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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庭上,当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崩溃痛哭时,我却笑了。
我依旧坚持我的重生,并且表现得比他们想象中更加疯癫。
神启！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划破了法庭的肃穆。
你们以为这只是一场情杀你们错了！
我的目光直直看向旁听席上的江兰。
神启预见到一个更大的阴谋——楚天家族的,非法药物实验！
我无视公诉人,视线锁定江兰。
江兰医生,我说得对吗
法官警告我不要攻击证人。
我没听,继续用神神叨叨的语调说：
我记得你的实验室,那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还有你桌上的标本罐,里面泡着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
江兰的脸,终于变了。
她完美的伪装,裂开一道缝。
我笑了,凑近话筒,用只有我们俩能懂的语气,轻声说：
你总对它说,快了,宝贝。
很快,我们就能回家了。
休庭后,我被带回羁押室。
我要求见赵毅,说要忏悔。
赵警官,我被骗了。
江兰是魔鬼,她一直在骗我。
我把钥匙金属片的故事告诉他,但扭曲了关键。
我说,那是江兰给我的,她说那是楚家的死穴,能让楚文雄身败名裂。
她让我把东西放到楚文雄公司的旧档案室,说那里有保险柜。我哭着说,她说这是‘神’的考验......我照做了......我好怕......
我把他引向了正确的方向,却让他以为,这是我在江兰操控下的无心之举。
赵毅盯了我很久,想从我崩溃的脸上找出破绽。
最终,他起身离开。
在我引蛇出洞时,另一边,文雯醒了。
病房里,她看着新闻上我们被捕,看着江兰成了心理专家,看着楚家即将脱罪。
看着我疯癫的脸,和江兰冷静的脸,她终于全明白了。
她从头到尾,都是一颗被江兰用来毁掉我,又被我献祭出去的棋子。
绝望和愤怒,点燃了她最后的理智。
她拔掉针管,用尽全力,联系了赵毅。
赵毅接到电话时,正在去楚文雄公司的路上。
半小时后,他拿到了文雯交给他的录音笔。
那是我当初以记录神启为名,要求她们人手一支的东西,现在,成了最致命的武器。
车里,赵毅按下了播放键。
江兰温柔又冰冷的声音流出：
......文雯,你太善良,所以才痛苦。
听我的,把于甜说的‘神启’都写进日记,越详细越好......
......对,就写你被她精神控制了。
有时候,死是解脱,也是对背叛者最彻底的报复。他们会因你的死,坠入地狱。
录音结束,车内死寂。
赵毅拿着录音笔和我的口供,拿到了搜查令。
在楚文雄公司的旧档案室,他找到了那个保险柜。
用金属片打开,里面是一堆泛黄的旧报告。
标题是——衔尾蛇计划：新型精神类药物非法人
体临床试验报告。
受害者名单很长。
赵毅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不是江兰的妹妹。
是江兰本人。那一年,她才十七岁。
法庭复庭。气氛比之前更凝重。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最终审判,我的律师脸色惨白,放弃了挣扎。
就在这时,法庭大门被推开。
赵毅走了进来。
他没看我,径直走向公诉人,将一份文件和一支录音笔,重重拍在桌上。
全场哗然。
赵毅将那份实验报告投到了大屏幕上。
衔尾蛇计划几个大字,触目惊心。
受害者名单被放大,江兰的名字,被红色的圈标记了出来。
那一刻,所有的谎言,所有的伪装,都被彻底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