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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悲哀一笑,我做切胃手术那天你在做什么
裴司秉愣了愣,心虚的别开了脸。
我轻叹道:在庆祝谢佳雪转正,陪她放烟花对吧。
谁告诉你的
这重要吗
裴司秉闭了闭眼,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无奈道:直说吧,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让佳雪打掉孩子
到了现在,他还以为我只是在生气。
我抽了口烟,淡淡道:财产分割是你定还是我定
砰的一声,裴司秉走了,他还是没说财产该怎么分。
指尖传来一抹刺疼,我轻嘶一声,眼泪都疼出来了。
烟蒂掉在地上,烟灰飘落四处。
一声震动响起,谢佳雪表决心来了。
以宁姐,我要为裴总生下这个孩子。
还真是深情。
恍惚间,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我十岁进了孤儿院,也在那年认识了裴司秉。
他比我大两岁,长得可爱,又机灵,是院长跟前的红人儿。
孤儿院的孩子不允许出那扇门,但裴司秉可以。
我初到孤儿院,和谁都不熟,还被排挤。
除了裴司秉,没人跟我玩儿。
他每次出去都会给我带糖。
也会在我头发长后给我扎马尾。
从那以后,都是他给我扎头发。
有别的小女生也想让他扎,裴司秉却看向了我。
宁宁同意我给她扎头发吗
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不高兴地跑远了。
裴司秉找到我时,我还在生闷气,他好笑的捏了捏我的脸。
宁宁不喜欢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说出来,你就不给她扎了吗
你不说,我不是也没给她扎吗我只给宁宁一个人扎头发好不好
渐渐的,我依赖上了他。
十三岁那年,我发现孤儿院好多孩子都不见了。
可是,没有大人来领养过。
而裴司秉,也变得心事重重。
那天,他发烧了,我心急如焚跑去找院长。
却看到一个女孩儿眼神空洞的从院长屋里被抬了出来,
她下面在流血,浑身都是伤,被埋进了花圃里。
我吓傻了,尖叫堵在了喉咙里。
那里的花开得极艳,裴司秉却从不准我去那里玩儿。
原来是这样。
可我已经被院长盯上了。
他说想要药,就要脱衣服。
我害怕,发抖,想跑,可裴司秉还生着病,没有药,他会死。
值得庆幸的是,院长最后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我翻箱倒柜找到了退烧药,却在院长门口看见了裴司秉。
他眼睛通红,苍白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生气。
那天,裴司秉问我想不想逃。
我发着抖,声音都断断续续的。
万一被......抓回来了......怎么办
我已经向警局寄了举报信,但不知道他们收到没有,以宁,院长已经盯上你了要是不跑,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他说他计划了很久,找了一条绝佳的路线。
我们穿进树林,树枝划破了我的皮肤,可我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逃跑路上肾上腺素彪升,我不敢停,也不能停。
我们在树林里躲了三天,裴司秉烧得越来越重。
我以为那天会是我们的死期,就哭着说了好些来世还要相遇的话。
哭着哭着,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出现了。
我又一次得救了。
那所孤儿院也被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