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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意大利机场的那一刻,看着风格迥异的建筑,宋攸宁才对离开港城有了实感。
她走下飞机的瞬间有些懵。
机场被水泄不通地围住,她被黑衣人请下飞机。
他们行为举止很有礼貌,但是周身的气势让人难以抵抗。
她被带到一辆黑色加长林肯的车旁。
车窗摇下的瞬间,她看清了那个坐在车座上但身姿挺拔、满身贵气、气势逼人的男人。
她名义上的小叔——靳羿臣。
听到动静,他掀起长睫,幽暗深邃的双瞳径直透进她的眼中。
像是一阵惊涛骇浪向自己扑来。
宋攸宁的心忍不住颤了颤。
靳羿臣薄唇微启,清冷的声调没有情绪起伏:瘦了些。
明明没有温柔的语气,也没有怜悯的眼神,却在一瞬间让她喉咙发紧,眼眶泛红。
小…小叔。
她的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哽咽。
他的眸色沉了沉,冲着黑衣人淡淡吩咐:去查。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黑衣人第一时间会意,点头离开。
她愣了愣。
然后,他视线锁定在她强撑坚强的脸庞上,轻挑眉尾:上车。
宋攸宁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上了车。
加长林肯内,空间极大,只是靳羿臣太高了,两腿单是交叠在一起,就完全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盯着离他最远的角落许久,他都没有任何移开的举动,只得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边。
靳羿臣没有在意这些,垂着头看着一份文件,左手轻轻晃动香槟杯,然后一口入喉。
她悄悄抬眸快速瞥了眼,怎么做到连喝香槟都能看起来矜贵非常的
说实话,宋攸宁从小就有些怵他。
有些人生下来就带有强烈的气场,靳羿臣就是这样的人。
父母去世的时候,他就提出过要将她带离去往意大利。
只是那个时候,她早已深爱周宴霆无法自拔,根本不愿离开。
两人因此断了联系。
直到她主动打了那通电话。
靳羿臣还愿意接纳她真的让她很是感激。
思绪散发开的宋攸宁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带着势在必得的野望。
冰箱里有芒果千层。
他清冷的声音唤回她的神志。
她有些惊讶地望了他一眼,他竟然还记得自己最爱的甜品
正好寡淡的白人饭飞机餐她是一口没吃,现在确实饿了。
甜而不腻的奶油配上清爽的芒果,好吃得让她眯起了双眼,唇角止不住上扬。
一旁的靳羿臣见到这一幕,唇角浮现一抹极淡的笑意。
一路无言。
直到宋攸宁的腹部开始坠痛。
一开始,她死死地咬住下唇,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
只是一阵阵的绞痛像是一只大手将她的五脏六肺全部移位,痛得她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靳羿臣立刻放下文件,看向她:宁宁,怎么了
她此刻已经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双手捂着腹部,整个人身躯不自觉往地上倒去。
下一秒,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紧紧抱住她,冲着司机吩咐:立刻去最近的医院。
好......痛......
她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死死地攥住他的衣角,双眼紧闭,鼻翼间充斥着淡淡的雪松味道。
靳羿臣一手护住她的后脑,一手将她圈在怀里,轻柔的语调在她耳畔响起:宁宁,再忍一忍,很快就到医院了。
像是泠泠的泉水,淌过焦灼的内心。
下一刻,她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