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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的摄像机不断的对着大屏幕拍摄。
那不堪入目的画面还在循环播放。
林潇潇慌乱的紧紧抓住沈渊的手臂。
渊哥,这都是假的！
一定是楚汐伪造的！她就是想毁了我和姐姐的名声,想毁了你！
渊哥你忘了,我姐姐已经......
林潇潇的话还没说完,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轻佻的口哨。
一个脖子上满是纹身的男人,从记者后方走了出来,冲着台上的沈渊挑了挑眉。
沈总,别听她瞎掰了。你那白月光,活蹦乱跳着呢。
再说了,你那玩意儿能满足得了谁啊玥玥可说了,还是我比较带劲。
就连你身边的林潇潇也说你中看不中用,姐妹俩还都是我一个人满足的。
沈渊的身体晃动了一下,死死盯着这个男人。
那是给小辰纹身的那个男人！
你他妈找死！
沈渊怒吼一声,就要冲下台。
纹身师不慌不忙,一把将身边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推了出来。
宝贝儿,你男人要发火了,还不快去哄哄
那女人踉跄了几步,身体有些僵硬。
她脸上的墨镜和口罩被纹身师摘下,是死去的林玥。
林玥的眼神有些空洞,但还是机械地朝着沈渊扑了过去。
渊哥,你别信视频里的,都是假的！我当初伤得太重,一直在国外养伤,不想让你担心才没告诉你......
林潇潇尖叫起来,彻底撕破了伪装,冲上去就抓林玥的头发。
养伤我看你是跟野男人鬼混去了吧！
你这个贱人！我辛辛苦苦帮你铺路,让你假死脱身,结果你倒好连一个男人都稳不住,害的现在事情败露！
林玥也不甘示弱,反手就给了林潇潇一巴掌。
你闭嘴！要不是你当初给我用的那瓶破药,我怎么会差点真的毁容
你安的什么好心,不就是想等我死了,你好趁虚而入吗我告诉你,沈家女主人的位置是我的！
两个女人,此刻像两条疯狗一样在台上互相拉扯,丑态百出。
她们的对骂的信息量太大,让沈渊有些恍惚。
沈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要逃离这场荒诞的闹剧。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楚汐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楚汐她去哪了儿子死了
不会的,他的儿子不会死的。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反而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沈渊烦躁地接起,劈头盖脸就想骂人。
是沈辰先生的父亲吗我这里是市医院,请您带着相关证件尽快来医院办理孩子的死亡证明。
还有楚女士的账户还未结清就已出院,里面还有钱没有取出来,楚女士的电话打不通,您看看是否方便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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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的脑子嗡的一声。
你......你说什么谁死了
化学品灼伤引发的败血症,整张脸做的手术缝合还有急性哮喘......
您的儿子沈辰本来准备进行手术,可专家全被调走给一个叫林潇潇的狗看病......
后面的话沈渊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他的儿子,不是装病不是演戏。
楚汐没有骗他。
地下室,哮喘......
他想起来了,儿子有黑暗恐惧症,而且有严重的哮喘！
他想起楚汐鲜血淋漓的手掌,还有趴在ICU门口绝望的哭喊。
所以儿子死了他害死的为了林潇潇的一条狗
沈渊猛地转头,看向已经扭打在一起,衣衫不整的林家姐妹。
他一把将林潇潇从林玥身上拽了下来。
你给我看的那份幼儿园报告,是不是也是你伪造的说！我儿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林潇潇被他吓得一哆嗦,看着沈渊要吃人的眼神,一时间忘了哭闹。
我不知道......
沈渊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
你不是说楚汐演戏吗你不是说小辰什么事儿也没有吗那他为什么会死！
窒息感传来,林潇潇不断的拍打着彻底失控的沈渊。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挣脱沈渊,破罐子破摔地尖叫起来。
是！都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
报告是假的！药也是我换的！我就是想让那个小杂种毁容,让他生不如死！谁让他挡了我的路！
沈渊,你就是个傻子！被我们姐妹俩耍得团团转！
你以为楚汐是什么好东西她还不是图你的钱！那个小杂种怎么不早点死。
啪！
沈渊用尽全力将林潇潇扇倒在地上。
林潇潇嘴角流出血,却还在笑。
沈渊站在一片狼藉的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来他亲手推开的,才是唯一爱他的人。
他亲手害死的,是他曾发誓要用生命保护的儿子。
原来,最恶心的人是他自己。
记者们疯狂地往前挤。
沈总,请问林玥小姐假死是您策划的吗
沈总,听说您儿子病危,在医院一个月您没去看一眼,您是打算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吗
林潇潇小姐所说的换药,伪造报告是否属实您的儿子是否已经死亡
沈渊什么也听不见,僵立在原地。
林玥见林潇潇彻底完了,踉跄地扑到沈渊身前,哭得声嘶力竭。
渊哥,你别信她的疯话！
都是林潇潇嫉妒我！她给我用了那瓶药,害我差点真的死了,我没办法才躲到国外养伤,我怕你担心才不敢告诉你......
