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9
我被此刻的云夜逼到墙角,现在的他根本不是当初一开始的云夜。
你是谁你绝对不是瑕疵品！你根本没有聋哑！我鼓起勇气质问。
我就是你的云夜。他冰冷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宠溺,手覆上我半边的脸。
我要退货！你根本不是瑕疵品！你是怪物！骗子！我被恐惧包裹,用力挣脱云夜的禁锢。
似乎听到退货两个字后,云夜眼底瞬间翻涌暴戾。
他慢条斯理地从裤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是我藏在书里的退货申请单,上面有我的签名。
在我惊恐注视下,他优雅又残酷地,将退货申请单一点点撕成碎片,甚至撒在空中,碎片如雪花般飘落。
退货他冷笑。
别想。
云夜冰凉的指尖捏住我下巴,强迫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店家发错了货,把本王当成了瑕疵品。他俯身,气息冰冷,指尖下滑,点在我心口。
一个灼热的银色印记闪着银光透过衬衫浮现,我勉强看清那个印记。
跟那天不小心看到他锁骨下的印记一样。
是什么时候签下的契约,我竟一点都不知情
你签下的,是最高等级的‘灵魂契约’。他冰蓝瞳孔燃起幽焰,退不了货,但可以…换种方式履约。
被本王看中的人,不可能逃得了。云夜的眼里全是占有和吞噬。
我被云夜轻易禁锢在怀,强势的气息吞没所有哭求和挣扎。
这已经不是以我为主的时候了,现下的主是云夜,而我是他的仆。
身下的衣物被一点点褪去,云夜的吻像浪潮,一遍又一遍地打翻我的愤怒,卷起我的欲望。
身体背叛意志沉沦,忘我地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他像掌控一切的黑暗君王,在我身上寻找生命的燃料。
10
深夜,房间里只剩我和他交错的呼吸。
云夜慵懒的靠在床头,像只刚享用完盛宴的顶级掠食者,浑身散发着帝王气场。
而我感觉自己像一块海绵软趴趴地瘫在床上,没有一丝力气。
原来当初的一切软弱都是他演的,我只不过是他的猎物罢了。
饲养魅魔王到底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
清早,刺耳的铃声打破宁静。
迷迷糊糊摸索昨晚因为过于激烈不知掉哪去的手机,却摸到对方的身体,吓得我一哆嗦,抬眼看向隔壁仍在熟睡的云夜,松了一口气,幸好没醒。
摸到手机的我,抬起一看【林浩】两个大字疯狂跳动。
云夜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眼神扫过我手机上【林浩】的两个大字,慵懒的暖意刹时消失无影。
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伸臂夺走手机,按下免提。
落落宝贝,林浩油腻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别玩包养那一套了,跟哥混,包你吃香喝辣的......
找死云夜对着话筒,清晰又冰冷地回应。
一声脆响。
手机在他的手掌心,像捏鸡蛋般轻易地捏成粉碎,化成一捧冒着烟的金属和塑料渣顺着指缝掉到地毯上。
看着地毯上那堆手机残骸,脑子里那根绷到极限的弦断了。
11
疯子！！！我从床上弹起,故不得浑身散架般的酸痛,抓起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枕头猛地砸向他那张该死的俊脸。
控制狂！神经病！你凭什么跟踪我！凭什么毁我的东西！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所有物吗！我要的是伴侣,能正常沟通,能尊重我意愿的伴侣,不是你这种为所欲为的怪物主人。一开始还骗我你是聋哑的,玩弄我很有意思是吗巨大的委屈和愤怒仿佛岩浆般毫无征兆地喷发,声音嘶哑,不停用手背擦拭眼角的泪。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说出最后一句。
枕头软绵绵地砸在他胸口,滑落。
那双冰蓝的眸子盯着崩溃大哭的我,里面的情绪复杂得我看不懂。
他没吼回来,没发疯,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沉地仿佛要把我吸进去。
下一秒,他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化作一团黑雾,无声无息地消散了,像从来没出现过。
