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4
我将手提包砸在了桌子上,桌上的东西四处横飞。
他一个人在零下18度的冷库里喊着爸爸,你在干嘛你还这里在给这个小贱人削苹果！
杨安哲,你还算是个人吗
把我赶出家门我要和你离婚！我要把你们都送进监狱！
我歇斯底里地吼着,将心中的痛苦全都吼了出来。
李依颖抱住李怜怜一脸害怕地躲在杨安哲身后,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而在杨安哲没有注意到的刹那,她又露出了一抹冷笑。
我尖叫着扯掉了李怜怜额头上的纱布,那里只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就为了这道小小的伤口,杨安哲亲手害死了我的儿子。
我抓起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就往他身上扑：
杨安哲,该死的是你！
够了！
杨安哲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水果刀。
死了又怎么样！这个小畜生好的不学,就知道跟你学怎么害人！
现在还藏起来装死是吧他活着,我也要打死他！
门铃骤然响起,打开门,一张拘捕令出现在了杨安哲的面前。
杨安哲先生,你涉嫌故意伤害致使受害者杨小飞死亡,现在我们依法将你逮捕！
凄厉的警笛声划破了小区的宁静。
看到警察的那一刻,杨安哲彻底懵了。
而李依颖的脸上则浮现出一缕稍纵即逝的慌乱。
杨安哲紧紧地握住拳头,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江素月,你到底想要干嘛这种玩笑是可以随便开的吗！
还不快点跟警察同志解释清楚！
知道此时此刻,他仍不肯相信我的话,仍不愿相信儿子已经死了。
警察同志,这都是误会,我就是和我儿子开个玩笑。
他太调皮了,我只是惩罚一下他,怎么会害死他呢
杨安哲喋喋不休地辩解着,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或许,他已经意识到,儿子出事了。
李依颖抱着李怜怜缩在沙发角落,将她们的脸藏在阴影中,看不见她们的表情。
杨哲安的神情越来越激动,似乎随时想要向我扑过来。
就在他再一次向我逼近时,警察同志拦住了他
警察同志打断了杨哲安的的怒吼,将他摁在桌子,戴上了手铐。
杨先生,您的儿子在一个小时前,在送往医院的救护车上去世了。
我们接到报警后,已经第一时间感到现场查验了您儿子的尸体。
他是被你活活冻死的！
警察同志平静的话语中包含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虎毒不食子,杨哲安的残忍让见惯了穷凶极恶歹徒的他们也感到难以置信。
杨安哲被压在桌子上,手铐摩擦着茶几边缘,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本来还在拼命挣扎,直到听到了警察的话。
他突然僵在了原地,像是一卷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录像带。
他的瞳孔在灯光下剧烈地收缩：
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声音仿佛卡在了喉咙底下,颤抖得让人难以听清。
警察同志按住他的手也不由地顿了顿。
我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我认得这副表情。
那是飞飞四岁时,那是李依颖母女还没有出现的时候。
那一次飞飞深夜发起了高烧,烧得失去了意识。
杨哲安在急诊室门口急得坐立不安,好像天塌了下来。
他攥着医院的病危通知书,一拳一拳地砸着手术室外的墙壁。
尽管手上鲜血直流,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不停地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飞飞。
那时候的他,脸上也是这副神情。
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他亲手将儿子送进了死亡的深渊。
这是我今天从滑雪场掉出来的冷库监控录像。
我默默地擦去了嘴边的血迹,将拷有视频的硬盘放在了茶几上。
当我赶到现场,看到奄奄一息的儿子时,
我强忍住心中的痛苦,第一时间拿到了冷库的监控录像。
滑雪场的老板就是杨哲安,我不能给他销毁证据的机会。
就算他不会这么做,李依颖肯定也会帮他脱罪。
监控画面里,杨哲安拎起飞飞,就像拎起了一只瘦弱的小猫。
杨哲安一边大声辱骂着,一边粗暴地将飞飞扔进了冷库,锁上了大门。
飞飞蜷缩成一团,虚弱地一声一声喊着爸爸的画面让警察同志倒吸一口冷气。
看向杨哲安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愤怒和鄙夷。
杨哲安痛苦地跪在了地上,双手死死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突然,沙发上的李依颖猛地朝我扑过来,目标正是放在桌子上的硬盘。
我反手将她压在沙发上,又将尖叫着冲过来的李怜怜一脚踢飞。
压抑了半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几位警察同志拼尽了全力才将我死死抱住。
而李依颖的脸已经被我打得面目全非。
警察同志将我拉开,安抚着我失控的情绪。
我慢慢冷静了下来,走到了杨哲安面前。
我一定会为飞飞报仇的！所有伤害他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5
杨哲安被警察带走了。
直到被带上警车的那一刻,他嘴里还一直在嘟囔着：
不可能......不是我害死飞飞的......
