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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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街上,那张抄家赐产的皇榜,震惊了全京城。
百姓们看向我马车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艳羡。他们亲眼见证了一个女子,如何在短短数月之内,挣脱命运的枷锁,逆天改命,踏上青云。
我放下车帘,看向身边气定神闲的萧玦。这个男人,用最强势的手段,为我铺就了一条无人敢非议的康庄大道。
回门第三日,大理寺卿亲自登门拜访摄政王府,送来一份绝密卷宗。
萧玦没有避讳我,当着我的面展开。
卷宗里,是卫衍在天牢里最后的供词,以及从苏州陈家搜出的,他私通北狄,贪墨军饷的所有罪证。
最下面,还附着一张画像。
画上的女子,正是陈卿卿。
她在卫衍被捕的当晚,便自知大势已去,在房中悬梁自尽了。
卷宗的最后,是大理寺卿的附笔：逆贼卫衍,已于昨日验明正身,畏罪自戕于狱中。
其尸身......按叛国罪论处,已抛于乱葬岗,任野狗分食。
至此,卫衍这个人,连同他带给我的所有噩梦,都彻底、干净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萧玦将卷宗随手投入火盆,火光映着他平静的侧脸。他握住我的手,轻声道：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抄没陈家的家产,最终折算成五十万两白银,由内务府悉数送到了我的手上。这笔泼天的财富,足以让我成为大周最富有的女人之一。
我没有独享这份财富。
我拿出一半,以国公府和我个人的名义,在京郊开设了清禾善堂,收容因战乱流离失所的孤儿寡母,并开办工坊,授人以渔。
我的举动,得到了全家人的支持。
母亲将她压箱底的陪嫁地契,一股脑地塞给了我,笑道：我国公府的女儿,就该有这样的气魄！钱不够,娘这里还有！
公公则将他珍藏多年的兵法孤本赠予我,目光深远：治家如治军,商场如战场。清禾,你比衍儿,更像我卫家的孩子。
萧玦更是将他名下近半的产业,都转到了我的名下,美其名曰：为夫的产业,理应交由王妃打理。往后,本王可就指着王妃养活了。
他们给我的,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是坚不可摧的后盾,是足以让我笑对一切风雨的底气。
这份爱,才是我此生最珍贵的家产。
一年后,京城清禾善堂声名远播,我被百姓亲切地称为活菩萨。
国公府的声望,也因我与萧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这日,我正与母亲在暖阁中逗弄着我与萧玦刚满月的儿子,管家送来一封家书。
是公公从边关寄回来的。
原来,一年前,公公自请重回边疆,整顿被卫衍搞得乌烟瘴气的军务。如今,边防稳固,北狄俯首,国泰民安。
信中,公公写道：吾儿清禾,见字如面。边关安定,勿念。府中诸事,有你与王爷在,我甚安心。待小孙儿周岁,我便回京,颐养天年......
信的末尾,还有一行小字：你母亲近来可有按时服药勿让她操劳过度。
我笑着将信递给母亲,母亲看着最后那行字,脸上泛起红晕,嗔怪道：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多话。
可那眼角的笑意,却比窗外的春光还要明媚。
傍晚,萧玦处理完政务回府,从背后轻轻拥住我。
在看什么
我指着窗外。夕阳下,我们的儿子在牙牙学语,母亲正耐心地教他喊外婆,公公的家书就放在一旁,整个国公府,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祥和的光晕里。
在看我的江山。我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
他低头,在我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里是化不开的宠溺。
嗯,他说,我们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