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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安静地行驶着,王屹忽然开口:同学会上,李浩的话,不是意外。
我一愣,看向他。
我找人以谈生意的名义给他灌了酒,酒里加了点东西。
一种能让人精神兴奋、管不住嘴,但下半身也会暂时罢工的药。
我瞬间明白了。
是王屹的布局,才让李浩这个突破口,既能揭露所有真相,又不会对我构成实质性威胁。
我看着他,低声道:谢谢你,师兄。
王屹只是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你父亲,也是我师父。为他复仇,我义不容辞。
离开陆泽后,电话轰炸持续了一整夜。
起初,是雪片般飞来的短信,充满了虚伪的焦急与深情。
念念,你在哪我好担心你!你别听李浩那个畜生胡说八道!
念念,你接电话好不好我找你快找疯了!
我知道你被吓坏了,你回来,我抱着你,我们哪儿也不去。
我一条也没回。
我就是要让陆泽把所有的耐心和伪装都耗尽。
让他被那即将到手的五千万折磨得寝食难安,
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他快要失去掌控了。
在王屹的安排下,我住进了一家安保严密的酒店。
我泡在浴缸里,看着手机屏幕一次次亮起,心中一片死寂。
这些曾经能让我期待他能恢复记忆的话语,如今看来,只像一行行蠕动的蛆虫,令人作呕。
从凌晨开始,陆泽新的信息,充满了气急败败的质问。
顾念,你到底在跟谁赌气长本事了是吧
开宾利的那个野男人是谁你就这么贱,刚受了委屈就迫不及待找下家
我看着这些咒骂,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对,就是这样,撕下你深情的面具,让我看看你本来的样子。
直到天亮,一条长长的语音信息发了过来。
我点开,陆泽的咆哮声从听筒里炸开:
顾念!你是不是以为那个男人是什么好东西!
我告诉你,他就是个骗子!他就是冲着你那笔信托基金去的!你以为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这个生不出孩子的破烂!
你爸妈的钱,你想给一个外人骗走吗!
你给我滚回来!现在!立刻!马上!别逼我把你绑回来!
陆泽说到做到,他的绑架计划,由李浩代劳。
小美人儿,哥哥我来啦!
他话音未落,我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他的头!
李浩没料到我敢反抗,闷哼一声,额角顿时见了血。
剧痛激怒了他,他将我死死压在沙发上。
臭娘们!还敢动手!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衣领的瞬间,他的动作忽然僵住了。
李浩发出一声困惑的嗯。
随即,他脸上的笑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慌。
他......不行。
王屹的药,在最关键的时刻,成了我最坚固的盾牌。
李浩不信邪地又尝试了几下,结果依旧。
他整个人都懵了,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和侮辱。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陆泽如预演过千百遍一般,准时登场。
李浩!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