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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虞晚星躺在公主床上时,依旧觉得生活美的像梦,但她睡着后还是忽然惊醒,像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喘-息着。
她梦见江沼抱着秦灿灿领了结婚证,那双曾经只牵着她的手,拉着秦灿灿笑得缱绻,他的世界里压根从出现过虞晚星,这一切都是她的梦。
灯光啪的打开,妈妈站在门口,昏黄的光亮衬得她越发柔美,妈妈端着热牛奶朝她走进:晚星,做噩梦了妈妈起夜恰好路过。
凌晨两点,妈妈怎么可能恰好路过,她像是沉溺海底的人被拉上海岸,获得了久违的空气。
妈妈的手试探性摸上虞晚星的头,她眷恋的蹭了蹭,鼻子瞬间酸涩:妈妈,我曾经有个爱人,可他背叛了我。
妈妈了然的笑了,将热牛奶塞进她手中。
温暖从手心传到心里,虞晚星吸吸鼻子,曾经她一向泼辣,五年的牢狱,接二连三的污蔑让她身心俱疲。
甚至连欢迎仪式的巨大礼花声,都会让她吓得瑟缩。
晚星,听妈妈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别怕,以后你有家了,再也不会被人欺负,只要你想说,妈妈会一直做你的倾听者。
门外探出几个头,哥哥和傅景渊又在掐架,抢着先进来安慰她,二人摔在地板上发出巨大声响,爸爸无奈的出来:你们两能不能消停一点,还是好兄弟呢,一看见晚星就打架。
四双眼睛看着虞晚星,她们都坐在她身边,对着她七嘴八舌。
傅景渊忽然看着她的腿:晚星,虞家的私人医院专门针对舞者,干妈跳了三十年,受伤好多次都没事,你别怕,我们明天就去医院。
傅景渊了解她,死对头这么多年,他总能一句话让她跳脚,现在也能一句话安抚她的心。
虞晚星点点头,众人都没走,好在床很大,挤挤攘攘着虞晚星再次睡着了。
这次她睡得很安心。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带去医院,全家都紧张的看着医生,她反而不紧张了,只觉得心头温热。
医生左看右看,转身进屋拿出一瓶针剂,看着紧张的众人无奈的笑了:小伤,他们给你扎的药剂,正好是我这款的失败品,他们吓唬你的,你的腿一点事都没有。
住院一周,虞晚星的腿渐渐有了知觉,她忍不住热泪盈眶,当她真的再次站起来时,她高兴的一把抱住守着她的傅景渊:我真的站起来了!
傅景渊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耳根通红,轻轻拍拍虞晚星的后背:我都说了,你还能跳舞的,虞家可是世代舞蹈家族,世界上一半的舞蹈家都出自虞家,你以后有的是老师教你,以后你别和我哭着说你不想跳就行。
虞浔阳拿着营养餐进来,有些嫉妒:松开我妹妹,那是我妹妹!
虞晚星连忙松手,轻轻抱住虞浔阳:哥,谢谢。
虞浔阳手忙脚乱中眼眶通红:妹妹,我......
他哽咽的说不下去,众人都笑起来。
养伤的日子过得平淡,虞晚星的腿还是不能长久站立,她在庄园里开始养花,累了干脆坐进土堆里。
她靠在墙边看着温暖的太阳,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心里只觉得踏实。
妈妈的学生上门拜访,楼上练舞室传来熟悉的音乐,虞晚星从地上爬起来,悄无声息的上前。
她透过窗户看着妈妈带着学生们排练,一向对她慈爱的脸十分严厉,而那些学生们,竟都是数一数二的老师。
妈妈的脸色不算好,她猛地拍着桌子,底下一个杏眼姑娘也站起身满脸不服:上次我的实力明明能跳黑天鹅,这次你还是不选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黑天鹅是舞蹈界的顶尖舞者才能跳。
妈妈神情严肃:你的实力跳不了黑天鹅,你现在不应该质疑我,而是戒骄戒躁!
学生指着门口的她,锐利的眼神带着轻蔑:那谁能跳,她吗听说她是你的女儿,也是芭蕾舞演员,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那我倒要看看你女儿的实力!我若是赢了你女儿,我就要做黑天鹅!
否则,你就不配教我们,也没有资格评判我们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