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不顺时,总是会倒霉,季仪言竟不小心左脚拌了右脚,眼见着要摔在地上,却被勾着腰,跌进了程妄的怀中。
那件中衣上,是不是被熏了同她一般的香?
程妄这般想着,也就低下头凑到她脖颈间。
果然是一样的味道,自己身上的,和她身上的。
“侯爷......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
季仪言声音越说越小,生怕他误会是故意摔倒,实则是想投怀送抱。
程妄双眸深邃如墨一般。
季仪言还想再辩解一翻就被人腾空抱起,就这么的被程妄抱了起来,离开书房往花檐阁去。
一路上丫鬟婆子纷纷避让窃窃私语,侯爷何时这般高调的宣布自己要宠幸谁?
季仪言还来不及多思索,人就已经被放进软塌中了。
窗外开的正艳的花也无那怀中的人美,帷幔晃动时而缓慢,时而剧烈,巫山云雨,一赴再赴。
风停雨歇时,季仪言已靠在程妄怀中睡去。
“流云。”
“属下在。”
流云进屋后便闭上了眼,屋内味道熏人,他却毫无察觉一般。
程妄指尖撩着一缕青丝,不甚在意的开口道:“季晴敏有什么反应。”
“这次没摔东西,只是骂了身边的丫鬟。赵嬷嬷宽慰了几句,现在已经熄灯了。”
“尚岑竹呢?”
“倾翡院倒是热闹,尚侧妃因主子近几日一直宠幸季姨娘气的厉害,叫了府医硬说自己动了胎气。”
程妄看着怀里的人接着道:“柳青呢?”
“柳姨娘最近同夫人走的比较近。”
一声轻笑,程妄身抽回手臂下床穿衣,流云赶紧上前伺候。
“你找几个人盯着点尚岑竹,她那孩子要是留不下就禁足院内,对外就说尚侧妃伤心欲绝,伤了根本,在院中修养。
若是这孩子能留下,她那个爹也就不会隔三差五跟本侯说什么雨露均沾的屁话。”
流云给人系上腰带道:“柳姨娘的娘家是工部侍郎,如果是她动手伤了尚侧妃的孩子,柳侍郎那边我们需要安抚吗?”
“不用”程妄双手背到身后:“他柳参自身难保,近些天弹劾他的折子不在少数,柳青若是动手就直接丢出府去,也能省些麻烦。”
程妄转身看向床榻上熟睡的人,几步靠近,伸手抚摸下季仪言的长发。
“季晴敏这颗棋,送的倒是贴心。”
她对宣化侯府的作用只有诞下子嗣,而正因如此,他对她的信任,才会更多一些。
纯粹干净的棋子,不带有其他目的的小玩意儿,深得他心。
“谁!”
流云忽然出声,迅速推开窗户,窗外站着的赵嬷嬷吓的打翻了手中的嗣子汤。
因为季仪言而有几分失神的程妄迅速起身收回手,顺窗看去,开口道:“今日,季姨娘喝过夫人送的嗣子汤了。”
赵嬷嬷惊恐慌张的跪下身道:“是!是喝过了!是老奴亲自盯着喝下的!老奴这就去回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