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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装出茫然的样子。
大姐,您这话说的,发的残联证要看看不
我摸向口袋,故意把盲杖咣当摔地上。
她弯腰帮我捡,领口露出锁骨下一块青紫。
这淤青颜色很深,边缘模糊,应该是这几天才弄的。
不用证,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突然压低声音说:
待会不管听见什么都别出声,行吗
啥这唱的是哪出啊
您丈夫在家我试探着问。
出......出差了。她眼神直往卧室飘,那个,我能先付钱。
说着就往我手里塞了叠钞票。
我偷偷一摸,卧槽,少说三千!
突然,隔壁卧室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
她浑身一僵:
是......是猫!
我假装点头,眼睛不由自主地扫视。
正想着,卧室门缝底下
有个深色的东西一晃而过
家里还有别人
是影子还是什么东西
我后脖颈的汗毛唰地立了起来。
但我不能表现出来,赶紧掏出按摩巾抖开:
您趴着还是躺着
趴......趴着吧。她声音发紧,最近腰特别酸。
那声音,我听着不对劲。
这调调跟当年医院里挨打的那些女人一模一样,又怂又慌。
好嘞,您放松。
我按住她肩膀,这肌肉绷得跟铁板似的。
放松点大姐。
好......好的
我使劲儿一按,她嗷的一声,胳膊肘猛地往后顶。
脆弱的衬衫袖子刺啦一声扯开道口子。
她慌忙想去遮挡,但已经晚了——
我眯着眼从墨镜缝里瞥见,她胳膊上斑斑驳驳,像是泼了一片紫药水。
那些淤青有的发黑,有的泛黄。
对不住对不住!我赶紧缩手。
她喘着气翻过身,额头上一层细汗。
没事......您继续吧。
灯光下终于看清全脸。
柳叶眉,丹凤眼,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
大姐,您这是不是磕着了
她身子一僵:
瞎子也能看出来
草!说漏嘴了!
我赶紧找补:
我们做这行的,一上手就能摸出来。
她哦了声,没再追问。
没事!都是昨天摔......
话没说完,隔壁又突然传来一阵响声。
那动静,像是在挪动什么大件家具
然后是窸窸窣窣声,好像有人在踮脚走路。
我心猛地一揪,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究竟是什么
难道隔壁藏着有人
该不会是捉奸在床,奸夫还没走吧
可为啥还特意叫我上门
李师傅她声音发颤,您听见什么了
我咽了口唾沫:
大姐,您家还有别人
我故意把盲杖往地上戳,假装摸索着想站起来。
没!没有!她反应快得离谱,是......还是猫!
猫挺活泼哈,您家猫多大啊
猫她一愣,啊对,挺大的,十......十几斤吧。
十几斤的猫能弄出这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