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说话的人是沈萱。
沈萱面色红润,半点不像躺了三年的人。
陈景昼把沈萱揽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捧着女人,「萱萱怎么来了累吗」
沈萱摇了摇头,咳了两声。
「我也不知道妹妹怎么这么固执,明明这就是我的吊坠,她偏偏要说是自己的情况。」
「景昼,你看看,好让许愿死心。」
陈景昼本来就不相信我,听见这话,陈景昼把吊坠甩在我面前。
上面的确是一个小写的x。
我怔住,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这确实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但没有人相信。
「许愿,你要是喜欢,给姐姐磕两个响头道个歉,姐姐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避开陈景昼的视线,沈萱得意地看着我。
陈景昼坐在一边,轻抚沈萱脊背,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没听到你姐姐的话吗」
沈萱见我没有反应,她拿着吊坠,吊坠在她手里乱晃,像是下一秒就会落地碎掉。
我惊呼一口气。
一滴泪从我的眼角流下,映在陈景昼眼底。
陈景昼突然觉得烦躁,他下意识皱眉,「许愿......」
我没有理会陈景昼。
我下跪了。
这次,我把尊严和体面踩在脚下,让沈萱高兴,让陈景昼羞辱。
但无所谓了,等我把我妈的遗物拿回来,这一切就该结束了。
我对陈景昼死心了,他之后怎么样,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沈萱没有想到我这么痛快,等我磕完两个响头后,沈萱咬牙,不想这么容易停手。
「妹妹,姐姐的鞋子脏了。你跪下帮姐姐把鞋子擦干净,姐姐就把东西还给你。」
沈萱神情娇纵。
她知道不管怎么样,陈景昼会在她身后帮她托底。
所以她从来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也能想怎样对我就怎样对我。
我深吸一口气。
咬牙看着沈萱,警告她不要得寸进尺。
沈萱却躲在陈景昼怀里,无辜流泪,说我就是不喜欢她。
陈景昼一边安抚沈萱,一边冷眼看着我,他派人把我压在沈萱脚下,「许愿,别让我生气。」
我不该对陈景昼抱有幻想,我早该知道的,陈景昼的心里只有沈萱,没有我。
我笑了笑,「擦完鞋子,你就可以把我妈的东西还给我了吗」
沈萱点头。我松了一口气。
陈景昼的保镖摁着我,双膝着地,我动弹不得。
我垂眸,一颗心坏死,再也经不起半点波澜了。
我手上没有纸巾,也没有布条。
沈萱要我用手替她擦去鞋子上的灰。
我低头,终究是妥协了。
沈萱抱着陈景昼的手臂,得意洋洋看着我。
勾唇对我说了两个字,「蠢货。」
是啊,如果我不是蠢,怎么会一心爱陈景昼,更不可能给他们羞辱我的机会。
指尖陷入软肉,我才不至于让自己脱力。
我不知道我怎么把这一切做完的,再有意识的时候,我把我妈的遗物揣在怀里,泪流满面。
我突然感到后悔,或许最开始,我就不应该对陈景昼动心。
手机叮咚响了一下。
对面的人发来一条消息,「哭什么许愿,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可以试着依靠我。」
手指收紧。
我才想起来,发现陈景昼出轨的那一晚,我给暗恋对象蒋泽温发了消息,说我同意他的求婚了。
我以为,我说的气话蒋泽温不会当真,没想到,他真的放心上了。
我没有回话。
再次跟陈景昼和沈萱见面,是在商场。
我预订了去英国的机票,打算在月底离开。
看见陈景昼他们,我转身想走,却被男人桎梏住了手腕。
陈景昼眼底藏着火气。
男人抬起我的下巴,质问我,「跟踪我许愿,你怎么这么恶心」