李依颖和李怜怜看了我一眼,摔门而去。
眼神中是满满的痛恨,好像我才是那个大恶人,拆散了他们幸福的一家三口。
我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家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眼前一直闪过往日和飞飞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
脑中崩了半天的弦骤然崩裂,我抱着飞飞的照片痛哭出声。
我浑浑噩噩地在地板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闺蜜打来的电话。
素月,你快去看看,李怜怜那个小贱人在开直播骂你！
她说你栽赃陷害杨哲安,害他被警察抓走,就为了独吞家产！
打开直播平台,李怜怜直播间的名字标题刺得我眼睛生疼。
恶毒女人害死儿子,陷害老公,就为了独吞家产！
直播画面里,李怜怜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
她额头上的纱布渗出一抹嫣红,睫毛上似乎还挂着眼泪。
直播间的观众纷纷发弹幕关心她。
怜怜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是谁把我们家怜怜弄成这样,对这么善良可爱的小女孩都下得去手吗
怜怜,你这直播间标题是什么意思呀
李怜怜擦着眼泪,哭哭啼啼地开始胡编乱造。
今天我去参加比赛,一个熊孩子突然冲过来,把我撞倒了......
杨叔叔是我和妈妈的好朋友,他没有包庇自己的儿子,没想到却被自己的老婆陷害......
这是我们找私家侦探搜集到的证据。
李怜怜抽泣着拿出一张伪造的付款流水记录。
江阿姨买通了冰场的工作人员,伪造了证据,就为了陷害杨叔叔,报复我和妈妈。
她儿子已经死了,只要再害死老公,就可以独吞家产！
家人们,怜怜好害怕......
伴随着李怜怜的哭泣,观众们的弹幕如洪水一般淹没了整个直播间。
满屏都是对我的咒骂。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害死儿子还不够,还要害死老公！
钱能让人变成鬼啊！这种女人为了家产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给怜怜点赞！自己受了伤还不忘曝光坏人伸张正义,不愧是我最喜欢的滑冰少女！
我成了人人喊打的毒妇,即使有少许评论想要探寻事情的真相,也被冠上了同伙、一路货色的标签。
消失在了汹涌的舆论之中。
很快,我被人肉了出来,有人扒出了我的个人信息。
接下来的几天,我被搅得不得安宁。
诅咒短信像毒蛇一条接着一条钻进手机,家门口被泼红漆的视频窜上了热搜。
我的照片被P成了黑白的遗像,成为了这一场网络狂欢的高潮。
我看着网络上对我的笔诛口伐,心中的绝望将我慢慢淹没。
直到我收到了那个邮件。
邮件的寄件人是一个匿名的用户。
备注栏里写着：真相不能被掩盖。
打开包裹的瞬间,我的呼吸几乎停滞。
是儿子的运动手环。
出事那天,我一直在寻找儿子的手环。
因为我知道,儿子一直都开着手环的录像功能。
点开手环的录像视频,真相终于呈现在了我面前。
6
运动手环录下的画面里,记录着飞飞出事时的现场录像。
视频里,李怜怜在飞飞经过时突然抬脚勾住冰刀。
本就不怎么会滑冰的怜怜顿时一个踉跄。
李怜怜故意向后仰倒,死死抓住飞飞的衣袖,让他扑倒在自己身上。
爸爸！
视频里传来飞飞的一声惊呼,带着深深的惶恐和不解。。
随后,就是杨安哲出现。
叔叔,飞飞不知道怎么了,故意往我身上撞。
好痛！
李怜怜小声地啜泣着,额头上是一道浅浅的伤疤。
杨安哲根本不听飞飞的解释,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将他丢进了冷库。
直到手环没电停止录像,飞飞仍在一声声地喊着爸爸。
运动手环的录像视频定格在了冷库中。
视频中,李怜怜将飞飞绊倒后那转瞬即逝的冷笑。
和杨安哲出现后她楚楚可怜的表情重叠在了一起,那么的讽刺和丑恶。
包裹里,还有一张纸条。
今晚十点,到滑冰场来。
我将视频备份,来到了李欣欣平时训练的滑冰场。
深夜的滑冰场,就像一个寂静的坟场。
我在休息区四处游荡,这里是滑冰队休息的地方。
她总说是我挡了她拿金牌的路。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我抖了一下,猛地转过身来。
休息室的衣柜后面走出来一个戴着口罩的小女孩。
她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满是伤痕的手臂。
李怜怜是队里成绩最好的,粉丝也多,所以在队里一直横行霸道。
这些伤疤都是李怜怜用小刀划的,她说这样我才不敢跟她抢金牌。
我不敢跟爸爸妈妈说,阿姨,我好害怕。
在伤害飞飞之前,这个小坏种就已经伤害了不知道多少孩子。
我召开了一场发布会,叫来了各路媒体,也同步开启了直播。
李依颖有恃无恐地带着李怜怜出现在了现场。
哟,你还有脸出现在公众面前啊,安哲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
阿姨,你还是跟大家坦白吧,杨叔叔会原谅你的！