接下来几天,我忙完工作回到那狭小安静的公寓里,看到桌上那支能量剂,想起当初让他喝能量剂时他嫌弃的模样,不禁想笑,也难怪,魅魔王又怎么会喝赠送的低劣能量饮料。
现在愤怒烧完了,只剩下冰冷的心慌,像毒蛇般缠紧心脏。
又想起他被喂食后有多黏人,连工作都要寸步不离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脑海里种种回忆让我明白,我好像习惯了他的存在。
明明他欺骗我,控制我,明明清楚的知道他是危险的魔王。
我依旧不受控制地去回忆这一切,想念他存在过的痕迹。
现在他真的彻底离开了我这个不合格的充电宝。
可我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要是......要是,算了,我已经没有资格说出让他回来的话了。
突然契约深处似乎传来一丝微弱却尖锐的拉扯感,顺着指引我走到紧闭的房门前,推开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12
是云夜。
他蜷在房间的角落,背对门,银发也失去了光泽,凌乱地披着。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地转过头。
满脸憔悴,眼角处甚至流落一滴泪珠,看到他这副模样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只剩勇气支撑着我上前,
在他阴沉的注视下,笨拙地靠近,蹲下,颤抖的唇贴上他冰凉的薄唇。
还饿吗我的声音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颤抖,我......我来喂你。
但......约法三章,一、尊重我的隐私,不许跟踪监视,不许毁坏我的东西。二、控制频率,我受不了每日每夜的折腾。三、不许骗我,我不想再被欺骗了。
我一口气说完,眼泪却不知什么时候顺着脸颊落下。
云夜沉默着。
最终,本能战胜了阴郁。他喉间传来闷闷一声嗯。,一个吻落在我眼角,将我的泪抹干。
下一秒,不受控制地将我按倒在柔软的床上,碰到我的皮肤时是无法掩饰的贪婪。
又是一场疾风骤雨。
事后,阴沉魔王秒变粘人精。
云夜像块狗皮膏药,死死贴着我,冰冷的指尖勾着我的衣角。眼神湿漉漉的,像怕被再次抛弃的大狗,用低哑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落落......落落......
我没忍住笑出声,没想到魔王装狗还挺像的。
你笑什么反被他抬头抓个现行。
没笑。我抚摸他毛茸茸的发丝,回应道。
他不相信,打闹间,我的手机滑了出去。
手机屏幕亮起,那是一条短信,余光又瞥见他盯着我滑落在地毯上的手机,眼底再次闪过一丝阴冷,捡起地上的手机。
我害怕他又一次把我的手机捏碎,拍了拍他的头,教训道：喂喂喂,说好的,不准闹,刚买的新手机。
他装作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把手机还给我。
13
出去透透气吧我想让他接触点正常人类空气,也让我紧绷的神经松一松。
选了个工作日下午,前往家附近,人相对少的大型超市。
出门前,我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
跟紧我！别乱跑！有人跟你说话,你看我！想要什么指给我！
云夜点头,一刻不离地贴在我身上。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他那张脸的杀伤力。
从走进超市门开始,回头率就是百分之两百。
推着购物车的大妈、结伴的学生妹、甚至理货员小哥......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转折发生在零食区。
啊——让开！让开！一个熊孩子推着满载的购物车失控地朝我后腰撞来。
我甚至来不及回头。
在这零点零一秒,紧贴我的云夜动了。
他瞬间侧移,一手铁钳似的箍住我的腰把我死死护在身后,另一只手精准无比地一把抓住了熊孩子猛推购物车的手腕。
动作快、狠、准。
周围嘈杂的空气瞬间凝固,熊孩子被抓住手腕,吓得小脸煞白,当场石化。
一个气质儒雅的英俊男人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歉意和感激：抱歉抱歉！孩子太皮了！小姐,您没事吧真是多亏您先生反应快！
他目光温和地落在我惊魂未定的脸上,带着欣赏,随即优雅地递出一张名片,我是顾廷蔚,这次多亏二位了。方便的话......