她仰起那张曾让沈渊魂牵梦绕的脸。
渊哥,我不该瞒着你。可现在我回来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发誓我以后永远都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7
林玥的复活,是沈渊过去无数个夜里幻想过的场景。
可现在他看着林玥,想从她脸上找到过去的影子,却只看到了一脸的贪婪。
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打破了林玥精心营造的悲情氛围。
一直看戏的纹身师走了过来。
我说,演得差不多就行了啊。
眼泪都快哭干了,妆也花了多难看。
林玥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纹身师：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的事！
怎么没我的事毕竟,你们姐妹俩在我的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渊低头,看着抓住自己的林玥,眼神里全是陌生。
纹身师似乎嫌场面还不够火爆,又补了一刀：
妹妹说,等把你这个冤大头彻底榨干就一脚踹了,姐姐的假死也能变成真死,沈家就是她的了。
姐姐嘛,就更直接了。她说你活儿不行,除了有几个臭钱,简直一无是处。还说要不是看在你对她痴心一片,她连多看你一眼都嫌脏。
纹身师凑近沈渊,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总,别这么看着我,我这人就是心善,见不得老实人被骗。帮你认清现实,不用谢。
楚汐......
沈渊喃喃自语,甩开林玥,不顾一切地冲下台,像个疯子一样冲出会场。
他掏出手机,一遍一遍的拨打着号码。
却全是之前的空号。
他回到别墅推开门,死一样的寂静。
空气中没有了楚汐身上淡淡的馨香,也没有了儿子小辰跑来迎接他的脚步声。
他一步步走上楼,走进卧室。
床头柜上曾经摆放着他和楚汐的结婚照,后来,被他亲手换成了林玥的照片。
他拉开抽屉,里面是楚汐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杂物,最上面放着一本相册。
第一页就是他和小辰的合影。
照片里,小辰骑在他的脖子上,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他一页页地翻下去,全是小辰的成长记录。
从一个小婴儿,到会爬会走,会软软地叫爸爸。
每一张照片的背后,都有楚汐的字迹,记录着日期和当时的情景。
小辰第一次叫爸爸,沈渊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抱着儿子亲了半宿。
小辰第一次坐旋转木马,吓得哇哇大哭,最后还是爸爸抱着才敢上去。
......
他像个傻子一样,一页页翻着,眼泪砸在了相纸上。
这些他快要遗忘的,被他亲手抛弃的温暖,一刀刀的刮他的心。
沈渊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起来,他扶着墙不断的干呕。
他掏出手机,开始疯狂地打电话。
查！给我查楚汐的所有出行记录！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找出来！
8
飞机落地后,我带着儿子的鲨鱼布偶在南方的小城安顿下来。
我找了一份在画室教小孩子画画的工作,薪水不高,但起码可以让我的心平静下来。
房东是个热心的阿姨,总喜欢隔三差五地送些自己做的吃食过来。
小楚啊,你这脸色也太差了,多吃点儿东西补一补。
这天下午,我随手打开了电视。
一则财经新闻的播报声传来。
沈氏集团近期股价遭遇重创,据悉与其总裁沈渊的丑闻有关......
下午出门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汽车驶入停在了不远处。
车窗降下,露出了沈渊的脸。
我转身就跑,身后传来车门打开和急促的脚步声。
楚汐！
我像个疯子一样在小区里乱窜,鞋子也跑掉了一只。
可我终究跑不过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
在小区的花园拐角,沈渊追上了我。
楚汐,你听我解释......
