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第二节
4.
听到江晚柠的话,我心中顿时漏了一拍。
看着她手中的文件,是前往西藏支教的证明。
江晚柠的面色难看,我却不紧不慢的轻声说道。
是林枫,他家里面管得严,不让出去。
所以用我的资料填写个人信息,现在过了,我正好将文件送给他。
说着,便在她将信将疑的目光下,接过了她手中的文件。
江晚柠这才松了一口气。
亮亮在旁边笑着说：
爸爸,猜猜我们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我怔了一下,才缓缓道。
你妈妈亲手做的巧克力蛋糕。
你怎么知道亮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怎么会不知道呢
以前恋爱时,江晚柠总会给我做各式各样的甜点。
说要把我养的白白胖胖,这样就永远不会有人把我从她的身旁抢走。
可她做出来的蛋糕又苦又腻,只因为是她做的,
所以我才甘之如饴,每一次都吃的干干净净。
直到有一次她发现,哭着扑倒我的怀中。
蛋糕这么苦,你为什么还要吃
我摸着她的脑袋,笑着说道。
哪里苦了,这蛋糕里面都是你爱我的证据,明明很甜。
要是没了爱情,就算再好吃的蛋糕,也会觉得腻。
回忆逐渐飘远,江晚柠不知道什么时候取出了一块蛋糕,撒娇着说道。
讨厌,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闻言,我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啊,你什么都瞒不住我。
看着我的样子,江晚柠的心莫名漏了半拍,强笑着说到。
逸舟,这次我多放了一些糖,可能会甜一些,你快尝尝。
而我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向她手中的蛋糕。
可能时间太长,巧克力已经有些融化,
就像我们之间的爱情,一片狼藉。
我还不太饿,先放到冰箱里吧。
我接过她手中令人生腻的蛋糕,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几分钟的功夫,等我再出来的时候,
却看到了不远处,正站着周庆阳。
我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已经胆大到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座别墅。
不仅我没想到,就连江晚柠和儿子同样也没有想到。
江晚柠面色阴沉的朝着周庆阳走去。
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来这里的我说过,永远都不要出现在逸舟面前。
看着江晚柠生气的模样,周庆阳一愣,随后便猛地抱住江晚柠。
他露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出现在这里。可我实在无法抑制心中爱你的冲动。
我一刻都不想离开你,更不想离开宝宝。
说着,他伸手朝着江晚柠的肚子摸去,却被江晚柠抬手打了回去。
我说过,他只会有一个爸爸,那就是逸舟。
我叫人送你回去,过几天,自然会去找你。
江晚柠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周庆阳抓住手腕,一把拥在了怀中。
不,我不能离开你。晚柠姐,求求你,再给我一分钟,就一分钟。
说完,便低头朝江晚柠吻去。
江晚柠想要将其推开,却只是几下挣扎,便顺从了下来。
亮亮看着两人的动作,赶忙向屋内走来。
眼见亮亮要回来了,我便不再欣赏两人的表演,切了一块蛋糕坐在客厅,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亮亮随手剥开一块糖,刚要往嘴里塞,好像想到了什么,小声问我：
爸爸,我能吃一块吗
儿子喜欢吃糖,可他牙不好,吃多了就牙疼,所以我经常管着他。
或许这也是他讨厌我的原因之一吧。
我点了点头：
放心吃吧,以后没人管你了。
儿子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多想,高兴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江晚柠走了进来。看到儿子在大口吃糖,有些奇怪。
逸舟,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我还得出去一趟。
你在家等我,放心,忙完这件事,我一定好好在家陪你几天。
她满心期待着我的回答,而我知道,自己却注定要让她失望。
去吧,你忙你的。
亮亮,跟你妈妈一起去公司的儿童室玩吧,爸爸还有些事。
儿子有些愣神,因为我的话中再没了宠溺的语气,
眼神里也没了爱他的神采。
江晚柠见状有些心慌,可外面却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
我们都知道,是周庆阳的催促。
于是我便低头吃起了蛋糕,才让他们彻底放下心来。
他们也不再多想,只是招了招手,便转身离开。
我将口中苦涩的蛋糕吐到垃圾桶里,擦了擦嘴。
而后拿着支教证明和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朝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手机还收到了江晚柠发来的短信。
逸舟,我和亮亮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保证让你满意。
看着消息,我笑了。
先是周庆阳,后是你为她怀上的孩子。
这段时间你们给我的惊喜还不够多吗
在上飞机前,我将这段时间周庆阳发的所有朋友圈,
和我早在一周前便治好耳朵的证明给江晚柠发去。
随后,我便将手机卡拆下,连同手机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
5.
