬起得意的笑。
他们认定我没有证据,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我妈冷笑：我们只是给你找个婆家,哪犯法了
沈依然更是趾高气扬：你要真有证据,就拿出来啊
他们以为我只是情绪激动。
以为我像以前一样,光靠哭,靠喊,什么也做不了。
我冷眼看了他们一眼,掏出我的手机,打开。
拉她上车！快！老魏还在等着圆房！
今天就把你送过去,看你还怎么狂！
空气瞬间凝滞,他们全都愣住了。
你,你什么时候录的音沈依然有些站立不稳,脸色一片惨白。
我不理她,又播了另一段录音。
你确定10万就把女儿卖给我
对！就10万！给了人就是你的了,是生是死都随你！
接着第三段。
她不是还收拾行李吗告诉她白搭吧,这大学她上不成。
卖了换钱才是正事。拿到钱了我们就去马尔代夫！
我还放了监控视频,我爸妈打我骂我,强迫我嫁给老光棍,以及半夜将我绑架的视频都放出来了。
我爸妈他们面如死灰,铁证面前,他们根本无法抵赖。
我妈颤抖着声音,低吼道。
你在家里按了监控！
是！我沉声道。
我高考出成绩当天,我就知道他们有把我卖掉换彩礼的打算。
当我拿到录取通知书,高兴地想要和他们分享。
却在门外听见。
依然,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十拿九稳吗怎么连专科都没考上
这些年我爸妈对沈依然寄予厚望,还没高考前就放话沈依然一定会上985/211。沈依然甚至还信誓旦旦说一定会为他们争光。
为此我爸妈还特意定了升学宴酒席。
没想到沈依然考得奇差无比。
他们瞬间没有了庆祝的心思,亲戚提到我不是考上了吗
我爸立刻跟沾了晦气东西,嫌恶道：
我情愿办酒席的钱砸手里,也不会给她沈言非办升学宴！
沈依然抽抽搭搭地哭着,说姐姐马上就要风风光光去上大学,她不想活了。
我爸妈一个劲地安慰她,当下就恶狠狠说。
做她的春秋大梦吧！让她去上大学,还不如现在就把她卖了,还能挣笔彩礼钱！
你说真的吗沈依然不确定地问。
我妈换上温柔的语气,算命的说了她是天煞孤星,会让我们家破人亡。我凭什么让她占尽好处要上大学,也只能我们依依上！你再复读一年,明年肯定没问题！
于是他们当下就决定了将我卖掉。
主意我妈出的,买家我爸找的,价格沈依然定的。
我在屋外听得心惊胆战,一颗心凉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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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计划地偷走我的录取通知书,拿去当废品卖掉。
就是想让我自然接受不送我去上大学的事实。
我们好歹是你父母,你就这样对我们！
从你们决定把我卖掉的那一刻,你们就不是我父母了！
我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平静得像冰。
我把证据交给经擦,警察点点头,把视频全部封存。
够了,这些资料足以立案。
你们涉嫌强迫交易、非法拘禁、组织他人强迫婚姻、故意伤害,后续将按程序拘捕。
我爸妈眼神惊慌失措,像是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你们别带我们走！别走！我妈哭喊着拉住警察,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们错了,错了！我们不该逼她......她是我们的女儿,不能真的把我们送进监狱......
沈依然恐惧地拉着我爸妈的手,求他们快想想办法。
说着她突然扑通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
姐,不要！你放过我吧！我还年轻,我不想坐牢啊！
我妈也哭了,哀求道。
非非,你就放我们一马,快跟警察解释一下,我们不是绑架你,好不好爸妈不想坐牢啊！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这么亲昵地叫我。
却不是发自真心的爱我,而是因为害怕。
好讽刺。
我冷笑一声,心寒到极点。
你们现在知道怕了
他们不敢正视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惧怕。
我轻声笑了：你们不是说,我从来不是你们的女儿吗
他们的眼神闪了闪,我的笑容变得更加冷静。
那就签个字吧,断绝一切关系。我从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
签了,我撤诉。
我爸妈完全没有预料到,我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我爸咳嗽了几声：你,你想断亲
是。我淡淡地说,你们从来没爱过我,我也从来没指望过你们的爱。我不想一辈子都成为你们的血包,帮你们背锅。
我妈开始发抖,你......你真是心狠啊！你真是！我们养你这么多年......
