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河见状,把手里的假络腮胡又拨弄一下,然后凑到胡玲珑身边压低声音:“大嫂,一会儿进城,可就不是你罩我,是我要罩你喽!万事听我的安排,要是不配合,可别怪弟弟无礼啊。”
他说完直接伸手搂住胡玲珑肩膀,那动作熟稔极了,好似真夫妻一般亲密无间。
这一搂不要紧,胡玲珑整个人僵住,下意识想推开他,但胳膊刚动,被赵清河按住手腕,在耳边压低声音警告:
“别乱动,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老婆,要是不演像点儿,被人盯上怎么办?乖乖靠近点,不然露馅可没人救我们。”
话音落地,他故意加重力道,将她整个揽进怀里,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棉衣,她能感觉到少年滚烫的体温,还有那股淡淡草药与烟火混杂的味道直钻鼻息,让她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
“流氓。”她咬牙切齿骂了一句,却终究没有挣脱,只能任由他搂着自己坐上马车,还悄悄把脸埋进斗笠阴影中遮掩羞意。
后面几个嫂子看见这一幕,全都目瞪口呆,各种表情齐刷刷写满八卦、羡慕、担忧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小激动。
马蹄踏雪而行,很快出了村口。
一路山路蜿蜒,两旁都是枯黄野草和光秃树枝。风吹过来冷飕飕地钻进脖领,但车厢里却因为两个人贴得太近反倒有些燥热起来。
赵清河驾车的时候故意将身体往后仰,每次拐弯都让马车猛晃一下,他顺势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一些,每每如此,总能听见怀中传来细不可闻的一声娇,喘或者闷哼。
他装作没听见,只管继续自己的动作,还时不时侧头朝她耳朵哈口热气,让对方浑身酥,麻,说不上来的难受。
终于到了岔路口远处,一个猎户挑担迎面走来,看样子正准备进山采药或狩猎。
那猎户远远望见他们停下来,也主动招呼:“两位这是去哪啊?这条路今天封啦,县衙的人昨晚才派兵堵上的,说是什么通缉犯藏这片山沟沟里,要盘查所有外乡人呢!”
赵清河立刻换上一副土嗓门,大嗓门嚷嚷:“哎呀兄弟,多谢提醒,俺家老婆生病急需买药,这咋办呐?”
猎户摆摆手,道理讲得明明白白:“不光这里,全青州府最近都严查外乡汉子。劝哥们绕东南那条羊肠小道,多费脚力但没人守卡。”
说罢拍屁股走人,一溜烟消失林间深处。
有了这般提醒,赵清河跟大嫂对视一眼,毫不犹豫调整方向重新掉头往东南绕行。
这段路异常难走,到处是石块泥泞,还有不少荆棘横生挡道。
有时候坡陡险峻,需要跳下去推一把才能过去。
但每当遇到这种地方,赵清河总是一只胳膊牢牢护住怀中的女人,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松开半分。
他甚至干脆让胡玲珑直接坐自己腿上,说这样省劲省空间方便躲避巡逻队伍。
“大,大郎。”察觉到赵清河身上的火热,大嫂只觉得有些火热,忍不住开口,想要提醒对方。
“闭嘴,现在我是你的男人,不许乱叫名字!”
“再敢乱叫,小心晚上罚你跪搓衣板。”清河则是故作霸道,说话的同时,又将大嫂朝着怀中揽了揽。
一时间,两个人贴在一起,没有任何空隙,大嫂甚至可以感受到清河的心跳频率,比自家鼓槌敲锣还要夸张。
而她的呼吸早已凌乱,每一次吸吐之间,都夹杂某种无法言喻的不安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