落地西藏之后,我立刻就因高原反应住进了医院。
足足五天才回复过来。
在这期间,一直都是当地那位校长在照顾我。
她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说话永远都是柔声细语。
只偶尔听她说起孩子们的时候,才会露出严肃的表情。
我们这里地处偏僻,很多人听了之后,都不愿意过来。
所以都只是当地一些上过学的老人们担任着老师。
可现在大家年龄都大了,也教不了几年书。
况且有些时候别说教人,就连要讲的东西都会不记得。
按照这位校长说的,很多人听说要来这里,便会立刻拒绝。
就算勉强有人来了,也只是待两天就会因为环境,选择放弃。
要出去就得有钱,有钱就需要有文化,
有文化就需要出去学习,可这里条件太艰苦,没人愿意来。
久而久之,这里就像一座监牢。
据这位校长说,我是七年来唯一一个主动选择这里的人。
我听着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愧疚。
因为我并不是单纯为了来这里支教,只是为了找个离江晚柠和儿子足够远的地方。
跟着校长来到了学校,却没想到这里的状况比我想的还要困难很多。
黑板是一个用木桩固定的巨大石头。
而一旁放着不少炭块,用来在石头上写字。
课堂更是简单布置在一个四处漏风的小木屋里。
其中几个衣着褴褛的孩子坐在下面,
讲台前,一个老人摇摇晃晃,即便用尽全力,也只是在黑板上留下淡淡的印记。
孩子们的父母每天都要忙,白天就把孩子们放在这里学习。
等到晚上回来,再带孩子回家。
我知道你们选择支教,是为了给自己的履历添砖加瓦。
可这里,能够坚持下去都很困难。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学校,更不如说这里是一个托管所。
甚至我心中都有了放弃的念头,但只是片刻,便决定留在这里。
在孩子们怯懦的目光下,我缓缓走到了黑板面前,
捡起炭块,在石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沈逸舟,沈阳的沈,飘逸的逸,同舟共济的舟。
从今往后,我沈逸舟,就是你们的老师。现在哪位同学,能告诉老师,老师叫什么名字啊
我满怀鼓励的朝着孩子们看去,
因为我知道,其实学习不难,难的是他们眼中的怯懦,被无数人拒绝后的自卑。
堂下没有一个人开口,而我也不着急,只是继续微笑着看向他们。
果然不久之后,一个满身脏兮兮的孩子举起手,轻声说道。
老师叫沈逸舟,沈阳的沈,飘逸的逸,同舟共济的舟。
你说的没错,其他小朋友呢你们知道了吗
有了第一个孩子,其他孩子也很快跟着说道。
老师教沈逸舟,沈阳的沈,飘逸的逸,同舟共济的舟。
看着下面争先恐后回答的孩子们,
我笑着点点头,却没注意到,门外站着一个姑娘,
她眼中闪烁着光芒,口中同样呢喃着说道。
沈逸舟,沈阳的沈,飘逸的逸,同舟共济的舟。
6.
自那天以后,我便开始教孩子们读书识字。
教他们算数,教他们能在生活中用到的各种知识。
而每当开课的时候,卓玛,也就是那个躲在门外偷听的女孩,
就会准时出现。
后来,我便让她也进来听课,她便成了我们班里最大的学生。
上课的时候她很安静,总是用深褐色的瞳孔细细盯着。
她总是喜欢问我各种问题,喜欢问我关于外面的事情。
每当我说起城市这座钢铁洪流,说起汽车,轮船,飞机,
她眼中都会露出向往的神色。
我看着她的模样,心中却是无尽的可悲。
我在城市中因为情爱劳神的时候,
在国家的另一端,还有人为了吃饭而耗尽所有力气。
我偶尔也会请她带着我到处走走。
随着日升月落,我和她走遍了这里的每个地方。
偶尔会有之前朋友的信件传来,
他们说自从我离开后,江晚柠和儿子就好像疯了一样。
每天向他们打听我的下落。
甚至数次闹到官方办公室,最后却都是无疾而终。
甚至江晚柠还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在全城人的面前向我道歉,
说自己不该出轨,不该借着我对她的爱有恃无恐。
儿子每天哭诉,说再也不吃糖了,不该不听我的话。
几乎瞬间,全城人对他们的印象都发生转变。
江晚柠由精英女总裁变成了贱人,荡妇。
儿子也成了人嫌狗弃的白眼狼。
甚至江晚柠的公司也因此受到牵连,股票大跌。
可她却依旧不在意,甚至买下全城的广告版,只为向我道歉。
她说只要我愿意回去,让她干什么她都愿意。
我不明白江晚柠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她选择背叛了我,却为何还要做出这幅爱我的模样
他们也劝过我,说要不然和江晚柠见一面把话说清楚。
可我明明已经和她说的很清楚,只要她背叛,我就会彻底离开。
甩开这些繁杂的思绪,
我看着眼前美丽的湖畔,心中烦闷,
随手将手边的石头朝湖中丢去,泛起阵阵涟漪。
你看上去很不高兴,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说说。
听到耳边如山泉般清脆的声音,我一愣,转过头,
却看到卓玛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朝我看来。
看着她的深褐色的瞳孔,我有些失神。
无关爱情,只是如湖泊般的清澈让我沉醉。
似乎是被我盯着有些害羞,她的两颊泛起一阵粉红。
见状,我知道自己有些失礼,
连忙抱歉的笑了笑。
刚要道歉,她却坐在了我的身旁。
靠的很近,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这时我们的圣湖,听老人们说,只要对着它虔诚的许愿,无论是什么,它都能帮我们实现。
它是我们的信仰,也是我们的希望。
她看向眼前的湖泊,声音轻盈。
可我却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的意思。
什么
见我有些不解,她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大家都对他很尊重,所以要是被他们看到,你可会被拉到屋子里教育一整天。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看着她治愈的笑容,因江晚柠而带来的郁闷也被冲散了很多。