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了儿子的病是真的,不是你们演戏,是我错了。
她们都得到了报应。你跟我回去,我们再要一个孩子,我们还是一家人。
谁的报应我不关心。但是沈渊,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你让我恶心。
楚汐！
沈渊的眼眶瞬间红了,伸手抓住我的衣袖。
我真的知道错了！钱,公司,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回来！
我的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钱你居然还以为我是为了钱当初我跪着求你救儿子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当掉我妈唯一的遗物去凑手术费的时候,你在哪里儿子死了,你亲手害死的。
沈渊,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我心如刀绞,沈渊却跪了下来。
楚汐,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
我会用一辈子来弥补你。
沈渊想要靠近,我立刻后退。
沈渊,你能把死去的儿子还给我吗你拿什么弥补我失去的儿子
沈渊的脸色越来越白,浑身都在发抖。
我不直到,我真的不知道她们会...
沈渊,你知道儿子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他抬起头,眼中全是恐惧。
他说,妈妈,爸爸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说,我是不是真的是坏孩子
他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要把他关在黑暗里。
为什么爸爸不来救他。
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
沈渊,这辈子,我们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你的忏悔,留着对儿子的坟墓说吧。
沈渊撕心裂肺的哭倒在地。
可那又怎样呢
我的儿子,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9
房东阿姨拎着一袋刚买的菜,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一脸关切地看着我们。
小楚啊,这是怎么了在楼下吵什么呢
她瞥了一眼满脸狼狈的沈渊,又看了看我赤着的脚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哎哟,你这脚怎么了快上楼去！
她把我往楼道里推,同时警惕地瞪着沈渊。
这位先生你找谁啊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还欺负女人
阿姨,我不是......
沈渊想解释,房东阿姨却往前走了一步,护在我面前。
不是什么不是你看把楚汐吓得！
房东阿姨嗓门大了起来,中气十足。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再在这里纠缠不清,我可就报警了啊！
周围已经有邻居探出头来看热闹。
我不再看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楼道。
楚汐！我求你！你回来！
我们重新开始,我把公司给你,把一切都给你！你别不要我！
房东阿姨把我推进家门,转身趴着窗台往外看。
哎哟我的天,
这男的还跪那儿不起来了。看着穿得挺好,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我没说话,抱着儿子的鲨鱼布偶,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
楚汐,儿子不要我了是我混蛋,可是你不能不要我啊,没了你,我以后怎么办......
房东阿姨听不下去了,拉开了窗户。
我说你这人有完没完！哭丧呢大白天的在这里号,影响我们小区风水！
楼下传来沈渊沙哑的声音：
阿姨,我求您,让我跟她说几句话......
说什么说赶紧滚蛋！
有老婆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人走了倒知道来演深情了。
我跟你说,我们这栋楼可都看着呢,你再骚扰小楚,我们可集体报警了啊！
楼下不知道谁家的大爷吼了一嗓子：
对！报警！扰乱社会治安！
如果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小辰是不是就不会死
窗外,那辆黑色的车离开了。
我抱起小辰的鲨鱼布偶,眼泪又涌了上来。
布偶依然软绵绵的,却再也不会有小辰的温度。
这天我抱着鲨鱼布偶上了山。
我要为小辰的鲨鱼卫士找一个家。
一个不会被任何人打扰,一个开满鲜花的地方。
走了很久,我才在一片山坡上停下脚步。
我选了一棵最大的树下,用手刨着土。
指甲缝里塞满了泥,手被磨得生疼。
我脑子里回想着小辰抱着鲨鱼的样子。
妈妈,大鲨鱼是我的保镖,它会咬跑所有坏蛋！
妈妈,你看,它在对我笑！
妈妈,晚上我怕黑,你让大鲨鱼陪我睡好不好
我把鲨鱼布偶放进挖好的坑里。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这里有花有草,再也不会有黑暗的地下室,也不会有坏人来欺负你。
替我......好好陪着他。
再见了,妈妈的宝贝。
如果可以的话,下辈子还做妈妈的宝贝好不好
10
沈渊回到别墅的地下室,林家姐妹正被两个保镖看守着,瘫坐在地上。
看见沈渊,林玥立刻挣扎着想爬过来。
沈渊没看她,径直走到林潇潇面前。
林潇潇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地向后缩。
为了逃避午睡和不喜欢的课程,假装哮喘发作,你们姐妹俩还真是会讲故事。
害死了我的儿子,你们凭什么活的好好的。
他走到她们面前,将一个平板电脑扔在地上。
