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睁眼,就看见王建国偷偷往我碗里倒巴豆粉。
上辈子就是这碗毒粥,让我肚子疼得死去活来,他趁机把知青林雅叫来照顾我。
结果两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搂搂抱抱。
我质问,他说我多心。
我闹,全村人说我泼妇。
最后我被活活气死,他和林雅拿着我的工分本过好日子。
这次,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1
1978年春天,我重生回到结婚第二年。
王建国以为我还在睡,蹑手蹑脚往我碗里倒粉末。
我装睡偷看,心里冷笑。
上辈子就是这招,让我拉肚子三天三夜,差点脱水而死。他表面心疼得要命,实际上每天都让知青林雅来家里帮忙。
两人趁我病重,在我床边搂搂抱抱,以为我昏迷不知。
我当时虚弱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
后来我身体好转想找他们算账,王建国死不承认,还说我疑神疑鬼。
村里人也都帮他说话,说我这个媳妇不懂事,人家好心帮忙还挑三拣四。
我越解释越像泼妇,最后被气得吐血而死。
现在重来一遍,我绝不会再上当!
王建国倒完粉末,还贴心地搅了搅,确保融化均匀。
秀娟,起床吃饭了。我特意给你煮了小米粥,趁热喝。
他装出一副好丈夫的样子,那张方正的脸上满是虚假的关怀。
我慢慢睁开眼,故作不知:建国,你对我真好。
咱们是夫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快趁热喝,我专门早起给你熬的。
我接过碗,闻了闻:好香啊,不过我想先洗把脸,马上就喝。
那你快去,我在这儿等你。
我端着碗走向后院,趁他不注意,把粥全倒给了家里的老母鸡。
老母鸡喝了几口,立马开始拉稀,在院子里蹦来蹦去,一副痛苦的样子。
果然有毒!
我装模作样洗了脸回来,把空碗递给他:建国,这粥真甜,我都喝完了。
王建国看到空碗,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那就好,你多喝点,对身体好。
我坐在炕沿上,开始演戏。
先是轻抚肚子,假装不舒服的样子。
过了十分钟,我捂着肚子:建国,我肚子有点疼。
怎么会疼是不是昨天晚上着凉了王建国假装关心,眼里却藏着兴奋。
又过了十分钟,我开始疼得直不起腰:哎呀,疼死我了,像刀子在割一样。
这可怎么办,要不我去叫林知青来看看她以前在城里学过一些医术。
来了!
上辈子就是这句话,把狐狸精引进门的。
不用了,我自己忍忍就好。我故意拒绝。
那怎么行,你疼成这样,我怎么放心。我这就去叫她。
王建国着急往外跑,生怕我改口。
我心里冷笑,演技还真拙劣。
不到五分钟,他就和林雅一起回来了。
林雅二十出头,长得确实不错,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白净,难怪能迷住王建国。
她一进门就关切地问:嫂子,听说你肚子疼我来看看。
我虚弱地躺在炕上:劳烦你了,雅子。
林雅坐在炕沿上,伸手要摸我的肚子。
我趁机观察她和王建国的眼神交流。
两人对视时的那种暧昧,根本藏不住。
嫂子,你这是急性肠胃炎,需要好好调养。林雅煞有介事地说。
那怎么调养王建国急切地问。
要多喝热水,吃清淡的,最好有人照顾着。
那就麻烦你了,雅子。我要去生产队开会,不能请假。
林雅假装推辞:这不太好吧,我一个未婚姑娘...
没事的,我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王建国坚持。
我闭着眼睛听他们表演,恶心得想吐。
上辈子我真的病重,躺在炕上动不了,只能任由他们在我面前打情骂俏。
林雅名义上照顾我,实际上是来和王建国幽会的。
趁我昏睡时,两人在隔壁房间搂搂抱抱,声音传到我这里,我气得几次晕厥。
这次我要让他们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
王建国走后,林雅立马露出真面目。
她不再装贤良淑德,而是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描眉画眼。
嫂子,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煮点米汤。
她说完就出去了,我知道她是去隔壁房间等王建国。
我悄悄跟过去,果然看到她在王建国的房间里整理被褥,还特意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红色针织衫。
这个骚狐狸!
我装作肚子疼得厉害,大声呻吟:哎呀...疼死我了...雅子,你在哪儿啊...