我不知道这些,只是刚刚心里有些烦闷。
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你见谅。
她大咧咧的摆了摆手,说道。
不知者无罪,你们住在那么方便的城市里,也会有烦恼吗
闻言我一愣,转头看向卓玛,对上她那双让人心醉的眸子,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想告诉她,烦恼简直是无穷无尽。
年轻的时候要想办法挣钱,买车买房。
还要遭受一起经历多年的另一半对你的背叛。
可想想卓玛他们现在的生活,我口中的这些却根本无法说出。
是啊,相比于他们物资匮乏,交通不便,
我们的生活已经强过太多,又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可不等我想太多,卓玛的声音便在我耳边再次响起。
老师放心,不管晕倒什么问题,卓玛都会保护你的。
见我看来,卓玛眼中目光却更加坚定。
见状,我只好笑着摸了摸卓玛的脑袋。
或许,留在这里,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最少这里的人们是真诚的,他们不会骗我。
可就当一天,我为大家上课的时候,
两道意外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爸爸！
逸舟,你果然在这里。
7.
许久没有见过江晚柠和儿子,我从未见过他们如此狼狈的模样。
以往的江晚柠总是像一个公主般高贵,无论做什么,都是不慌不忙。
可现在的她,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黑眼圈绕在眼周,若隐若现。
儿子总是干干净净,阳光帅气像个小绅士。
此刻却一身污泥,像个野孩子。
我本不想和他们说话,可却没想到他们直接扑到了我的怀中。
江晚柠死死抓住我的衣服,不顾一切的抽泣起来。
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一个人离开。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
逸舟,我很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没有你的话我会死的。
爸爸,你为什么不要亮亮了,爸爸！
坐在下面的同学见状纷纷朝我们看来,卓玛的眼中露出一抹惊慌,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我见状心中有些烦闷,皱着眉头,一把将江晚柠和儿子推开。
江小姐,请注意你的行为。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可别让其他人误会。
江晚柠见状满脸的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
随后又强笑着说道。
别闹了,逸舟。
你追了我三年,我们一起生活了七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犯下的错误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着,她露出了一幅深情的模样。
曾经你追了我三年,那我就追你十年,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我对你的爱是真的,我会永远爱你。
听着她在我面前的许诺,我只感觉一阵反胃和恶心。
或许有人会原谅你,会在你为别人生了孩子后给你一个机会,
但那个人绝不会是我。
我之前说过,无论我们之间谁选择了背叛,那么就永远不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我们已经结束了,现在,我正在上课,请你离开。
尽管我已经说的明明白白,可江晚柠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抬手朝我拉来。
逸舟,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背叛你,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这里条件这么艰苦,你向来都是锦衣玉食,怎么能受得了
儿子也跟着帮腔：
对,爸爸这里太脏了,回家我陪你洗澡。
亮亮以后再也不惹爸爸生气了,我们快走吧。
他们一起拉着我朝外面走去,我却将他们的的手直接甩开,冷笑着说道。
回家你说哪个家
是那个一墙之隔出轨的地方那个根本就不属于我的家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在你出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们当初的约定
还有你,帮你妈妈出轨的时候,想到过我是你爸爸吗
被我死死盯着,江晚柠和儿子一句话也说不出。
江晚柠不断摇头,眼眶中的泪水不断打转,儿子却早已泪流满面。
可我看了心中却没有丝毫可怜,
反而觉得愈发嘲讽。
他们将所有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现在却装出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求我原谅
难道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轨,只要事后说一句我错了,就全部都可以抹去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爸爸,妈妈真的真的很爱你,我也爱你
你就原谅我妈妈这一次好不好。
我一把甩开儿子的手,冷声说到。
放手,你们都让我恶心！
我最后再说一遍,江晚柠,你和沈亮已经在我的人生中,彻底杀青了。
最后一句话说出,江晚柠和儿子的面色顿时一片苍白,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9.