不能！
冰冷、霸道、不容置疑的声音斩钉截铁地拒绝。
云夜瞬间从温顺护卫切换成护食的凶兽,一把将我死死箍进自己怀里,冰蓝的眸子牢牢锁定顾廷蔚,清晰无比地宣告。
不能！她是我的！每个字都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仿佛在宣示不可侵犯的主权。
14
云夜眼神散发着寒意,有所防备地死死盯着对面。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对方自讨无趣选择离开,留下我一个呆滞地站在原地望着云夜。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当众被宣示主权的震惊。
一个陌生通讯请求直接怼进我的个人终端。
我手一抖接通,一个电子合成的声音响起。
夏落落女士,‘深渊之吻’售后质检部。系统监测您购买的‘瑕疵品清仓款’出现严重异常能量波动及非标准行为模式。根据协议第7.3条,1小时后专员上门免费深度检测与风险评估。请确保产品与契约者均在场。谢谢配合。
通讯秒断,只剩机械的余音在我脑子里嗡嗡响。
检测风险评估退货销毁是要把云夜当不合格产品处理掉！
我猛地扭头看向云夜。他显然听得清清楚楚,前一秒还有点小得意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如冰刃。
装！
我一把抓住他冰凉的手腕,压低声音,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聋哑！温顺！胆小！能量波动就说是我‘喂’得太猛太勤了！行为异常就说是意外！是保护我！是本能反应！记住！你只是个体弱多病、又聋又哑的瑕疵品！所有锅我来背！知道没！
15
门铃像丧钟一样响起。
我战战兢兢地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石膏脸银灰制服男,手持一把流转幽蓝光芒、造型科幻的扫描枪,和一个巴掌大、数据刷屏的体征分析仪。
眼神锐利地盯着我看。
夏女士,请让产品保持静止。公式化的声音冷得掉冰渣。他无视我挤出的假笑,直接上前,冰冷的扫描枪对准了客厅中央静立的云夜。
嗡——
瞬时高频刺耳的嗡鸣响起,幽蓝光束像探照灯罩住云夜全身。
专员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分析仪屏幕。
能量等级：A+++（严重超出瑕疵品阈值D级,偏差值：+347%）。专员报出第一个结果。
我的心顿时沉到海底最深处。
生物体征深度分析：检测到多重高维度隐匿能量场,层级：极高危。
一片安静,只有检测人员的报告声响遍整个出租屋。
行为模式分析：......检测到高度智能伪装算法驱动痕迹,覆盖率达98.7%......
每报一项,我的脸就白一分,气压就低一分。
专员的目光终于抬起,面无表情说道：夏女士,根据综合数据显示,该产品绝非是平台上架的瑕疵品,这是极高危的、未登记的非法——
最后的审判词即将出口。
16
呜——
一声凄厉的哭泣声覆盖我的出租屋。
就在专员即将吐出那个致命词的瞬间,前一秒还像冰雕的云夜,被恐惧包裹,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泣声。
毫无防备下,一头狠狠撞进我怀里,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差点坐地上。
他死死抱住我的腰,身体不断地颤抖,俊美的脸深埋在我颈窝,银发乱蹭,肩膀耸动得如同濒死的绝望啜泣。
同时,专员手中的扫描枪和分析仪屏幕布满刺瞎眼的雪花乱码,以及尖锐到能捅破耳膜的警报声。
红光乱闪,仪器剧烈震动,眼看就要自爆。
原本还冷静汇报的专员被这突袭吓得后退半步。
我顿时心领神会,化身护崽的母亲,用尽全力回抱住怀里抖成帕金森的云夜,冲着被警报和乱码搞懵的专员发挥出毕生演技。
你干什么！你吓死他了！！！你没看到他聋哑又胆小吗！什么A+++！他平时虚得风一吹就倒！路都走不稳！
我对着检测专员喋喋不休地控诉。
一定是你们‘深渊之吻’的能量剂垃圾,还有你们那莫名其妙的说明书害我‘深度充能’过度,这才让他这两天看着精神点,你们现在想干嘛！检测出问题就想甩锅给我吗！
中途云夜投来只有我能看见的敬佩的眼神。
店大欺客！我要投诉！我要曝光！让全网看看你们是怎么用破机器把客户养好的‘瑕疵品’活活吓死的！！！
我吼得声嘶力竭,眼泪在眼眶打转,气势汹汹,唾沫星子差点喷他一脸。
17
专员被我这泼妇骂街的架势和怀里的脆弱美男,以及手中彻底报废鬼叫的仪器整不会了。
他那张万年石膏脸,终于裂开一丝惊愕和不确定。
他强行关掉了鬼叫的仪器,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依旧冰冷,但有点僵：不好意思,夏女士,数据受严重异常干扰本次检测结果存疑。
他着重咬了这存疑两个字。
所有数据提交总部最高级别复核。他目光冰冷地看向我,仿佛沉甸甸的警告。
在此期间,务必‘谨慎饲养’,随时待命,配合后续调查。‘深渊之吻’对高危非登记产品流通,负有最终处理责任。
说完,他看也不看我们,带着那堆破烂和存疑报告,转身就走。
沉重的关门声砰地砸在我心口。他说的最终处理责任意思是以后还会再来检测云夜吗
想到这里我再次感到不安。
咔哒。