林雅慌忙跑回来:嫂子,我在煮米汤呢,马上就好。
你能扶我去趟茅房吗我想上厕所。
林雅不情愿地扶着我去茅房,一脸嫌弃。
我在茅房里磨蹭了半个小时,气得她直跺脚。
回来后,我又要喝水,又要吃东西,把林雅折腾得够呛。
她想溜去隔壁房间,我就喊疼;她想休息,我就要上厕所。
整整一上午,林雅都被我拴在身边,根本没机会和王建国单独相处。
中午,王建国回来了。
看到林雅一脸疲惫,他心疼地问:辛苦你了,雅子。秀娟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比较闹腾。林雅委屈地说。
我虚弱地说:雅子真是个好姑娘,一直陪着我,都累坏了。建国,你给人家倒杯糖水补补。
王建国只好去倒糖水,林雅趁机给了我一个怨恨的眼神。
我回她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下午,我继续装病,把两人折腾得团团转。
林雅几次想借口离开,都被我用各种理由留住。
王建国也急得满头大汗,却找不到机会和林雅独处。
眼看天色渐晚,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建国,我想喝点鸡汤,你去杀只鸡吧。
现在杀鸡天都快黑了。
我就想喝鸡汤,你去嘛。我撒娇道。
王建国无奈,只好去后院杀鸡。
我趁他不在,对林雅说:雅子,麻烦你去我娘家一趟,告诉我娘我病了,让她明天过来看看。
现在天都黑了,路不好走。
那就明天一早去,记得早点,我娘起得早。
林雅知道推脱不掉,只好答应。
等王建国杀完鸡回来,我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
建国,我让雅子明天去我娘家一趟,告诉我娘我的情况。
王建国脸色一变:这...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我娘最担心我了。雅子,你明天早点去,路上小心。
林雅气得咬牙,却不能拒绝。
当晚,我继续装病,时不时呻吟几声,搞得王建国一夜没睡好。
他几次想溜去隔壁房间,都被我的呻吟声叫回来。
第二天一早,林雅不情不愿地去了我娘家。
我知道,娘听说我病了,肯定会立马赶过来。
果然,不到两个小时,娘就和大哥一起来了。
秀娟,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娘一进门就关切地问。
娘,我肚子疼了一天一夜,可难受了。我虚弱地说。
大哥李建军皱着眉头看王建国:妹夫,秀娟病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我...我以为没什么大事,就没敢麻烦你们。王建国心虚地说。
胡说!秀娟是我们的宝贝疙瘩,有点头疼脑热都要告诉家里。大哥训斥道。
娘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这孩子脸色这么差,一定是病得不轻。建军,你去镇上请王大夫来看看。
娘,不用这么麻烦...王建国想阻止。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秀娟的身体要紧。大哥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王建国急了:大哥,我去吧,我对镇上比较熟。
不用,你在家照顾秀娟,我去就行。
大哥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王建国一脸郁闷。
娘在我身边坐下,心疼地摸着我的手:秀娟,你告诉娘,到底怎么回事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娘,心里五味杂陈。
上辈子娘就是这样疼我,可我却死在了这个家里,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辈子,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孝敬娘。
娘,我昨天早上喝了建国煮的粥,就开始肚子疼。
娘眉头一皱:什么粥
小米粥,他说是专门给我熬的。
王建国慌忙解释:娘,我就是想让秀娟补补身体,没想到她会肚子疼。
娘没说话,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我继续说:娘,建国还让知青林雅来照顾我,她人挺好的。
知青娘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男人女人不避嫌,让个未婚姑娘来照顾你
王建国脸涨得通红:娘,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我要去生产队开会...
开什么会比媳妇的身体重要娘怒了,秀娟病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去开会
我趁机添油加醋:娘,林知青确实很好,一直陪着我,累得不轻。她还说要照顾我几天,直到我身体好为止。
娘的脸彻底黑了:照顾几天她一个未婚姑娘,天天往我女儿家跑,成什么体统
王建国急得直冒汗:娘,您别多想,林知青就是好心...
好心娘冷笑,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好心坏心看不出来
就在这时,林雅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看到娘坐在我身边,脸色立马变了。
这位是...
