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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里都是陈家的人,于是我拿着一堆证明文件,去了警察局。
我想,警察局是伸张正义的地方,一定能够还我妹妹一个公道。
然而,当看清楚我交上来的资料和法院判决书后,警察却一脸的为难。
小妹妹,不是我们不想帮你......
只是你这个案子,法院已经做出了判决,这个案子就算是已经结束了,我们警察也无权插手啊......
警察姐姐说道:而且,你看,上面还有你妹妹的同意捐赠书,这个案子,我们警察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我心中的希望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精神有些恍惚地从警察局出去。
却见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我认出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陈家在法庭上聘请的辩护律师,是整个J市最好的律师。
就是他,在法庭上颠倒黑白,让法院最终判决陈家无罪。
他冲我咧嘴笑起来:你这个贱皮子,是真的记不住我们陈大少的话啊
竟然还敢来报警
我们陈大少只要了你那贱妹妹的一个肾而已,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饶过你们一命,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为什么就不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呢
你做梦!我大吼着:我只要还活着,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就不相信,我没有办法为我妹妹再讨回一丝公道!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笑的十分渗人。
我忽然注意到有人从四面八方朝我围了过来。
我感到了不妙,正要逃,却感觉后脑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间别墅里。
陈平叼着一根烟,不紧不慢地坐在我面前。
他的身边,那位律师正殷勤地为他点燃。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我们陈家的背后搞这些小动作
他一边说着,一边一口烟圈喷在我脸上,呛得我咳嗽不止。
你们这群贱种,为什么就是不听呢为什么总是要试图挑战我们上等人的权威呢
他将烟头按在我的手上,滋啦啦的声音响起,我痛得大叫起来。
只是要了那个贱东西一个肾而已,又没要她的命,我想弄死你们,比碾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我的手背已经被烤焦,他又将烟头按在了我的脸上,我被灼得惨叫不止。
每说一句话,他手中的烟头就挪动一次,仅仅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我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皮肤。
血水沿着我的脸淌个不停,他一脸厌恶地退开。
给我打,让这个泥腿子长长记性,让他明白,我陈家是他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他挥手叫了一群人进来,狞笑着命令。
雨点般的拳脚落在我身上,我被打得几乎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了。
直到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别把人打死了,他们才停下手来。
陈平命人掀开我的眼皮,将手机放在我的面前,逼我看清楚上面的画面。
视频里,帆帆被陈建安锁进了冰库里。
苏芸有些担心:老公,不会把她冻死吧
怎么,你心疼她了
一个赔钱货有什么可心疼的,我是担心万一把她冻死了,那小平的肾岂不是还要等很长时间才能配型
你懂什么,就是要先把她冻得晕过去,这样给小平移植肾脏的时候,风险才会最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冰冷得像是在讨论什么动物一样。
帆帆只穿了一件单衣,在冰库里哭喊不止,却根本没有人来救她。
她很快被冻晕过去,送到了手术台上。
医生没有给她打麻药,因为陈家一家人认为打麻药会影响肾脏的功能。
于是,帆帆的肾脏就这么被硬生生剖了出来。
帆帆本来已经在冰库中被冻得昏了过去,然而手术过程中,那撕碎身体的痛苦还是让她醒了过来。
不过八岁的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哭着求他们放过她。
妈妈,你不是告诉帆帆去游乐场吗为什么把帆帆绑在这里帆帆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你让帆帆做什么帆帆就做什么,求求你让他们停下来!
爸爸,你不是说帆帆是你的亲女儿吗,求求你救救帆帆,帆帆好疼,帆帆快死了......
她哭喊不止,甚至连主刀医生都不忍。
然而,她苦苦哭喊着的亲生父母,却就那么站在手术台前冷冷地看着。
继续做手术,绝对不能耽误了我儿子的身体!帆帆苦苦的哀求声,只换来陈建安这么一句冰冷的命令。
畜生......你们这群没有良心的畜生......我目眦欲裂,痛苦嘶吼着。
那个贱种当时叫的可惨了,我小时候闲着无聊虐杀那些流浪猫的时候,听到的叫声和她的叫声几乎一模一样......
陈平猖狂大笑着。
我拼命挣扎,发出尖锐的叫声。
真吵啊,给我继续打,打到她叫不出来为止。
陈平一脸厌恶地掏了掏耳朵。
一群人再度一拥而上,对我拳打脚踢。
我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