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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萧严醉醺醺地闯进卧室,装什么睡去放洗澡水。
我沉默地走向浴室,蜂毒引起的神经痛让眼前阵阵发黑。
他拿起花洒对着我浇下,热水混着冷汗刺进我的眼睛。
疼吧这样才真实。
我死死咬住嘴唇,他想要的,不过是我崩溃求饶的样子。
就像上次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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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他故意调高空调让我汗如雨下时,苏羽佳倚在门边笑:严哥真会玩。
现在,我的心脏位置空了一块,那里原本装着对他的期待,只剩下血淋淋的空洞。
洗完澡,萧严躺在床上,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我知道他要什么。
这三年来,他总在羞辱我后格外热情,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我是他的所有物。
以前我会哭着拒绝,然后招来更残忍的惩罚。
但今晚,我平静地走过去,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真乖。
他抚摸着我的蜂蛰伤痕皱眉,怎么还在发烧
我闭上眼没回答。
他当然不知道,从宴会回来我就开始低烧。
不知怎的,他此刻的温柔竟让我有一瞬间恍惚。
如果他此刻抱住我说对不起,我或许会像从前千万次那样,轻易原谅他。
可是下一秒,他粗暴地扯开我的睡衣,别以为装病就能躲过去。
萧严解开裤头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别像条死鱼一样。
巨大的羞耻感将我淹没,我差点没喘过气来。
新婚夜时,他明明连解我一颗纽扣都要征求同意。
他掐住我的腰,声音里带着不耐烦,你以前不是挺会装纯情的吗
床头手机突然亮起,锁屏上是张苏羽佳的性感照,蕾丝吊带裙,我从未敢尝试的款式。
看什么他扳过我的脸,连这个都要管
我闭上眼,听见他冷笑,也是,你这种木头,一辈子都学不会讨好男人。
最痛的不是他的无情,是事后扔在我脸上的那句话。
比羽佳差远了,早知道娶个木头都比你有反应。
结束后,他很快就睡着了,手臂还压在我的伤口上。
我轻轻挪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按了个手印......
然后开始收拾东西,推开衣帽间的门,手指刚碰到衣柜便顿住了。
里面挂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苏羽佳的。
梳妆台上,我的护肤品被扫进角落,换成了她的瓶瓶罐罐。
她新得的钻石项链,正躺在丝绒盒中央,折射着冷光。
看来,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取代我了。
收拾完,天快亮了,我站在阳台上等着日出。
以前总觉得黑夜难熬,现在才明白,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绝望的,你明知道光就要来了,却已经等不下去了。
上车前,我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三年的别墅。
晨光中它依然美得像童话城堡,可惜童话里不会有人被毒蜂蛰,不会有人当众下跪,更不会有人在结婚纪念日被丈夫逼着向情妇道歉。
清晨,管家战战兢兢地捧着我的婚戒走进房间,先生,太太把戒指留在梳妆台上了。
萧严眼睛都没睁开。
她哪次吵架不扔戒指上次不也跑去住酒店,最后自己乖乖回来了
太太还留下了一张签好的离婚协议和流产报告单。
萧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