我的挣扎反驳,落在陈景昼眼里变成了心虚。
他不信我没有跟踪他。
在陈景昼眼里,我就是一个恶心的舔狗。
我皱眉挣扎,「我没有,陈景昼,你发什么疯!」
拿脚踢陈景昼,但陈景昼眼神晦暗,盯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反抗他。
陈景昼心里憋着火气。
「许愿,舔着我的人是你不是我,你现在装出这一副无辜的样子,演给谁看呢」
「难不成还想用你这张脸去勾引别人许愿,你真下贱!」
陈景昼骂我。
我自嘲一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高三那年,沈萱惹了校外的社会哥。
她被人围堵时,我和陈景昼一起经过。
陈景昼当场发火,不管不顾出手拿砖头砸了社会哥。
然后抱着沈萱急匆匆去医院,却把我留在了原地。
社会哥不服气,把怨气都撒在了我的身上,我被他们凌辱。
等警察来救我的时候,我的身体早已破碎不堪。
当时,陈景昼看着我说,「许愿,是不是你勾引他们了要不然他们怎么不找别人,就欺负你」
男人的话冰冷刺耳。
我第一次感到心如刀割。
我甚至不知道怎样回答陈景昼,只能一次次告诉他我没有。
但沈萱出国前,却勾唇对我嘲讽说,那次她被围堵,是她设计的局,让人凌辱我,也是她下的命令。
我去找陈景昼说明真相。
陈景昼也不相信。
反而甩了我一巴掌,厉声呵斥我说,「许愿,你的心真黑啊,萱萱就是心软,对你太好。」
我知道,沈萱是他的白月光,干净纯洁。
而我只是一个卑微到泥土里的人,得不到属于王子的安慰。
我甩开陈景昼的手,转身想走。
陈景昼却拉着我,没有放手。
经过沈萱时,女人突然惊呼一声,「景昼,我头疼......」陈景昼立刻甩开我。
我的腰撞在了衣架上,强烈地疼痛感让我蜷缩身体。
陈景昼下了命令,「把许愿扔出去。」
我不可置信。
第一次清楚知道,原来沈萱在他心里这么重要。
我强撑着身体,转身走,「不用,我会自己离开。」
我的背影干脆利落,没有回一次头。
陈景昼突然慌乱,他紧紧盯着我的后背,像是预料我会在下一秒回头,跟之前一样毫无尊严道歉。
但没有,一次也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好像,这世间这么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不想回到别墅,许家也不会要我。
我走投无路,蹲在路边,心里突然压抑。
这些年,我追在陈景昼的身后,一心爱着他等他回头。
但陈景昼却一次次带给我伤害。
我又哭又笑,任由暴雨把我淋湿。
突然头顶被罩着一把伞,蒋泽温声音清冷,「哭什么」
我抬头抹了一把泪,不可置信地看着蒋泽温。
男人一身黑色风衣,五官俊朗,带着锐利。
等被蒋泽温带回家,我才回过神。
我突然有点尴尬,硬巴巴说了一句,「......你好。」
因为蒋泽温在高中时,还跟我表过白,但我拒绝了。
那时蒋泽温固执地拉着我的手,想要一个答案。
他问我为什么。
我不敢看蒋泽温的眼睛,只能小声但又残忍地说,「对不起蒋泽温,你很好,但我喜欢的人不是你。」
少年眼神脆弱,他任由暴雨打湿他的脸颊,冷声追问我,「你讨厌我,是吗」
我其实不讨厌蒋泽温。
甚至我记得,刚开学,我没有书本,是蒋泽温把自己推给我,然后触碰老师底线站出去罚站。
但为了不伤害蒋泽温的感情,我打破最后他一丝的幻想。
在蒋泽温不可置信的眼神下,我点了点头。
当时的具体情况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最后蒋泽温对我说了一句,「许愿,你真狠心。」
后来,在陈景昼一次次的偏心中,我有时会想起蒋泽温。
因为蒋泽温是唯一一个,不像一般人那样偏心沈萱的人。
见我愣住。
蒋泽温伸手敲打了我的额头。
「不是说答应我的求婚了吗受委屈了也不说一声」蒋泽温面色平静,跟陈景昼的性格有点相似。
但蒋泽温不会高高在上。
他盯着我,等着我回话。