我没有任何怜悯的心思,现在闹到这种地步,课也没法再继续上下去了。
我想过他们可能会找到我,可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
外面看热闹的老人将我团团围起,
指指点点间,似乎在好奇,我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是怎么吸引到江晚柠这样的天之骄女,还和她生了一个儿子。
其实我也不明白,
若是江晚柠对我爱的极深,她根本就不会出轨,
可既然选择了出轨,又何必要对我苦苦挽留
为什么要这般作态
我不明白,但我早就暗自下了决定,绝不会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我和他们之间的交集,就到此为止。
江晚柠死死抓住我的胳膊不放开,咬紧牙关面色涨得通红,
她的手用力捏拳,甚至血迹在指缝间若隐若现。
可我却没有半点怜惜。
因为我直到,若是现在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情,给她了一种错觉,
只会让事情无穷无尽,没有尽头。
于是我便狠狠的推开她。
江晚柠,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们已经到此为止了。
不,没有,你说过爱我的心永不会变,我们还有亮亮。我们会游遍世间所有浪漫的地方,有数不清的未来。
她眼中带着深深的执拗。
我见状只能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期望这能让她醒来。
她满脸震惊,捂着脸看向我,就好像一个疯子一样。
你从来都没打过我,从来都没有。
是啊,我向来不舍得打她,
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若是以前,别说打她一巴掌,
若是敢碰她一下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可现在,我却亲手打了她。
江晚柠,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一个疯女人,谁会喜欢
江晚柠愣了一下,看着我连忙说道。
我会变正常的,求求你,别离开我。
儿子也抱着我的大腿,哭着道：
爸爸,你别走,爸爸别走。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叹了一口气,一旁的卓玛却走上前。
既然他不喜欢你们,你们还死缠烂打干什么
再者说,他已经有了新女朋友,你们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闻言江晚柠和儿子看向卓玛,眼中充满了不善。
卓玛先是一愣,随后吞了吞口水,挺直身子说道。
看什么看,我就是,怎么了
江晚柠看向卓玛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嘲讽。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我的丈夫......
不等江晚柠说完,卓玛清脆的声音便响彻整间教室。
他是沈逸舟,沈阳的沈,飘逸的逸,同舟共济的舟。
看着卓玛双眼中满是紧张与倔强,
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江晚柠见状,面色一变。似乎是为了向我求证什么,强笑着说道。
假的,逸舟,你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儿子也一脸不可置信：爸爸,她在撒谎,对不对！
我看着卓玛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面满是期许与害怕,
叹了口气,便揽着卓玛的肩膀,轻声说道。
你也看到了,她不喜欢看到我和其他女人说话,你还是快离开吧。
可......
江晚柠刚想说什么,便被我打断。
爱一个人,不是死缠烂打,而是放他自由。
我将这句话送给你,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良人。
此话一出,江晚柠苦笑一声,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真的没机会了。
可那又怪得了谁呢
江晚柠带着儿子失神落魄的离开,只剩下我和卓玛。
她的眉目含情,眼中满是娇羞。
几乎不敢看我,只呆呆的站在那里,
看着她的这幅样子,我不由得想笑。
刚刚那么勇敢,现在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卓玛......
不等我说,她便闭着眼睛连忙说道。
我刚刚只想帮你,没想那么多。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些对你死缠烂打的。
我答应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一定会保护你的。
见她要离开,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揽在怀中,轻声说道。
我可没有随便乱说话的习惯,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当我的女朋友了。
除非,你要甩了我。
闻言,她急的连忙抬头。
我才不会......
看着我似笑非笑的目光,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轻轻朝我拍打道。
讨厌,不理你了。
说完,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周围的孩子们见状都纷纷起哄,要我们亲一个。
门外的老人更是向我们投来了慈祥的目光。
我低头朝着怀中的卓玛轻轻吻去,感受着她小心的回应。
或许,留在这里,也挺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