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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是预想中后背仅有的一块烧伤,我全身上下都不再剩一块好皮。
我麻木的开口:那些人势要将我毁掉,整整一瓶硫酸泼在我的后背,我以为这就到此为止了。
可那些硫酸像是无穷无尽似的,在我的脸上身上各处,他们还将我的伤口按在地上摩擦,直至翻起血肉,溃烂、粘连,感染......
哥哥摇摇欲坠,颤抖着想来摸我的脸却不敢:芝芝你最爱惜这张脸了,怎么会这样......
季承泽更是踉跄两步,沉寂了两秒后,他眼里迸发出真切的恨意:这群畜生......!他们根本就......!
我在两人惊惶心疼的视线中发起高烧。
噩梦中挣扎醒来已是半夜,两人依旧守在病房门口,交谈的声音却毫不遮掩。
承泽,芝芝全身都已经被毁成了这样,我们还要再放出芝芝吸食违禁品、圈内上位全靠睡的消息吗
季承泽摇摆不定,最终还是一咬牙、语气坚定又果断:芝芝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芝芝和宛白撞型,一旦芝芝再次踏入演艺圈,宛白这辈子都要屈居人下,我绝不允许有那一天。
我也是为了芝芝好,自从芝芝进了娱乐圈那个大染缸,性子变得多么恶毒又刁钻你又不是不知道,让她彻底退出也好。
他们明明知道,入圈以来,我全心热爱,规规矩矩,更没有动用过家里一丝一毫的资源。
明明我从来没变过,变的分明是我入圈那年,家里凭空出现乔宛白后,开始态度大变的他们!
呼吸滚烫粗重,身上让人恨不得去死的忍痛席卷而来,监护仪器发出嘀嘀叫声。
季承泽和哥哥慌忙带着医护人员冲进来:人快撑不住了!手术!立刻安排手术!
焦急的两人被请出去之前,叮嘱的一句仔细待我,不知是本身就另有他意,还是听的人会错了意。
助手恶狠狠地下刀,我痛到浑身抽搐,惨叫失声。
主刀医生皱起眉:还没打麻醉。
助手恶意满满地嘲讽道:没听见吗刚刚她哥和她未婚夫叫我们好好『照顾』她呢!
他愤愤不平:网上都传遍了,这种吸食禁品,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渣滓垃圾,也配浪费珍贵的医疗物资!
在所有人的默认中,这场酷刑让我晕了醒,醒了晕,连最后出声的力气都全然消失。
泪液干涸麻木,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就那么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