我犹豫开口,「我想请你帮个忙。」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你假结婚......」
我需要借蒋家的势力,摆脱陈景昼和许家。
蒋泽温没有过多问原因,他答应了。
他说会替我处理好一切。
我要跟蒋家太子爷订婚的消息传到陈景昼的耳中时,陈景昼不相信。
他冷嗤一声说,「许愿爱我爱的要死,她能跟别人订婚的话」
陈景昼掩下郁闷,强撑着说,「就算她订婚,跟我也没有关系。」
陈景昼以为,他爱的人是沈萱。
结婚之前,沈萱来找过我一次。
女人眼神嫉妒,她盯着我说。
「许愿,凭什么你的命这么好,凭什么陈景昼喜欢你,连蒋家太子爷都求着娶你。」
沈萱又哭又笑,「说实话,我从小就嫉妒你,为什么,你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
「许愿,你该死,你就应该死在被社会哥凌辱的那个晚上。」
我没有说话,眼神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
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沈萱会说恨我。
明明她才是许家呼风唤雨的大小姐。我爸跟继母偏心她,陈景昼爱着她偏护她。
现在沈萱却因为我嫁的好,反而说我幸运。
我觉得索然无味,没有理会沈萱,站起身走了。
「沈萱,你想多了。」
我没想到,陈景昼当晚也给我拨了个电话。
男人话里带着醉意,陈景昼问我,「许愿,你不会是为了让我吃醋,才跟蒋家那位订婚的吧」
「许愿,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就算这样,我还是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陈景昼抿着唇,等着我回答。
他以为,我会像之前那样,慌不择路,着急反驳他的话。
然后继续舔着他,求他给我一次机会。
但我没有,我只是沉默两秒,说出一句话,「陈景昼,自作多情的人是你。」
陈景昼手指收紧。
他呼吸变得急促,压下心里的情绪,装作不以为然。
「行啊,许愿,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
挂断电话后,蒋泽温走进来。
即便和蒋泽温确定关系了,他也不会对我动手对脚。
而是温和地递给我一杯牛奶,「叹什么气」
我没说话。
蒋泽温忍不住轻笑一声,揉了下我的长发。
「得了,我帮你,就当是送你的订婚礼物。」
我不清楚蒋泽温话中的意思。
直到陈景昼掐着沈萱脖子质问的照片被人传到了网上。
闹的沸沸扬扬。
说是陈景昼要当众取消跟沈家的婚约。
我不理解。
所有人都不理解。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陈景昼误以为,高中偷偷给他帮助的女生是沈萱。
他才护了沈萱这么多年。
陈景昼看到那些证据,吊坠是我的,高中偷偷给陈景昼送饭的人也是我。
我小心翼翼地保护他的尊严,但陈景昼却一次次把我伤害更深。
陈景昼不相信,但证据不会伪造。
陈景昼去找沈萱质问。
沈萱眼神闪躲,「对不起景昼,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陈景昼第一次动气,给了沈萱一巴掌。
但这么多年的偏爱不是假的,陈景昼没有办法原谅沈萱,却也狠不下心对付她。
派人把沈萱送出国后,威胁沈萱永远别再回来。
陈景昼后悔了。
他突然想起,当初他把高烧不退的我扔在家里。
只为带沈萱去山顶看流星雨。
等我被120带到医院,陈景昼才想起我这号人。
看见我受伤隐痛的眼神,陈景昼却没有安慰。
开口的第一句就是指责,「许愿,你娇气什么萱萱好不容易想要放松放松。」
我还记得,当时我哑声开口说,「陈景昼,你没有一刻爱过我,对吗」
陈景昼冷嗤,好像在嘲讽我没有自知之明。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都把这些当做理所应当。