我是秀娟的娘。娘冷冷地看着她,你就是林知青吧
是的,阿姨好。我是来看嫂子的。林雅勉强挤出笑容。
娘上下打量着她,眼神越来越不善:看嫂子你一个未婚姑娘,往人家小两口家里跑什么
林雅脸一红:阿姨,您误会了,我是来帮忙照顾嫂子的。
照顾娘站起来,气势十足,我女儿有我照顾就够了,不劳你费心。
林雅看向王建国,希望他帮忙说话。
王建国却不敢看娘的眼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在一旁看戏,心里暗爽。
上辈子娘去世得早,没能为我出头。这辈子有娘在,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2
娘的威势把林雅震住了,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适时开口:雅子,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我娘来了,就不麻烦你了。
林雅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王建国想送她,被娘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建国,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娘把王建国叫到院子里,我竖起耳朵听。
建国,我问你,秀娟到底怎么了
娘,她就是肚子疼,可能是受凉了。
受凉娘的声音带着怀疑,我看秀娟的脸色不对,不像是简单的受凉。
真的就是受凉,不信您问秀娟。
娘沉默了一会儿:那个林知青,你跟她很熟
不...不熟,就是同村的。
既然不熟,为什么让她来照顾秀娟村里这么多婆子,哪个不比她合适
王建国被问得哑口无言。
娘继续追问:我听说这个林知青长得挺漂亮,是吧
我...我没注意。
没注意娘冷笑,你一个大男人,会不注意漂亮女人
王建国吓得直冒汗:娘,您别多想,我对她真没别的意思。
最好是这样。娘警告道,秀娟是我的宝贝女儿,谁要是敢负她,我就跟谁拼命。
说完,娘气冲冲地回屋了。
王建国跟在后面,一脸心虚。
我装作虚弱的样子躺在炕上,看到娘进来,眼泪汪汪地叫了一声:娘...
娘心疼地抱住我:傻丫头,有什么委屈跟娘说,娘给你做主。
我趴在娘的怀里,眼泪真的流了下来。
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重新感受到了娘的爱。
上辈子我死的时候,娘已经去世三年了。我多想再感受一次娘的怀抱,多想再听一次娘叫我傻丫头。
现在终于实现了。
娘,我没委屈,就是想你了。
想娘了就回家住几天,这里有什么好的。娘瞪了王建国一眼。
王建国讪讪地说:娘,要不您在这里住几天我去隔壁房间睡。
不用,我晚上回去,明天再来看秀娟。
这时,大哥带着王大夫回来了。
王大夫是镇上有名的老中医,六十多岁,经验丰富。
他给我把脉,又看了看我的舌苔,皱着眉头说:这不像是普通的肠胃炎。
王建国心一紧:那是什么
像是中毒的症状。王大夫严肃地说,最近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我装作思考的样子:就是昨天早上喝了建国煮的粥...
王大夫看向王建国:什么粥用了什么材料
王建国结结巴巴:就...就是小米粥,没放别的。
小米粥不会引起这种症状。王大夫摇头,一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大哥脸色一沉:妹夫,你老实说,粥里到底放了什么
真的什么都没放!王建国矢口否认。
我虚弱地说:大夫,我还记得那粥有点苦味,当时我还奇怪呢。
王大夫点头:果然有问题。苦味可能是某种药物或毒物。
娘的脸彻底黑了:建国,你给我女儿喝的是什么
娘,我真的不知道啊!可能是小米坏了
小米坏了不会有苦味,只会有霉味。王大夫否定了他的说法。
大哥一把抓住王建国的衣领: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不客气了。
王建国吓得脸都白了: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啊!可能是我记错了,粥里确实放了一点中药...
什么中药
就是...就是调理身体的,我忘了叫什么名字。
王大夫冷笑:你连名字都不知道,就敢给人吃那是巴豆粉吧
王建国如遭雷击,脸色惨白。
大哥怒了:巴豆粉那不是泻药吗你给我妹妹吃泻药干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补药...
放屁!大哥一拳打在王建国脸上,谁会把巴豆粉当补药你分明是故意的!
王建国被打得鼻血直流,跪在地上求饶: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别人告诉我错了...
别人谁告诉你的
王建国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我知道他不敢说是林雅,因为那样就暴露了两人的关系。
娘气得浑身发抖:建国,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把女儿嫁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王大夫摇头叹气:幸好剂量不大,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几天多喝水,吃点清淡的,慢慢就好了。
说完,王大夫收拾东西走了。
大哥还想打王建国,被娘拦住了。
建军,别打了,人都是一家人。娘看着王建国,眼中满是失望,建国,我问你最后一遍,为什么要给秀娟吃巴豆粉
王建国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有人告诉我说这个能调理身体...
谁告诉你的
王建国咬牙不说。
我知道他在保护林雅,心里冷笑。
这个时候还护着奸夫**,真是情深意重啊。
算了,娘,别问了。我虚弱地说,建国也不是故意的,可能真的是搞错了。
娘心疼地看着我:傻丫头,你还为他说话。
我们是夫妻,他不会害我的。我装出一副善良的样子。
大哥气得直跺脚:妹妹,你太善良了,这种男人不值得你这样。
大哥,别这样说建国。
娘叹了口气:算了,这次就算了。但是建国,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王建国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娘,不会有下次了,我发誓。
晚上,娘和大哥回去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王建国。
他坐在炕沿上,一脸愧疚地看着我:秀娟,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巴豆粉。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往粥里放东西
我...我只是想让你身体好一点...
