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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扮演一个听话的木偶。
张婉琴端来的安神汤,无论多苦,我都一饮而尽。楚皓让人送来的滋补饭菜,不管多难以下咽,我都面无表情地吃完。
他们以为,烈火与囚禁已经烧光了我的意志,折断了我的脊梁。
他们需要一个漂亮的、温顺的、能为楚家门面增光的生育工具。
于是,在一场重要的商业晚宴上,他们把我从房间里放了出来。佣人像打扮人偶一样,给我换上华美的晚礼服,化上精致的妆容。
镜子里的我,美得惊人,也空洞得吓人。
宴会上,楚皓亲昵地挽着我的手臂,向每一个生意伙伴介绍:这是我太太,知夏。前段时间身体不适,现在恢复得很好了。
他的声音温柔多情,仿佛我们是世界上最恩爱的夫妻。
可当无人注意时,他掐着我手臂的力道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贴在我耳边,用毒蛇般的声音低语:笑,林知夏,给我笑。你要是敢在这儿哭丧着脸,我不介意让你远在南洋的父母,连坟都不得安宁。
我僵硬地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的顺从,让他们彻底放下了戒心。
也给了我可乘之机。
那道画在镜子上的怨气牵引符,早已悄无声息地生效。
我将它与楚皓和张婉琴的生辰八字绑定,用我林家秘法催动,将这栋豪宅里残留的、属于月月的微弱气息,化作了只针对他们的梦魇。
第一个出现异常的,是张婉琴。
她开始在深夜里听到婴儿的哭声,凄厉又悲伤,就在她的床边。她吓得整夜开着灯,精神萎靡。
她床头那尊花重金请回来的名贵玉佛,在某个清晨,毫无征兆地碎成了z渣。
接着,是楚皓。
他在签署一份价值数十亿的重要合同时,笔尖流出的墨水,凭空变成了刺目的血红色。
合作方吓得当场变了脸色,以不祥之兆为由,立刻终止了所有合作。
楚家的气运,开始出现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