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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父子的狗血大戏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最终,在坐牢的恐惧和财产损失的痛苦之间,他们选择了后者。
张国栋那个老混蛋,在医院的病床上,哭天抢地、万般不舍地签下了赠与协议和离婚协议。
拿到过户好的房产证和那笔二十万的精神损失费时,我只觉得一阵畅快。
我替我婆婆,拿回了她应得的一切,甚至更多。
也替我自己,狠狠地教训了那对人渣父子。
就在我将房产证交到我爸手里,告诉他这房子以后留给薇薇和孩子时,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猛地向我袭来。我眼前一黑,耳边是我爸妈惊恐的呼喊声,随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薇薇!薇薇你醒了!
在一阵温柔又急切的呼唤声中,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消毒水味。我动了动手指,感觉到了属于自己的、久违的力气。
我回来了,回到了林知薇的身体里。
我转过头,看到了我爸妈布满泪痕却欣喜若狂的脸。
爸,妈......我开口,发出的,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康复得很快,半个月后,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在这期间,张墨一次都没出现过。我爸妈告诉我,他和他那个爹,因为财产分割和后续治疗费用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已经成了整个医院的笑话。
而我和他的离婚手续,也在律师的帮助下,在我昏迷期间就办妥了。
出院那天,阳光正好。
我爸妈去办手续了,我抱着我那可爱的宝宝,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等着他们。
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缓缓向我走来。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浅色连衣裙,头发烫成了时髦的卷发,化着淡雅的妆,脸上带着从容自信的微笑。
是我婆婆,不,现在应该叫她苏阿姨了。
她在我的对面坐下,目光温柔地看着我怀里的宝宝,然后,又抬起头深深地看着我。
她的眼神里,有感激,有探寻,有千言万语,但最终都化为了一句简单的话。
薇薇,谢谢你。
我笑了笑,摇摇头:阿姨,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照顾我,保护我。
别叫我阿姨了,她笑着,眼圈微微泛红,以后,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苏妈妈’吧。
好,我重重地点头,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苏妈妈。
我们卖掉了那套苏妈妈的旧房子,加上她拿到的赔偿款和我的积蓄,在一个环境优美的新小区,买了一套宽敞明亮的大四房。
我和苏妈妈,带着我的孩子,正式组建了一个全新的,没有男人争吵和暴力的家庭。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正在客厅里陪着宝宝玩耍,苏妈妈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她新报的老年大学书法班刚下课。
薇薇,快尝尝,今天新买的橙子,特别甜。
宝宝看到她,立刻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喊着:奶奶......
苏妈妈乐得合不拢嘴,抱起孩子,狠狠地亲了一口。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惬意。
我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幸福。摆脱了不幸的婚姻,我收获了一个更爱我、更懂我的妈妈,和一份牢不可破的、超越血缘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