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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见我眼里的动容,她哭的更加悲戚。
可我的不忍不是对她,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甩开她的手,谭欣欣,别忘了,这都是你当初自己的选择,谁也救不了你。
以前的我把她当做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她只是当我是个随手可用的工具人。
现在我不爱她了,她反而懒着我不走,总而言之,她爱的根本不是我,
而是她自己。
谭欣欣看着我冷面无情的样子,悲戚瞬间变成怨恨。
封子明,你现在有权有势,我都这么求你了你都不肯帮我,你就是自私自利,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发恨说完,她转身就走。
我知道,我救不了她了。
......
一个月后,酒会准时开始。
张叔尽职尽责地给我介绍哪一个和许老爷交好,哪一家需要警惕,在推杯换盏中,我在不动声色中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瞧我。
和许老爷生前交好的范叔不停拍着我的肩膀,笑呵呵地说着好小子!
准备念遗嘱的时候,却发现许阳辉还没有到场,我知道他还在为他的欠债单东奔西走。
就在张叔当众念到分给许阳辉百分之二十的产业时,刚走进宴会的你许阳辉瞬间愣在原地。
现在的他发型凌乱,脸色苍白,眼眶下吊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丝毫不见当时在民政局门口意气风发的样子。
也难怪他会变得这么暴虐。
我不同意!凭什么我才二十老头子住院哪一刻不是我陪在身边,他不能这么对我!
许阳辉抢过遗嘱,嘶吼出声。
在拐角的阴暗处,我看见了谭欣欣正悄悄隐藏在人群中。
许阳辉眼球暴起,快速看完遗嘱后突然撕毁了它。
宾客齐齐发出一声抽气声,只有我和张叔不动如山。
撕吧,反正只是个复印件。
范叔看着许阳辉现如今狼狈的样子,叹息着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只给你留百分之二十吗范叔回忆似得讲起。
哪有父亲不在乎儿子的,原本许老爷便是打算家产一分为二给两个儿子。
但在找大儿子的时候,却被私家侦探告知,在我好不容易逃脱掉继母的陷阱时,追杀我的还有一帮人。
——那是年仅十二岁的许阳辉派出的人。
直到自己的母亲离世,许阳辉依然在不断追杀自己的亲哥哥。
多么深沉的心机,让许老爷一下承受不了向来在自己身边乖巧懂事的小儿子背后却多么阴险狠辣。
你父亲硬生生被你气进病房,警告你后你不仅不知收敛,还亲手拔了老爷子的氧气瓶!
众人哗然。
这些事我早已知道。
许阳辉听完范老的话,像是承受不住的向后趔趄了两步。
不,不是我,是他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他猛地攥紧我的衣领,我买下了琉璃盏为什么没用我每天都拜它祈祷它能给我带来好运,可我收到的只有一张又一张的欠债单!
他面容狰狞,已经在疯癫的边缘。
我拽着他的手,直视他。
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那么多恶事还想让老天爷眷顾你好运缠身简直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