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夜,沈玉被隔壁房间的嬉闹声惊醒。
阿墨别闹。池淼的娇笑隔着墙壁传来,说好要等到婚礼那天的。
就亲一下。司墨的嗓音带着沈玉熟悉的暗哑。
沈玉猛地用枕头捂住耳朵。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三年前司墨也是这样哄着她突破最后防线。
当时他说：等回国就结婚。
现在他却在用同样的语调哄另一个女人。
枕头渐渐被泪水浸湿。
沈玉想起七年前司墨追她的模样。
每天雷打不动送早餐,任务中替她挡子弹,甚至在她被组织惩罚时跪下来求情。
那时他说：沈玉,你比所有规矩都重要。
床垫突然下陷。
沈玉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带着酒气的身躯压住。
司墨的手已经探进她睡衣下摆,身上带着池淼的香水味。
嘘。他咬着沈玉的耳垂,让我抱抱。
沈玉浑身僵硬。
这是他们曾经无数次任务后的温存姿势,现在却沾着别人的气味。
滚出去。她声音发抖。
司墨反而搂得更紧：吃醋了
他的手熟练地解开她内衣扣,淼淼太传统,非要等婚礼。唇瓣贴上她锁骨,还是你好。
啪！
耳光在黑暗中格外清脆。
司墨偏着头,突然低笑起来：打得好。他抓住沈玉的手按在自己裤腰上,再凶点。
你把我当什么沈玉哑着嗓子,泄欲工具
司墨终于沉下脸：别说得这么难听。
他起身整理裤子,你一个孤儿,这么多年吃我的住我的,总得付出什么。
沈玉抄起床头随便一样东西砸在地上,那是她去年送司墨的生日礼物。
司墨灵巧地躲开,眼神瞟到沈玉颤抖的胳膊。
他急忙找来药箱,动作轻柔地给沈玉红肿的手腕上药。
疼不疼他低头吹气白天是我不对。
沈玉沉默地看着这个为她涂药的男人,就在几小时前,这双手刚碰过池淼。
阿玉,其实。司墨突然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我选淼淼是因为。他声音低下去,你受过太多次重伤了。
沈玉瞳孔微缩,司墨的掌心出了汗。
医生说你的子宫,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们要为孩子考虑。
沈玉想起两年前那场任务,她为救司墨跌进冰湖,在医院醒来时,司墨红着眼眶说：我们不要孩子了。
现在孩子成了他抛弃她的理由。
淼淼不一样,司墨急切地解释,她从小到大连感冒都很少。他手指摩挲着她腹部的枪伤,而且婚后我会说服她,我们还像以前。
像以前一样上床沈玉抽回手,在你和她的婚房里
司墨皱起眉你从来不是在乎名分的人。
沈玉偏头躲开司墨伸来的手。
窗外开始下雨,距离江禾来接她还有167个小时。
下周我要去出任务。沈玉突然说。
司墨脸色一沉：什么任务,我怎么不知道
和江禾。
司墨眉头紧皱,你什么时候和他熟悉了
沈玉正要说自己已经决定和江禾搭档了,隔壁池淼从睡梦中醒来大声叫着司墨的名字。
司墨走到门口,回头望着沈玉,不许去,等我回来给我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