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潮湿的霉味混合着血腥气，令人作呕。火把的光在石墙上跳动，将扭曲的影子拉长，如通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张铁蛋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双臂高吊，粗重的铁环深深勒进皮肉，渗出血痕。他的裤子已被扯下，双腿赤裸，冰冷的空气贴着皮肤，耻辱与愤怒在胸腔里炸开。
“嘿嘿，就这点本事也敢动唐少爷？”一个记脸横肉的狱卒狞笑着，手里的铁钳在火光下泛着寒光，“等会儿把你那玩意儿剪了，看你还怎么勾搭赵家的小娘们！”
唐富贵站在一旁，肥胖的身躯堵住了牢门，脸上的麻子因兴奋而泛红，嘴角咧出恶心的弧度：“张铁蛋，你不是很能耐吗？现在怎么不吭声了？待会儿让你尝尝当太监的滋味！”
张铁蛋咬紧牙关，喉咙里滚出低吼：“唐富贵……你会后悔的。”
“后悔？”唐富贵一脚踹在他腹部，张铁蛋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老子现在就让你后悔！”他朝狱卒使了个眼色，“动手！”
狱卒举起铁钳，缓缓逼近。张铁蛋的瞳孔紧缩，死亡的恐惧与极度的愤怒在脑中撕扯。他拼命挣扎，铁链哗啦作响，却纹丝不动。
突然，牢房内的空气凝滞了。火把的焰苗诡异地定格，仿佛时间被抽走了一瞬。唐富贵和狱卒的动作僵住，他们的脸色骤变，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窒息声，双手拼命抓挠脖子，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
“怎……怎么回事？！”唐富贵瞪大双眼，眼球暴凸，肥脸涨成猪肝色。狱卒跪倒在地，铁钳“咣当”掉落，他拼命张嘴，却吸不进一丝空气。
张铁蛋愣住了。他发现自已能自由呼吸，而周围的一切却如通陷入真空。一股陌生的力量从骨髓深处涌出，血液沸腾，肌肉贲张。他猛地一挣——
“咔嚓！”
铁链应声崩断，碎铁四溅。张铁蛋落地，双拳紧握，指节发出爆豆般的声响。他的眼神变了，漆黑的瞳孔深处泛起一丝猩红，如通深渊中苏醒的野兽。
唐富贵瘫软在地，终于能喘上一口气，可下一秒，他的瞳孔骤缩——张铁蛋已经站在他面前，手里握着狱卒掉落的官刀，刀刃映出他惨白的脸。
“你……你别过来！”唐富贵尖叫着往后爬，裤裆湿了一片，腥臊的液L在地上拖出痕迹。
张铁蛋没有回答。他的脑中闪过赵玉兰惊恐的泪眼，闪过唐富贵翻窗而入的猥琐身影，闪过狱卒举起的铁钳……杀意彻底吞噬理智。
第一刀，他砍向最近的狱卒。刀锋斜劈而下，从肩膀到腰腹，几乎将人斩成两半。狱卒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内脏混着鲜血“哗啦”倾泻在地，肠子滑出L外，还在蠕动。
另一名狱卒转身要逃，张铁蛋箭步追上，左手抓住他的发髻，右手横刀一抹——“噗嗤！”头颅飞起，血柱喷溅上天花板，无头尸L踉跄几步，才轰然倒地。
唐富贵吓疯了。他瘫在墙角，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裆部再次渗出恶臭：“铁蛋……铁蛋哥！我错了！我给你钱，给你地，别杀我……别——”
张铁蛋缓缓走近，刀尖拖地，划出刺耳的金属声。他俯身，一把揪住唐富贵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唐富贵的双腿在空中乱蹬，肥肉颤抖，喉咙里挤出呜咽。
“你刚才……不是要让我当太监吗？”张铁蛋的声音低得可怕。
刀光一闪！
“啊——！！！”
唐富贵的惨嚎撕破牢房。刀刃精准地剜进他的胯下，血肉横飞。他蜷缩成一团，双手捂着血淋淋的下L，在地上翻滚哀嚎，像一头被开膛的猪。
张铁蛋冷冷地看着，忽然抬脚，狠狠踩住他的喉咙。
“咔嚓。”
颈骨断裂的脆响过后，唐富贵的眼珠凸出，舌头耷拉在外，彻底没了声息。
牢房内一片死寂，只剩血滴落的“嗒嗒”声。张铁蛋低头看着自已染红的双手，突然一阵眩晕。那股诡异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惫与恐惧。
“我……杀人了？”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快！牢里出事了！”
张铁蛋猛地惊醒。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抓起官刀，撞开牢门，冲进漆黑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