好一点我冷笑,让我拉肚子就是让我身体好一点
王建国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继续追问:是谁告诉你巴豆粉能调理身体的
我...我忘了...
忘了我坐起来,直视他的眼睛,王建国,我们是夫妻,你连这个都不肯告诉我
王建国避开我的目光:真的忘了,可能是随便听谁说的。
我心里清楚,他是不敢说出林雅的名字。
因为一旦说出来,就证明他和林雅有不正当关系。
算了,我不想追究了。我躺下,我累了,你也早点睡吧。
王建国如释重负:好,你好好休息。
他吹灭油灯,在另一边躺下。
黑暗中,我听到他轻微的鼾声,知道他睡着了。
我却睡不着,脑子里在想下一步的计划。
今天只是小试牛刀,让他们的第一次计划失败。
但这还不够,我要彻底揭穿他们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看清他们的丑恶嘴脸。
上辈子我就是太善良,太相信人,才会被他们害死。
这辈子,我要用他们的方式对付他们。
让他们也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3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做饭。
王建国惊讶地看着我:秀娟,你身体好了
好多了,不能总让你伺候我。我温和地笑笑。
王建国松了口气,以为我不再追究昨天的事。
他哪里知道,真正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吃饭时,我故意说:建国,昨天林知青照顾我辛苦了,我想去谢谢她。
王建国脸色一变:不用了,她不会在意的。
那怎么行,人家好心帮忙,我们不能没礼貌。
我坚持要去,王建国拗不过我,只好同意。
林雅住在知青点,一个小院子里住着五六个知青。
我和王建国一起去的,院子里的其他知青都好奇地看着我们。
林雅正在洗衣服,看到我们来了,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嫂子,你身体好了
好多了,多亏了你的照顾。我拉住她的手,雅子,真是太感谢你了。
林雅不自在地抽出手:嫂子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
我环顾四周,看到其他知青都在听我们说话。
雅子,你真是个好姑娘,又漂亮又善良。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有福气能娶到你。
林雅脸一红:嫂子别开玩笑了。
我继续说:我昨天病得厉害,雅子一直陪着我,连觉都没睡好。建国你说是不是
王建国僵硬地点头:是...是的。
其他知青开始议论起来:
林雅,你什么时候开始照顾病人了
以前你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洗,怎么会去照顾别人
这么热心,不会是有什么原因吧
林雅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瞪了我一眼,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
我装作没看见她的眼神,继续感谢:雅子不但人美心善,还懂医术呢。她说我是急性肠胃炎,开的药方很管用。
林雅还懂医术一个男知青笑了,她连感冒都治不好,还能治肠胃炎
就是,上次她自己拉肚子,还是找的赤脚医生。
林雅的脸彻底黑了:你们别瞎说,我确实懂一些医术。
懂医术那个男知青不信,那你说说,急性肠胃炎有什么症状
林雅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我趁机说:雅子可能是谦虚,她确实很厉害。连巴豆粉中毒都能看出来。
这话一出,院子里安静了。
所有人都看着林雅,眼神充满怀疑。
巴豆粉中毒男知青问,林雅,你怎么知道是巴豆粉中毒
林雅慌了:我...我猜的...
猜的另一个女知青冷笑,巴豆粉中毒这么专业的词,你能猜出来
就是,我们都是知青,谁不知道谁的水平。林雅,你从哪里学的这些
林雅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开始冒汗。
我装作不解地问:雅子,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没有...林雅勉强笑笑,我就是随便说的...
男知青突然想到什么:等等,林雅,你前几天是不是去供销社了
没有啊,我没去过供销社。林雅急忙否认。
你还撒谎!女知青指着她,我亲眼看到你从供销社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纸包。
我...我去买针线...
买针线用纸包男知青不信,针线不是用盒子装的吗
林雅被逼急了,恶狠狠地瞪着我。
她知道是我故意的,但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作。
我继续装无辜:雅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林雅咬牙切齿地说。
王建国看情况不对,急忙说:秀娟,我们回去吧,不要打扰大家了。
好的。我对林雅笑笑,雅子,改天有空来家里玩。
林雅恨不得把我撕碎,但还要装出笑容:好的,嫂子。
我们刚走出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讨论声:
林雅肯定有问题!