养我看着她,眼神冷如刀,这个时候就不要上演道德绑架的戏码了！
你们早就想跟我一刀两断不是吗
我爸妈被戳中心事,心虚得不敢看我的眼。
他们一直嫌我是累赘,丧门星。
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我可能早被捂死无数回了。
沈依然宛如抓到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
爸妈,你们就快签吧！反正你们也不喜欢她,跟她断亲了以后就一了百了,你们也不用天天看着她心烦了。以后我给你们养老！
我爸妈眸光一亮,刚才的义愤填雁瞬间消失无踪。
也是,本来看到她就烦,断了就断了！我妈撇了撇嘴,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和我断绝关系,对他们而言,不痛不痒。
好了,签字了。你们满意了我妈把笔丢给我。
我转头告诉警察,我决定撤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警察定定地注视着我,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点了点头。
走到这一步,我已经很满意了。他们毕竟生养我一场,他们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他们无义。
警察无奈地叹了声气,拍了拍我的肩,让我有需要就联系他。
沈依然站在旁边,突然笑了,带着一丝得意的口气：沈言非,就算你断亲又怎么样你也不能上大学了,通知书早就没了。大学早开学一段时间了,你就算现在去,也错过了入学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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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你费尽心思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和我们断亲。呵,离开我们,没有爸妈的资助,你能有出头之日吗上不了大学,你也只能去捡垃圾,去当洗头妹,坐台妹！
刚才还摇尾乞怜的他们,腰杆又挺起来了。
我妈叉着腰啐道,没错！我们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她话音刚落,我突然笑了。
你们的脑子是一点都不思考的吗我嘲讽出声。
他们疑惑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一字一句,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你们不知道大学可以申请延迟入学吗
沈依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里闪过一丝惊愕和不敢置信。
你,你不是说......
我说什么了我一句反问,沈依然彻底傻眼了。
也对,像你这么蠢的人,大学的门槛你都摸不到,又怎么会知道还可以延迟入学
我把我想说的话说完,第一次觉得心头畅快无比。
当天晚上我就搬离这个冷漠无情的家,乘坐高铁去往我的大学。
一个月后,我接到了老家打来的电话。
听到老家亲戚说,沈依然死了,我愣了一下。
原来我离开之后,老光棍人财两空不乐意,上门去讨要彩礼。
原本他只给了10万彩礼,却要50万。
老光棍说,他花钱娶媳妇,媳妇没娶成,还差点被警察当人贩子抓走。
而且为了娶媳妇,他特意定了几十桌酒席,钱都花出去了。
他人财两空,还彻底成了村里的笑话。
老光棍80岁老母也被气死了。
老光棍咽不下这口气,张口要50万,说是赔偿给他的精神损失费。
之前老光棍给的10万彩礼都被沈依然拿去订了马尔代夫的机票和住宿。加上我们家被我火烧之后一片狼藉,等着钱装修。
我爸妈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当场就和老光棍起了争执。
我爸被推倒撞到了脑袋,中风瘫痪了。
过了几天铩羽而归的老光棍带了一帮人闹事,说不还钱就用人抵。
反正我们家还有一个女儿。
说着他们就把沈依然给绑回老家同房。
我妈跑去追,结果在路上被车当场撞飞了。
听说沈依然被绑到乡下去之后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她辱骂老光棍,结果被老光棍当场掐死了。
老光棍也被抓了。
我们家现在只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我爸想让我回去,料理沈依然和我妈的后事。
我笑了笑,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
告诉我爸,我和他们已经断亲了,我永远不会再回去了。
我挂了电话,头也不回地回宿舍。
我不再是那个他们能随意践踏的女孩。
他们不配我的任何情感,也不配我去理会他们的死活。
一年后,我收到了一个电话。
你爸去世了。
他们说,我爸走前把遗产留给了我。
亲戚说,我爸走之前还在念着我。
我心里一阵悲凉。
念着我的好还是恨我坏
我想大概是后者吧。
我不要。我淡淡地回应,永远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毕业后,我靠自己的努力开始了新生活。
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孩,到一片新天地的拥有者。
我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没有人爱我,我就自己爱自己。
我把自己重新养了一遍。
那些过去不曾得到的,不曾被温柔以待的,我都渐渐地拥有。
当我有了新的生活,拥有了新的朋友。
我开始明白,我不需要怀疑自己,我就是值得被爱的。
有一天,我走过一个算命摊,心情不错,走过去看了看。
算命的见我走到跟前,热情地招呼：小姐,来看看运势。我看你手掌开阔、气场强大,是大富大贵之相。
我伸出手,心情悠闲：真这么厉害
他瞪大了眼睛：没错,真是命好,运势极佳,未来将大有作为。
我笑了笑：可我以前听人说,我命不好,六亲缘浅,克父克母。
他一愣,旋即破口大骂：哪个江湖骗子这么说！你这分明是紫气东来,福星高照的面相！什么簸箩货出来招摇撞骗,错把珍珠当鱼目！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心下却彻底释然。
那一刻,我明白了。
是六亲缘浅也好,是福星高照也好。
我自己才是自己人生的主宰。
一个人要走什么样的路,从来不是命数,而是自己决定。
不管曾经怎么被伤害,不管曾经多么丧失过希望,今天的我,已经走上了属于我的路。
不再是他们的血包,不再是他们眼中的废物。
我拥有了自己的命运,走向了属于自己的光辉未来。
从那一天起,我决定永远都不再回头。
无论过去如何,我只会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