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陪丈夫从小混混熬到黑帮一把手。
却发现一向对女人有洁癖的他在外面养了朵小白花。
女孩干净纯粹,让常年沾满血腥味的他很是上瘾。
他以为隐藏得很好,却还是被仇家发现了。
为了保护小白花,他竟将我推出去挡刀,还连累我妈被仇家抓走。
我从血泊中艰难爬行,哭着求他派人去救我妈。
他却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慢条斯理吐出一口烟圈。
人手都派去帮禾知南找小猫了,你妈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当晚我妈就被仇家凌虐致死,随手抛尸在臭水沟。
我瞬间心灰意冷,终于向结婚十年的靳江提出了离婚。
1
离婚
靳江用指尖的香烟点燃离婚协议,随手丢进酒杯。
你可是我最得力的靳太太,离了多可惜。
我轻叹一口气。
我累了,靳江。
我不想再帮他斡旋于那些肮脏的交易和危机四伏的社交。
他的视线落在车窗外,冷冷的声音传来。
那是你的事。但是,知南她不能受到一点伤害。
丢下这句话后,他下车径直走到对街的宠物店。
一个白裙女孩抱着小猫走出来,她笑意吟吟地向靳江比划手语。
男人冷峻的面容竟带着一丝笑意,耐心看着她的表达。
女孩恰好站在阳光里,美好得像是一幅油画。
原来,她就是禾知南。
难怪靳江会如此着迷。
喵——!
突然,怀里的小猫炸毛。
利爪狠狠在禾知南的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
而那个平日被枪抵在脑门都不会皱眉的男人。
此刻正捧着女孩的手,满脸紧张地检查那几道浅浅的伤痕。
看着靳江与禾知南紧紧相握的手,我有些恍惚。
十年前,我们结婚交换戒指时。
我满心欢喜为他戴上婚戒,他却一脸厌恶避开。
我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他当众戴上一双黑色皮手套。
我有洁癖,不要碰我。
原来,他的洁癖也不是绝对的。
我自嘲一笑。
刚要让司机开车,余光却看到靳江朝我这边走来。
下车。
他冷声命令。
我要送知南去医院。
我腿上还缠着绷带,正是他之前设计我为禾知南挡刀留下的伤。
看着我渗血的伤口,他眼神毫无波澜。
腿没断就自己打车回去。
只要知南没事,我一会就派人去救你妈。
他笃定我为了母亲,会像以往一样乖乖听话。
可这次,我只是安静坐在车上,连车门都没打开。
这是十年来,我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
他眯了眯眼,缓缓转动左手尾指——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上一次他这样时,是我在他的书房里发现禾知南的照片。
当时他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擦过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她和你不一样,你要敢碰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有的是法子让我屈服。
我扯了扯嘴角,艰难地缓缓走下车。
下一秒,车子就停在宠物店门口。
靳江小心翼翼打横抱起禾知南上车离开。
那辆黑色迈巴赫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溅起的泥点打湿我渗血的绷带。
这个就是我从十五岁起就喜欢的男人。
他情感缺失,厌恶肢体接触,连血都是冷的。
但我以为,只要我足够有耐心足够听话。
总有一天能焐热这块冰冷的石头。
所以我甘愿像个影子一样跟了他十年。
到头来,我只不过是他用得最顺手的一枚棋子罢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刘叔,帮我买一张出国的机票,越快越好。
2
从医院回来,靳江就把禾知南带回了家。
还把她安排在那层从不让人靠近的顶楼花园。
知南怀了我的孩子,住这里我比较安心。她孕反严重,以后她的饮食你来负责。
所以…他们还睡过了。
明明意料之内,可亲耳听到从他口里说出时心还是一揪。
见我不说话,他声音像是淬了冰。
放心,靳太太的位置是你的,孩子也可以记在你的名下。
但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能动知南一根头发。
孩子
是了,我已经无法生育。
五年前,靳江被仇家围堵,是我用身体护住他。
替他挡了十一刀。
刀尖刺穿小腹时,也断送了我成为母亲的可能。
醒来后,靳江守在我的床前。
他望向我的眼神里,竟带着一丝罕见的温度。
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原来不是在乎,只是无所谓。
我讥讽一笑。
不必了,我不习惯给别人养孩子。
靳江的眼神骤然阴鸷。
他吐出一口烟圈,雾气模糊他凌厉的轮廓。
沈薇,这是你第二次忤逆我了,你不想救你母亲了吗
他指尖的星火,忽明忽暗。
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事不过三。