狠狠伤害我,再给我一个笑脸,让我不得已看着他的脸色生活。
陈景昼知道。
当初他被我护着,下决心这辈子要好好报答我。
但救赎找错了人,给我的是深渊。
在知晓我真的要跟蒋泽温订婚后,嫉妒越来越掩盖不住。
陈景昼承认,或许在以前,他早就对我动过心。
毕竟,陈景昼醉酒,是我亲自给他煮醒酒汤照顾他。
陈景昼胃疼,我每天早起煲粥,即便被男人嘲讽上不得台面,也会温柔抬头哄他喝点,慢慢的,陈景昼不再胃疼。
陈景昼心口骤疼。
这天,陈景昼把我堵在家门口,男人扯着我的手,强硬把我拉在怀里。
「许愿,我不允许你跟别的男人订婚,你是属于我的!」
我挣开陈景昼的怀抱,给了男人一巴掌。
把之前的话还给了他,「陈景昼,你要是有病就去治!」
「凭什么!许愿,是你说过的你最爱的人是我,你不能这么狠心......」
陈景昼反复说,他不能失去我。
我却苍凉一笑。
恐怕连陈景昼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是爱我,还是为了占有我。
我反手给了陈景昼一巴掌,冷漠开口。
「当初你为了沈萱,逼我把心脏给她的时候怎么不说爱我,你派人凌辱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爱我」
「陈景昼,你太虚伪了。你以为你作践自己,就能让我心软吗不可能的陈景昼。」
「我实话告诉你,即使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会眼睛不眨错过身体,因为怕血溅到我身上。」
我告诉陈景昼,我觉得他脏。
那么多伤痛,都是他带给我的,现在陈景昼现在却告诉我,他爱我。
太可笑了。
一滴泪从我的眼角滑下,像是在跟以前告别。
我后退几步,背影干脆利落。
「还有陈景昼,你这副作践自己的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以为,我把话说的够清楚了,但陈景昼却一心以为,我还是爱着他的。
深夜,他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男人脖子通红,一直眼神到腰间,全是被搓红的。
陈景昼声音脆弱,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反复告诉我,「许愿,我洗干净了,我不脏......」
「你要是还不满意,我把这身皮肉换掉行吗」
陈景昼不是在说谎,他不屑于虚张声势,他只是在赌,赌我对他的最后一丝感情。
陈景昼想要我心软,继续跟之前一样,当他高兴了逗一逗,不高兴就甩开的小雀儿。
但他错了。
我永远不可能是当初那个,舔着他的许愿了。
「陈景昼,我要结婚了。」我声音冷淡,打破了他的一切幻想,「下个月的婚礼,你可以带着沈萱来看。」
对面传开玻璃杯倒地的声响,陈景昼不甘心。
但我没有理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没有说假话,我要嫁给蒋泽温了,这一次,我心甘情愿。
蒋泽温对我很好。
他性格虽然冷淡,但不会像陈景昼目中无人。
我们一起看电影,蒋泽温就带杯热奶茶给我暖手。
我姨妈腹痛,蒋泽温也会时刻关注我的情绪,在我心烦的时候,他就扯下我的脸颊,「烦躁什么,我在呢。」
蒋泽温没有小青梅,也没有白月光。
有异性示好,他就把自己的婚戒拍张照片给人发过去。
半炫耀地说一句,不好意思,有未婚妻了。
等女生气急败坏把截图曝光,我笑得乐不可支。
蒋泽温莫名其妙看我。
男人也不问我原因,等我笑够了,就拿一杯水让我润润喉咙。
那天,躺在蒋泽温的腿上,我突然觉得。
嫁给蒋泽温,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神使鬼差地,我们就准备结婚了。
挑婚纱,订酒店,什么事情都很顺利。
可婚礼当天,陈景昼却站在我们婚车前拦着......
