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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冷得能结冰。
承砚哥哥!苏晚看到傅承砚后立刻扑进了他的怀里,我来看看琳琅姐姐过得怎么样,想关心一下她,她却说我是来看她笑话的...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想解释,她就推我,还说要我滚出去...我好怕...
傅承砚的目光从她脸上的泪痕移到地上的碎片,最后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冰冷得像要把人千刀万剐。
三年前,也是这样的眼神。
那时他弟弟被人劫持,我为母亲辩护了几句,他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杀了他全家的仇人。
沈琳琅,给晚晚道歉。
我看着他,拼命想寻找那个曾经温柔待我的影子。
可是,我再也找不到了。
不是我做的。我一字一句地说,是她故意撞的。
傅承砚眼底的寒意更浓:到现在还要撒谎
我没有!
够了!他猛地上前,铁钳般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几乎要被捏碎,我亲眼所见,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三年了,沈琳琅,你一点都没变!永远都是这副死不承认的样子!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给她道歉,立刻!
我绝不道歉!我挺直脊背,哪怕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因为我没错!
傅承砚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他松开我的手腕,转而抓住我的肩膀,猛地用力下按。
既然骨头这么硬,那你就跪着反省反省!
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瓷片的尖锐边缘刺透薄薄的裤子,扎进皮肉里。
疼痛瞬间窜遍全身,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承砚哥哥,算了吧...苏晚在一旁假意劝阻,眼中却满是得意,琳琅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不行。傅承砚的声音森冷,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这是她应有的惩罚!
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周围是青瓷的碎片。
血从膝盖渗出,染红了地板。
我没有哭,只是看着那些碎片,一字一句地说:
傅承砚,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他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沈琳琅,你一个穷光蛋的千金也配和我谈耐心
说完,他揽着苏晚的腰转身离开。
房门重重关上,留我一个人跪在满地狼藉中。
我开始一片一片地捡起瓷片,指尖很快被划破,血珠滴落在翠绿的碎片上。
红与绿交融,像极了我破碎的人生。
最后一片瓷片被放进垃圾袋时,我的手已经血肉模糊。
可我没有包扎,只是坐在空荡荡的工作台前,看着手机里父亲的照片。
他还在病床上等着我,等着我筹到手术费。
可是现在,我拿什么去救他
夜幕降临,破旧的公寓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忽然想起母亲生前最后对我说的话:
琳琅,记住,这世上最不值得的,就是对错误的人用情太深。当你爱错了人,就要学会及时止损。
原来,我早就爱错了人。
而现在,是时候止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