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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凛州听见这话,脸色猛地一变,他倏地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等他匆匆赶到医院时,正好看见宋昱珩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看上去十分虚弱。
昱珩,你怎么样
宋昱珩看见宋凛州,一直隐忍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爸爸,我好难受......
宋凛州心疼坏了,连忙询问医生情况。
医生叹了口气:还好送来得及时,再晚一会儿,孩子就危险了。
宋凛州听见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妈此刻也心有余悸,她颤抖着开口:先生,都是我没照顾好小少爷。
太太最近一直出去打牌,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是我在负责,今天夫人说想吃虾,我便做了,可我没想到,小少爷会对虾过敏,等我发现的时候,小少爷已经晕倒了......
宋凛州听见这话,脸色越发难看,他攥紧拳头,强忍着心底的怒火:陆明薇呢
张妈不敢隐瞒,小声说道:太太正在打牌,说小少爷就是吃坏了肚子,没什么大事,等打完牌再回来。
宋凛州闻言,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胡闹!
她在哪你照顾好昱珩,我现在就去找她!
张妈连忙说出了一个地址,宋凛州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儿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如果沈知意在家的话,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
他心里一阵烦躁,似乎是发觉自己最近这一段时间频繁想起沈知意,这种感觉很不好。
宋凛州不愿意承认,自己好像真的看错了人,他更不愿意承认,陆明薇远远比不上沈知意。
他按着张妈给的地址,一路找去。
看见了一处小的私人庭院里,门口没有人把守,他索性直接走了进去。
透过窗子,能看到里面几个年轻女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东边坐着的人正是陆明薇。
他刚要推门进去,却因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僵在了原地。
明薇啊,我看刚才你家佣人打电话过来挺急的,你真不去看看
不去。陆明薇扔出一张牌,烦躁地拢了拢头发,宋凛州又不在家,我才懒得对一个小贱种献殷勤。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小贱种有多麻烦,是这个过敏那个过敏,连喝个牛奶都会拉肚子,真是烦死了。
旁边的女人笑着打趣道:我可记得六年前你托我找人要了点助兴的药,这药我以为会用在宋凛州身上,怎么最后倒没声音了。
陆明薇一想到这事,就气得牙根痒痒。
她咬牙切齿道:我怎么没用当时药都下进去了,我爸非着急叫我回去,最后竟然便宜沈知意那个贱人了!
有宋家那个老太婆压着,他这么多年都没离婚,不过好在这次是沈知意那个女人发疯,主动离婚,现在宋太太的位置总归是我的了。
宋凛州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搞错了。
六年前给他下药的人,不是沈知意,而是陆明薇!
他竟然错怪了沈知意整整六年!
那前几天厨房里......
宋凛州不敢再想下去,他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底的慌乱与懊悔,转身快步离开。
他重新回到医院,看到此时宋昱珩已经醒了过来,但脸色还是不好看,一看到宋凛州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要妈妈,我不要薇薇阿姨了,我要妈妈!
宋凛州的心狠狠一痛,从前宋昱珩可是最喜欢陆明薇的,现在却......
昱珩,你老实告诉我,厨房那天你真的看见你妈妈在欺负陆明薇吗
宋昱珩听见这话,哭声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哽咽着开口:爸爸,我错了,我不该撒谎。
那天我听见薇薇阿姨在和妈妈吵架,然后薇薇阿姨握着妈妈的手腕,妈妈挣扎......
之后......之后薇薇阿姨挡的严实,我只听见妈妈的叫声,其他什么都没看见。
我以为是妈妈在欺负薇薇阿姨,可我......可我好像看错了......
宋凛州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子划开了一般,疼得他忍不住颤抖。
他真的错怪沈知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