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未婚先育,被母亲打的嘴角出血,男朋友却在一旁看着,半句娶我的话都没有。
我抱着铺盖强硬地搬去他们家,他妈才从酸菜缸里捞出霉了的喜糖,他也才和我领了证。
寒冬腊月,我挺着大肚子住在漏雨的小破屋里,还要起早贪黑地伺候他们一大家子。
他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只会痴心妄想那虚无缥缈的未来,等我成了大画家,就带你住楼房。
可后来我连月子都没出,他就带着别的女人回家,她怀孕了,我们离婚吧。
我气不过就跑到纺织厂闹,闹到那个女人被辞退,被赶出家门,被众人骂是破鞋,直到跳河自杀。
老公也因为作风问题被辞退,但他没怪我,只是在女儿周岁宴上一把火烧死了我们一家。
重活一世,我定要你们数倍偿还。
......
我还没出月子,丈夫姜御山在歌厅喝的烂醉如泥,被他的几个朋友架回家,被架过来的还有一个躺着大波浪的女人。
他吐得满堂屋都是,我就着煤球炉烧了半夜热水,用旧报纸擦净地上的秽物,守了他一整夜。
不曾想他睁眼第一句话就是:宁宁怀了,咱们离婚吧。
我没哭没闹,平静的点点头。
上一世我抱着尚在襁褓的女儿闹到了纺织厂。
不出半个月,他口中那位叫宁宁的女人就以破鞋的名声传遍整个小镇。那女人的爸妈举着扫帚赶她出门,受不了议论声的她跳河自杀了。
姜御山也因为作风问题被单位开除。
他没有责怪我,只是在女儿周岁宴时,他往煤炉里倒了煤油,漫天火海里,我听见女儿的哭喊声,看见我爸妈在火海里挣扎。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看见了他那狰狞可怖的笑脸。
你们都下去给我的宁宁陪葬吧。
再睁眼,我回到了他跟我说要离婚的那一刻。
宁宁跟你不一样,她爸妈都是供销社的干部,要是知道她未婚先孕会打死她的,你不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啊。
看着他那因宿醉布满血丝的眼睛,我心里猛的一缩。
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的确良衬衫滑落肩头,露出半截猩红的吊带衫。
这画面刺得我眼眶发烫。
所有记忆如洪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后背隐隐还留着前世被火舌舔舐的灼痛。
不由得全身一颤,这才反应过来,我竟然重生了。
见我不说话,姜御山皱起眉头:我答应你,等孩子生下来上了户口,咱们就复婚。
我死命的用指甲抠着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次我没哭没闹,只是点了点头:好,那就离吧,你收拾东西搬走吧。
谁知他竟然说:宁宁怀着孕,身体禁不住折腾,我已经让人下午就把她的东西都搬过来一起住了。
这房子是我单位分的。
当初我跟他也是未婚先孕,我妈扇了我十几个耳光,打得我嘴角出血,他就在一旁看着,半句娶我的话都没有。
最后还是我卷着铺盖强硬的搬进他家,他妈才从酸菜缸里捞出霉了的喜糖,他也才和我领了证。
我们住在他家临时搭建在院门口五平米的小砖房。
数九寒天里我挺着大肚子烧火做饭,伺候着他们一家。
他从来没有一句心疼,只是不停的跟我畅想着虚无缥缈的未来哄着我,等我成了大画家,我就带你住楼房。
后来还是我爸心疼我,在生孩子之前,以提前退休为代价让我接了他街道的班才得以分到这个带院子的房子。
如今他出轨离婚,竟然还要把情人带到我的房子里来。
我真是没想到他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但上一世灼烧皮肤的痛感还历历在目,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并没有跟他争辩什么,只是转身离开。
昨晚他被那几个所谓一起搞艺术的哥们抬回家时,我本想着让他们抬到次卧,可那个叫小黑的却不听我的直接把两个人抬到了主卧的床上。
哪有让自家男人睡次卧的,你怎么当媳妇的。
无奈我只能抱着女儿去了次卧。
现在看来,我们娘俩再也搬不回去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抱着孩子走出了院门。
直奔百货大楼门口的电话亭。
按照纸条上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有人接起。
你嫌弃我带个孩子吗不嫌弃的话,就来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