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
宫北琛和邱淑仪在积极的筹备婚礼的事宜。
因为婚期较紧,加上两人的身份都太特殊。他们都会传出去,肯定会劲爆整个澳城。
所以,还是要低调一点。
……
宫家大宅。
宫母这些天也愁的睡不着,天天烧香念佛,人也变得神叨叨。
她一边担忧孙子的病情,一边担忧儿子的婚事。
“阿琛几天也不回来,都不知道轩轩的病情怎么样了?”
“菩萨啊菩萨,我年过半百,好不容易才抱上孙子。可千万要保佑我大孙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宫北琛的行事作风,一向缜密又阴损,主意大的很。
因为怕传出风声。
所以,他很多事连他妈都瞒的死死的。
宫母至今都不知道轩轩是宫北琛和邱淑仪的种儿,更不知道轩轩的白血病是假的。
她烧完香。
无意间看到一份烫金请柬。
红绸捆着的卡片上,儿子与邱淑仪的名字并排烫在正中。婚礼日期赫然印着2月14情人节,距离今天只剩六天。
“哐当!”一声。
她手里的青瓷茶杯摔在地毯上,茶水溅湿了昂贵的波斯纹样。
“这…这…这请柬什么时候派出去的?”
丁妈见状,一边叹气,一边小心翼翼安慰她,“就这两天派出去的。”
“太太,既然……既然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您干脆就想开一点,成全了他们吧!”
她虽然很想让女儿嫁进薄家,成为薄家的女主人。
可惜!
女儿终究是没那个福份。
不过,妹妹能嫁进薄家,也挺好的。
宫母气的咬牙切齿,“你说的那么轻巧,那个邱淑仪又老又丑又残,她哪里能配得上我儿子?”
“她要是成了我的儿媳妇,别人不得笑掉大牙?”
“……”丁妈伮了伮嘴,暗戳戳翻了一记白眼。
想当年。
她妹妹也是澳城的风云人物,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美女。而且,本事也大,给宫家立下了汗马功劳。
如今,妹妹失去可利用的价值了,就成了宫母眼中又老又丑又残的老女人了!
要不说有钱人都凉薄无情呢。
宫母活该摊上一个不省心的儿子,气死她才好呢。
丁妈心里正暗戳戳的腹骂。
院外传来车子的嗡鸣声。
“太太,肯定是少爷回来了。”
“是吗?”宫母仍旧气鼓鼓。
“是的是的,是少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
宫北琛就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看见儿子回来,宫母更加气不打一处来,“阿琛,你给我滚过来!”
中气十足的怒喝穿透走廊,把宫北琛吓了一跳。
“……妈,怎么了?”
宫母气的捂着发疼的胸口,眼睛瞪的像铜铃,“你说怎么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妈的?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宫北琛皱眉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眶,不耐烦的问,“我又怎么惹您生气了?”
“你还敢问?”宫母抓起桌上的请柬狠狠砸过去。
烫金卡片擦过他的脸颊,落在地上发出轻响,“婚宴请柬都发出去了才告诉我?你把我这个妈当什么了?摆设吗?”
宫北琛弯腰捡起请柬,掸了掸上面的灰:“婚期早就定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宫母气得胸口起伏,“2月14?你选这天是故意气我是不是?当年你跟乔允订亲也是这天,你忘了?”
“还有,我不同意这门亲事,你想让邱淑仪进宫家大门,门都没有。”
宫北琛眸色沉了沉:“……放心,结婚以后,淑仪不会和你住到一块的。”
宫母听了,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往前一步,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到底在抽什么风?乔允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转头就跟邱淑仪在情人节办婚礼,你让乔允怎么想?让外人怎么戳我们宫家的脊梁骨?”
宫北琛:“我的婚事,轮不到外人质疑。”
“那轩轩呢?”
宫母声音陡然拔高,“你就不怕这事刺激到孩子?他还在医院躺着!你这个当爹的就不能多为他想想?”
提到轩轩。
宫北琛的眉头拧得更紧:“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您别瞎操心。”
“下个星期,我打算送轩轩去国外的医院治疗。”
宫母:“我瞎操心?我看你是被邱淑仪灌了迷魂汤!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连亲儿子都不管不顾?”
“妈!”宫北琛猛地提高音量,“我跟你说实话,淑仪才是轩轩的亲生母亲,她对轩轩比谁都上心。”
噗!
宫母眼前一黑,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
“你你说什么?她才是轩轩的亲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当初做试管的时候,用的就是淑仪的卵子。”
宫母听了,惊的头皮发麻。
而后。
她一阵头晕目眩,跌坐在沙发上,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儿子。
真是不敢想像。
自己的儿子竟然……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那……那乔允知道这件事吗?还有乔允肚子里的孩子呢?是不是你的孩子?”
“她以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宫母心口一噎,半晌回不过神。
难怪,乔允和宫北琛离婚后,连孩子都不要了,更没有主动来看过孩子一回。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那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谁?”
宫北琛:“是我的,妈,你放心,她已经同意生下来了。”
宫母浑身如坠冰窟,猛地又从沙发上站立起身,“不行不行,你必须得好乔允复婚。你这样太对不起她了,总之,你娶谁都好,就是不能去那个老女人。”
宫北琛别开脸,语气冷硬:“婚礼流程已经走完,改不了了。您要是不想来,我不勉强。”
说完。
他转身就走,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阿琛,你给我站住!”
宫母在他身后嘶吼,“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就永远别认我这个妈!”
宫北琛的脚步顿了半秒,终究还是没回头,径直消失在走廊尽头。
宫母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
丁妈慌忙上前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都怪你!当初要是拦着他点,怎么会闹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