说罢他捻灭手里的雪茄,转身走进专属电梯上了顶楼。
我抬头看着那双人影。
禾知南坐在秋千上,那是靳江特意为她连夜搭建的。
微风吹动她的白裙,白净的玉足悬空轻晃。
而靳江,这个曾经把叛徒的手指一个个碾碎的男人。
此时却笨拙又细心地为她一颗颗剥去葡萄皮。
我曾经也有一架秋千。
直到有一天,他拎着汽油桶站在庭院里。
这东西太招摇,容易引起仇家注意。
看着火焰冲天的那一刻,我才忽然明白。
原来在他的眼里,我连快乐都不配拥有。
我只配和他一样活在黑暗里。
回到客厅后,管家一脸尴尬地递给我一本册子。
夫人,老爷说这是禾小姐这段时间的饮食注意事项。
我随手放在一边,吩咐管家把卧室的婚纱照烧了。
管家一愣。
那不是夫人最喜欢的一张照片吗
是啊,我曾把那张婚纱照当成自己的战利品。
那时我还沾沾自喜。
看,这个生人勿近的大佬还是被我拿下。
可现在梦该醒了。
这里很快会有新的女主人,我的那些东西都烧了吧。
3
我是第一次踏入顶楼花园。
这个充满靳江气息的领地,如今多了一些少女的甜腻。
他对禾知南的偏爱,低调又刺眼。
见有陌生人出现,秋千上的禾知南缓缓停下。
低头在手机打字。
你是靳先生的助理吗
我一愣。
原来靳江还隐瞒了我的存在。
我不置可否,上前将鸡汤放在桌上。
在我离开时,她忽然拉着我的手腕。
在我手心写字。
姐姐,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我刚要拒绝,但在触及她祈求的目光后,还是停下脚步。
她尝了一口鸡汤后,眼睛瞬间亮起来。
好喝,是姐姐你熬的吗
我点头。
之前靳江对我说,禾知南与我们这些手上沾血的人不同。
说她心思单纯,干净得像教堂里的白鸽。
那时我嗤之以鼻,如今看着她眼里的纯粹,或许真的如此。
她又喝了几口,突然红了眼眶。
怎么了
我以为是汤有问题,谁知她用手机打下一行字。
姐姐,我怀了他的孩子,可为什么我一提结婚,他就不见我了。
靳江,他是不是有家室了
这句话,让我背后发凉。
如果被她知道靳江已经结婚,她一定会分手。
到时候靳江手里的枪,第一个瞄准的就是我的脑门。
不会的,也许是他最近事务比较繁忙,等过阵子就好了。
她半信半疑,低头抚摸自己的小腹。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
从上面速降五个壮汉。
我认得他们,是去年和靳江火拼抢地盘的对家。
为首的独眼男扛着一把大刀,目光在我和禾知南之间流转。
你们两个,谁是禾知南
禾知南浑身一颤,吓得躲在桌子底下。
独眼男一个示意,四个大汉朝禾知南包围过去。
眼看着他们就要上手抓人,我抽出长靴里的匕首。
迅速在他们的身上划了两刀。
不想死,就给我滚!
我朝他们大吼。
闻言,独眼男气得直接抡起大刀。
敢跟老子动手,先给我弄死这个贱人!
几个手下全都转头朝我扑来。
他们人高马大,没几下我就被拖到独眼男的面前。
挺泼辣啊,我倒要看看还能逞能多久。
下一秒,我的手臂被狠狠砍了两刀。
刀刀见骨,疼得我差点晕死过去。
意识到独眼男往禾知南的方向走去,我咬牙撑开双眼。
别…别动她!
一想到靳江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我瞬间连痛觉都没有。
我奋力挣脱,却被他们狠狠压在身下。
老大,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对啊,不如先让大家爽一爽!
独眼男猥琐一笑。
行,那个泼辣留给你们,我玩这个哑巴。我倒要尝尝靳江养的女人是什么滋味的。
独眼男直接脱下裤子,禾知南惨白着脸,绝望地闭上眼。
4
就在此时,一声枪声响起。
砰!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靳江一步步朝着禾知南走去。
他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却在靠近禾知南的瞬间卸下所有暴戾。
抱歉,我来晚了。
禾知南抓着他的手臂,正想比划什么。
却见靳江转头示意身后的保镖。
带知南下去休息。
等禾知南离开后,靳江二话不说连开五枪。
独眼男几人应声倒下,喷溅的鲜血染红了顶楼的花。
靳江没再看他们一眼,直接踩着温热的尸体向我走来。
下一秒,冰冷的枪口直接抵上我的眉心。
我说过,事不过三。
原来,他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靳江,我是为了…
砰!
子弹瞬间穿透我的右腿,剧烈的疼痛让我止不住发颤。
将沈薇丢给那些仇家,让他们解解恨。
我如抹布一样被仍在仇家的地盘。
不到一分钟,无数的大汉朝四面八方涌来。
他们没有一个手下留情。
我被敲断手脚,按在地上被轮流凌辱。
最后,破败的身体被插入无数把刀。
我双目空洞,呆呆望着微微泛白的夜空。
第二天,禾知南从床上醒来。
靳江递过去一杯热水,她却着急地比划手语。
这事与姐姐无关,如果没有她我早就死了。
靳江拿杯子的手一滞,低声吩咐管家。
派人去把沈薇和她母亲救回来吧。
管家的声音有些迟疑。
老爷,夫人的母亲三天前就死了。还有…
靳江的心猛地一沉。
说下去!
还有,夫人昨晚已经被仇家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