陈景昼固执阴狠地看着我,不愿意退让。
「许愿,如果你铁了心要结婚,那就从我身上撞过去。」
陈景昼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
我冷眼看着陈景昼,心里翻滚着恶心。
「陈景昼,你想发疯的话,可以去找沈萱。」
陈景昼盯着我,见我神情没有丝毫和缓。
他冷笑了声,「许愿,你真狠心。」
我没有说话,在心里反驳比不上他。
陈景昼脸上笑意突然消失,他不甘心这样把我让给别人。
他想要争取一次。
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陈景昼跪在了地上,「乖,跟我回家好不好许愿,不知道的,我是爱你的。」
如果是之前,我舍不得让陈景昼丢脸,更舍不得让陈景昼低头。
我会立马冲上去抱着他,把他当做我的世界。
但现在,我不爱他了。
我无声笑了笑,一字字告诉陈景昼,我们没有可能了。
陈景昼当众丢了陈家的脸,明天的媒体报道会怎么样,众人心知肚明。
陈景昼的发小冲保镖使了个眼色,派人把陈景昼拖到一边。
然后对蒋泽温歉意地笑了笑。
蒋泽温低调是真,但没有人会主动找死,惹这位大家族的掌权人。
和蒋泽温结婚后,我单方面拉黑了陈景昼的话所有联系方式。
再次见到陈景昼,是在新闻上。
陈家破产了,陈景昼从天之骄子沦落成为了丧家之犬。
大屏幕上,陈景昼嘴角青紫,眼神黯淡无光,全然不见曾经的意气风发。
我意外,问蒋泽温,「你干的吗」
蒋泽温轻嗤一声,「心疼了」我笑着摇头伸手抱住了蒋泽温。
和蒋泽温结婚后,男人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有时候听到我和陈景昼的传闻,他会静静盯着我,也不跟我说话。
我亲他,蒋泽温也会推开我,「没有你俩感情深。」
这件事是蒋泽温做的,我也不意外。
只是我没想到,蒋泽温下手这么狠。
直接搞垮了陈氏集团,断了陈景昼的路。
陈景昼破产后,带着爸妈住进了地下室。
或许知道我不可能再爱他,陈景昼没有跟我打过电话。
这天夜里,我收到一个视频,是继姐发给我的。
画面里,陈景昼嘴里喊的是继姐的名字。
「许愿,跟我相比,陈景昼最爱的人还是我。」
我面无表情说了一句恭喜。
对陈景昼跟谁在一起,我是真的不关心。
之后,继姐为了赌气,一意孤行要嫁给陈景昼。
爸妈拦不住,觉得丢人,当场要跟沈萱断绝关系,沈萱却勾唇一笑答应了。
因为她相信,以陈景昼的话本事,他一定会东山再起。
但沈萱盲目自信了。
陈家破产,陈景昼手里没有多少钱,婚礼办的不隆重,让沈萱丢了脸。
婚后柴米油盐,陈家爸妈还会指使沈萱做饭,沈萱本来还能忍着。
但时间久了,对陈景昼的怨念越来越重。
沈萱抱怨,陈景昼就在一边抽烟酗酒。
「沈萱,当初要不是为了你,窝也不会做错那么多事,伤了愿愿的心。」
「既然你决定要嫁给我的,如今的下场是你应该的。」
沈萱发疯捶打陈景昼。
她不死心,攀上了一个富豪。
沈萱带着富豪回到和陈景昼的婚房,当着陈景昼的面做爱。
甚至把陈景昼抵给了酒吧,换了五十万块钱。
沈萱得意地笑,「陈景昼,你如今烂透了,也就值五十万了哈哈哈。」
陈景昼被迫陪睡,不到一个月,就染上了脏病。
陈景昼精神崩溃,发疯了。
他要让沈萱给她陪葬。
陈景昼开车,亲自撞死了沈萱,听说沈萱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了富豪的孩子。
沈萱母凭子贵的愿望落空,死前眼睛睁的很大。
陈景昼因为故意杀人被捕入狱,这辈子只能在监狱度过了。
不到两个月,陈景昼又被检查出来患了癌症,不剩多少时间了。
陈景昼想要见我,但我拒绝了。
但男人不死心,每天都给我打电话。
这天,蒋泽温就坐在我旁边,抬眼看着我,声音清冽,「不接吗毕竟是白月光,忘不了正常。」
我没忍住笑了笑。
蒋泽温的占有欲越来越强,虽然不至于把我禁锢在屋子里,但对我和陈景昼那点曾经,他会不经意提起。
然后咬我下唇,逼问我,我喜欢陈景昼,还是喜欢他。
我踢了踢蒋泽温的裤脚,催促他剥橘子。
「快剥!你闺女要吃......」
蒋泽温轻嗤一声,一副服了我的模样。
我躺在男人怀里笑开。
希望透过窗,落在我的脸上,我闭上眼睛。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下去吧。
一切都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