屏幕亮起,上面是不堪入目的视频。
看看你们姐妹俩多高兴,就这么喜欢被男人玩儿还是两个人一起
沈渊随即对着保镖吩咐道：
去,多叫些兄弟过来,让两位林小姐,好好玩个够。
渊哥！不要！
沈渊你不是人！
林潇潇崩溃了的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林玥更是吓得失禁,瘫在地上。
沈渊没有回头,亲手拉上了地下室的铁门。
门外,他清晰地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女人的哭喊和衣物被撕碎的声音。
他回头看了眼,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
沈渊回到楼上的书房,坐在那张小辰曾经最喜欢的沙发上,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楼下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小辰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绝望地喊着爸爸。
小辰最喜欢在这里趴着看动画片,总是在沙发扶手上留下指印。
小辰的玩具还散落在沙发旁边。
那只最喜欢鲨鱼布偶却不在了。
沈渊拿起一支蜡笔,小辰最后一次用这支笔,是画的一家三口。
爸爸画得很高,妈妈画得很漂亮。
爸爸,我画的好看吗
爸爸,你为什么不看我
爸爸,我是不是坏孩子
蜡笔在沈渊手里断成两截。
林家姐妹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可小辰永远回不来了。
楚汐也永远不会原谅他了。
沙发上还残留着小辰的味道,闭上眼睛,仿佛还能听见他喊着爸爸。
但睁开眼,什么都没有。
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楼下逐渐安静下来的地下室。
第二天清晨,沈渊再次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里面一片死寂。
浓重的血腥味和淫靡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两个女人赤裸着身体,瘫在地面上,身上布满了血痕,早已没了气息。
沈渊掏出手机,对着她们拍下了一张照片。
然后,他打开了社交账号上传了那张照片。
没有打码,配上的文字却温柔的像是告白。
汐汐别怕,害了小辰的坏人我已经处理掉了。你看,她们再也不能伤害我们了。
我替我们的儿子报仇了。
现在,可以原谅我跟我回家了吗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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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那条动态,一夜之间霸占了所有平台的热搜榜。
我靠！我一大早起来看到这个,还以为我没睡醒！这是能发的吗
楼上的,你已经很幸福了,我他妈是半夜刷到的,现在正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这哥们儿是真疯了啊,前脚刚开完捐赠会,后脚就搞这么一出怕不是疯了吧
有一说一,虽然手段残忍,但莫名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那段告白很恶心吗杀了人,然后轻飘飘的说我替你报仇了,这哪是爱这是绑架！楚汐快跑！跑得越远越好！
房东阿姨就是在这个时候,举着手机冲进我家的。
小楚啊！出大事了！你快看！
我看着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关掉手机屏幕。
阿姨,我不认识这个人。
房东阿姨愣住了：
啊可他这上面写的......
我笑了笑,开始收拾画笔：
网上的人,喜欢编故事。
您不是说今天要去市场买新鲜的排骨吗去晚了可就没了。
房东阿姨被我带跑了思路：
你瞧我这记性！我这就去！
她风风火火地走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拉黑了沈渊的账号。
沈渊,和我们有关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与此同时,沈渊一直在等我的回应。
没有等到我的电话,也没有等到我的任何消息。
他收购了所有的广告牌,二十四小时滚动播放着我和小辰的照片。
汐汐,回家吧。
小辰,爸爸对不起你。
起初还有人同情他,觉得他浪子回头,情深义重。
可后来在大量的网友的报警下,沈渊逃了。
沈渊回到了我们刚毕业租住的那个小屋里。
穿着我买给他的睡衣,抱着小辰的相册,一遍遍地摩挲。
墙上挂着我们的结婚照,是他从储藏室里重新翻出来的。
照片上的我笑靥如花,他意气风发。
他看着照片,时而哭时而笑。
他开始出现幻觉。
他总觉得我回来了,在厨房里为他熬粥,小辰跑过来要他抱。
汐汐,粥好了吗我饿了。
小辰,慢点跑,别摔着。
终于,在他发出那条动态的三天后,警察破门而入。
他穿着那身睡衣,安静地躺在浴缸里。
水是红色的,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他的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
手机就放在浴缸边上,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拨号界面。
上面是我那个早已是空号的号码。
沈渊的死讯,我是从新闻上看到的。
沈氏集团总裁沈渊,于昨日在一所出租屋里确认死亡......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出租屋愣了一下。
后来律师联系到我,说沈渊的遗嘱里,将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
我拒绝了。
我的生活,不需要沈渊那些肮脏的东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