当大屏幕开始播放运动手环的录像时,李怜怜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当李怜怜队友的陈述和霸凌的视频出现在屏幕上时,直播间的弹幕开始刷屏。
杀人犯！天生的恶魔！
这种小杂种竟然可以待在滑冰队,真是丢我们市的脸！
毁三观！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做事却这么狠毒！
这是李怜怜的心理评估报告。
我举起朋友从医院拿到的诊断书,送上了最后一击。
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虐待动物倾向。
直播间镜头扫过我手里的诊断报告,曾经网暴我的各路大V开始刷屏道歉。
警笛声响起,警察同志们进入了发布会,带走了李怜怜。
她一路哭喊着,大喊大叫。
妈妈救我！
不是我干的,都是妈妈教我的,不要抓我！
她被送进了少管所,滑冰队也将她开除出队,过往的一切成绩作废。
李依颖疯了一般向我扑来,要我赔她女儿。
我侧身闪开,看着她摔倒在地。
李依颖,你真的是在心疼你的女儿吗还是你心疼的,是她给你带来名声和财富呢
我凑到了李依颖的耳边,低声地说了一句话。
她的头猛地抬起,眼神充满了恐惧,就像是在看一个恶魔。
李怜怜,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7
探监室的铁窗割裂了杨安哲的原本潇洒的脸。
这个曾经风度翩翩的男人,如今佝偻着身躯,眼中只剩下空洞和绝望。
他的囚服领口敞开,露出乌青的伤痕。
狱警说,这是同监仓的狱友们打的。
这种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残忍害死的人,就算是到了监狱,也被所有人鄙弃。
老婆,你终于肯见我了！
看到我,杨安哲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老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真的没想害死飞飞,我真的只是想教训他一下。
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死在冷库里
他紧紧地贴着通话口,手指在玻璃上抓出了一道道白痕。
我沉默着一眼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堆令人恶心的垃圾。
杨哲安抱着头泣不成声,而后又突然抬起了头。
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把公司的股份都给你,所有的钱都给你,你救救我！
帮我找最好的律师,等我出去,我一定好好的补偿你！
我双臂交叉坐在椅子上,轻轻哼了一声,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或许他所谓的悔恨,更多的是对自己身陷囹圄的不甘吧。
我打断了他的哀求,冷冷地说道：
救你出来,然后再把我也害死是吗
补偿我恐怕你更想补偿的,是李依颖那个贱人吧！
我要是救你,等我死了,还有什么脸去见飞飞！
杨哲安被我的话顶得哑口无言,只能一脸不甘地支支吾吾。
杨哲安,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飞飞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你竟然为了那个小贱人,把他活活虐待到死！
听到我骂李怜怜,杨哲安抬头瞪了我一眼。
江素月,怜怜是无辜的,是飞飞先撞了他。
你有什么恨都怨到我头上就好,不要为难一个孩子！
看到杨哲安直到此时此刻还在拼命地维护着李怜怜,我终于彻底的失望。
我掏出手机,将最近的新闻热点摆在了他面前。
《冰坛新星的丑恶嘴脸》
《恶毒母女的阴谋》
《知名企业家为了小三害死亲生儿子》
杨哲安猛地一拳砸在了防弹玻璃上,双目血红,就像一条发怒的疯狗。
江素月,你为什么要胡说八道！
怜怜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毁了她！
我再也无法忍受杨哲安的嘴脸,猛地拍响了桌子。
我的儿子死了！我为什么不能毁了她,我为什么不能说出真相！
杨哲安,你到底中了什么毒亲儿子你不管不顾,对别人的女儿就这么上心！
杨哲安低下了头,用几乎难以听清的声音说：
怜怜,也是我的亲生女儿。
8
当年李依颖搬到我们小区,遇到了杨哲安。
她拿出了一张亲子鉴定报告,说李怜怜是杨哲安的亲生女儿。
她独自一人抚养了李怜怜长大。
杨哲安信以为真,将李怜怜视若珍宝。
心中的亏欠感化成了十倍百倍的爱意,他始终觉得自己亏欠了李依颖母女。
所以才会对她们百般宠爱,而对我和儿子则是日渐疏远。
甚至我的质疑也成了无理取闹,成了对她们无辜母女的欺压。
听着杨哲安的话,我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
杨哲安疑惑地看着我,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笑。
杨哲安,原来你也只是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可怜虫。
李怜怜是你的女儿我告诉你,她甚至都不是李依颖的女儿！
我将一份收养记录甩到了玻璃窗前,那是李依颖收养李怜怜的证据。