门锁落下的轻响,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腿一软,彻底瘫坐在地毯上,后背的冷汗瞬间湿透衣服,心脏还在玩命地跳动。
前一秒还在我怀里抖成筛子的云夜,瞬间停止所有颤抖。
他缓缓地从我颈窝抬起头。
那双冰蓝的眸子,哪还有半点惊恐脆弱
里面是翻涌着能烧毁一切的暴戾杀意,死死钉着紧闭的大门,仿佛要把那专员和他背后的深渊之吻都拖进地狱烧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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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夜蹲下身,冰凉的指尖带着一丝极细微的轻颤,擦掉我额角滑下的冷汗。
他凑近我耳边,低哑的声音混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又像是最后的确认。
怕了现在…还想退货吗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完美容颜,那眼底的杀意让我心惊,但更深处,我好像捕捉到一丝......紧张
是在害怕我再次推开他
想到专员冰冷的警告,想到最终处理,想到刚才我俩联手飙戏的惊险,想到他此刻毫不掩饰的杀意下那一点点脆弱......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混合着我下意识的感情,猛地冲上脑门。
我伸手狠狠揪住他胸前那件皱成咸菜的丝质衬衫前襟,力道大得想撕碎它。
我仰着头,眼眶还红着,眼神却亮得吓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像在立誓。
退、货休、想！天塌下来,有老娘这个饲养员顶着！以后——我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得极近,鼻尖几乎碰鼻尖,恶狠狠地说,给我把尾巴藏好！把‘小可怜’给老娘装得像一点！装一辈子！听见没我的‘瑕疵品’！
19
云夜眼底的杀意在听到我的‘瑕疵品’五个字时,渐渐崩塌,消融。
取而代之的,是炽烈的占有欲和近乎失而复得的喜悦。
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此刻亮得几乎闪瞎我的眼。
他顺势抓住我揪着衣襟的手腕,另一只手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我早不知道丢哪个角落的那条光滑柔韧的黑色丝带。
遵命,我的饲养员。他低语,声音沙哑蛊惑,带着浓浓的满足和一丝恶劣的笑意。
丝带如黑蛇缠绕上我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拉,打了个漂亮又挣不开的结。
不过…他俯下身,灼热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气息滚烫。
刚才,你对那个穿制服的蝼蚁吼那么大声。他轻轻咬了下我的耳廓,满意地感受我的战栗。
吓到我了。现在,该你给我…好好补偿了。危险而甜蜜的气息将我彻底吞噬。
番外——魅魔王男主视角
一个人类,带着好奇与贫穷的孤注一掷,撞进了我的领域。
她叫夏落落。
她的灵魂气息意外地纯粹和温暖,像冬日里稀缺的阳光。
作为一个被错发到瑕疵品堆里的王,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契约者。
聋哑完美的伪装。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笨拙地沟通,甚至怀疑我那基础功能时羞窘的样子,无聊的生活里竟生出一丝趣味。
能量枯竭的虚弱半真半假。没想到她纠结的样子如此可爱。
浴室那场意外的投怀送抱,是我精心策划的狩猎第一步。
她的羞愤、挣扎,最终在消散威胁下的半推半就,都在预料之中。
她沉迷于饲养生活时,那叫林浩的蝼蚁竟敢觊觎我的所有物
捏碎手机只是最轻微的警告。
结果她的崩溃和驱逐像万剑刺入我的心脏,这失控的感觉前所未有。
王的骄傲让我选择消失,但契约深处传来的空洞与饿,竟比深渊的寒冷更难熬。
蜷缩在她房间角落的,是等待审判的困兽。她颤抖的吻和约法三章,是赦免,也是新的枷锁。
超市里,保护她是本能。宣示她是我的时,那下意识的占有欲连自己都心惊。
深渊之吻的走狗竟敢上门扫描枪锁定的瞬间,毁灭的冲动几乎冲破伪装。
但她很机智,反应很快,装！
她压低声音的命令,像一道闪电劈开黑暗。
看着她像护崽的母兽般咆哮、栽赃,把走狗骂得哑口无言,我心中翻涌的不仅是杀意,更有一种陌生的、滚烫的东西。
当门关上,她瘫软在地,冷汗涔涔,却在我试探着问还想退货吗时,猛地揪住我的衣领。双眼发红,咬牙切齿：退货休想！给我装一辈子！听见没我的‘瑕疵品’！
我的‘瑕疵品’。
灵魂深处传来锁链彻底闭合的轻响。
原来不是我在捕获她,而是她用一个月的房租、一场豪赌和无畏的勇气,捕获了一个迷失的王。
黑色丝带缠绕上她的手腕。这场瑕疵品的扮演游戏,我陪你玩一辈子。不过,补偿…现在就要。
我的饲养员。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