原来,李依颖当年和杨哲安相恋。
但是她却嫌弃当时的杨哲安是一个穷小子,转身嫁给了一个富豪。
谁知她天生不孕不育,无法为富豪生下孩子。
为了不失去富豪的宠爱,她偷偷收养了一个小女孩,假装是自己所生。
那个女孩就是李怜怜。
后来,富豪被人骗到赌场,输光了一切,跳楼自杀。
李依颖也变得穷困潦倒。
而此时,我和杨哲安互相扶持,走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杨哲安也成了上市公司的老总。
李依颖为了找到新的靠山,故意接近杨哲安,骗他说李怜怜是他的亲生女儿。
赢得了杨哲安的同情,打进了我们的生活。
看着眼前的收养记录,杨哲安如遭雷击。
他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着的白月光,竟是如此的无耻下作。
他死死地盯着文件,嘴里不停地呢喃着。
不可能......不可能的,依颖不会骗我的！
我彻底对眼前的男人失去了兴趣,从包里抽出了一张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被狱警推进窗口,杨哲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哀求。
签吧,杨哲安,我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了！
就算你不签,我也会起诉离婚的。
我冷冷地说道。
杨哲安低下了头,久久没有出声,最后认命般签下了名字。
他签字时,钢笔突然漏水。
墨迹在纸上晕开,变得模糊不清,像极了那天冷库内飞飞在墙壁上用指甲刻下的爸爸。
我收起离婚协议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了杨哲安嘶哑的声音。
那天,我临走前确实安排了人去放飞飞出来的,我真的没想害死他。
到了医院,我还专门让人去确认飞飞是不是被放出来了。
我猛地转身,死死地盯着他。
你让谁去确认
杨哲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沉默良久。
是李依颖！
9
飞飞出事的滑冰场,冷库的管理室。
我盯着管理室里的监控,旁边,是冷库的管理员。
他跪在一旁,浑身瑟瑟发抖。
江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死飞飞的。
那天杨总吩咐我去开冷库放飞飞出来,是李依颖小姐把我拦住了。
她说她会亲自去开门,还警告我不许多嘴,否则就让我下岗！
后来我听说飞飞死了,我就更不敢说了,我怕我被当成杀人犯。
我手里的录音笔闪着红光,默默地将一切记录了下来。
滑冰场突然断电,管理处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不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人从身后勒住了脖子。
一抹凉意贴上了我的颈动脉,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我听到了李依颖那熟悉的声音。
把录音笔给我！
身后传来了她那阴狠的声音,就像一条毒蛇盘绕在我的脖子上。
你这个贱人,你毁了我女儿,毁了我的男人,毁了我的一切！
把证据交给我,打电话给警察,就说一切都是你干的！
否则,我就让你下去陪你儿子！
李依颖似乎已经陷入了癫狂,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我故意将录音笔丢在地上,趁她弯腰去捡的瞬间,我猛地撞向了她的肩膀。
伴随着一声巨响,我和李依颖一起摔在了地上,她手里的匕首也被撞出老远。
黑暗中一束强光亮起,几个便衣警察拿着手电筒从里间冲了出来。
故意杀人未遂,谋杀。
警察同志给李依颖戴上了手铐,她仍在大声尖叫着。
她原本精心打理的卷发糊在了她的脸上,显得那么狰狞和扭曲。
我不服！你们合伙算计我！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录音笔,将证据交给了警察。
去地狱里为你做的孽赎罪吧！
谋杀致死,故意杀人,绑架。
我贴在她的耳边轻轻耳语。
你猜,你还有没有命活着出来
警察押着李依颖离开时,她已经疯了。
很快,法院开庭审判了。
杨哲安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死刑。
李依颖谋杀致人死亡,死刑。
庭审现场,杨哲安疯了一般绕过法警扑向李依颖。
将她打成了重伤,当场死亡。
而杨哲安,也很快被执行了死刑。
至于李怜怜,她在少管所被关到了18岁。
出来后,她成了一个疯疯癫癫在街头流浪的傻子。
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据说是在一个冬天被活活冻死在了街头。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在家里笑了好久。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家里,照在了飞飞的照片上。
照片上,他笑得那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