她怎么会知道巴豆粉的事
说不定她就是提供巴豆粉的人!
太可怕了,居然给人下药!
王建国脸色铁青,加快脚步往家走。
我跟在后面,心里暗爽。
让你们狼狈为奸,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回到家,王建国终于忍不住了:秀娟,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说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啊。我无辜地眨眨眼。
你明知道会给林知青造成麻烦!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感谢她而已。我反问,难道我连感谢都不行
王建国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总不能说,我是故意的,因为那样他就得解释为什么要维护林雅。
算了,以后少跟她接触。王建国憋了半天,只能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我故作不解,雅子是个好姑娘,我挺喜欢她的。
王建国急了:我说了少接触就少接触,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他第一次对我大声说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建国,你为什么凶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看到我哭,王建国慌了:秀娟,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担心你被人利用...
利用我抽泣着问,谁会利用我雅子吗她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利用我
王建国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干着急。
我继续哭:建国,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嫌我给你丢脸了
不是的,我怎么会嫌弃你。王建国急忙哄我,秀娟,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我趴在他怀里哭,心里却在冷笑。
上辈子你就是这样,表面对我好,背地里却和别的女人勾搭。
这辈子我要让你尝尝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哭了一会儿,我停下来,擦擦眼泪:建国,我们去我娘家吧,我想她了。
现在王建国不想去。
嗯,我昨天吓到她了,想去看看她。
王建国拗不过我,只好同意。
我娘家在隔壁村,走路要半个小时。
路上,我故意说起昨天的事:建国,你说林知青怎么会知道巴豆粉的事
王建国心虚地说:可能是...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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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我看着他,这么专业的词,她能巧合猜到
也许她以前学过...
学过我追问,她什么时候学的跟谁学的
王建国被问急了:我怎么知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装作受伤的样子: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又凶我...
王建国看我要哭,赶紧软下声音:好好好,我不问了,你别哭。
到了娘家,娘正在院子里喂鸡。
看到我们来了,她放下鸡食,迎了过来。
秀娟,你怎么来了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娘。我挽着她的胳膊,我想你了,就来看看。
娘心疼地摸摸我的脸:还是有点瘦,回来多住几天,我给你补补。
王建国在一旁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娘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说:建国也来了。
娘。王建国勉强笑笑。
娘没理他,拉着我进屋坐下。
秀娟,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记得,建国说是搞错了药。
娘哼了一声:搞错巴豆粉和补药能搞错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王建国在一旁坐立不安,额头开始冒汗。
我装作为他说话:娘,可能真的是搞错了,建国不会害我的。
傻丫头,人心隔肚皮,你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这时,大哥从外面回来了。
看到王建国,他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妹夫,你还有脸来
王建国站起来:大哥...
别叫我大哥!大哥怒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夫!
娘拦住大哥:建军,别在这里吵,吓到秀娟。
大哥看了我一眼,压住火气坐下。
但他看王建国的眼神,像要吃人一样。
我故意问:大哥,你今天去哪里了
去镇上了。大哥瞪着王建国,我打听了一下巴豆粉的事。
王建国脸色一白:打听什么
打听谁最近买过巴豆粉。大哥冷笑,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王建国的脸彻底白了,嘴唇都在发抖。
我心里一喜,知道大哥查到了什么。
上辈子大哥就是个有心人,做事很仔细。这次果然没让我失望。
大哥查到什么了我装作好奇地问。
大哥看了王建国一眼:供销社的李大爷说,前几天有个年轻女人去买巴豆粉,说是给家里的牲口治病用的。
娘皱眉: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高高瘦瘦,皮肤白净,穿着蓝色的列宁装。大哥一字一句地说,像是知青。
屋里静得针落可闻。
王建国的脸色惨白如纸,汗珠顺着脸颊滴下来。
娘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知青哪个知青
我装作恍然大悟:该不会是林知青吧她确实穿蓝色列宁装。
大哥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娘霍地站起来:好啊!原来是她搞的鬼!
王建国慌了:娘,不是的,可能是同名的...
同名大哥冷笑,我们村就一个林知青,还能有谁
也许...也许是别村的...
别村的娘怒了,别村的知青跑到我们镇上买巴豆粉当我傻吗
王建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趁机添油加醋:建国,你老实说,是不是林知青让你给我下药的
不是!绝对不是!王建国急忙否认。
那她为什么要买巴豆粉大哥逼问,她家又没养牲口。
我...我不知道...
娘气得浑身发抖:建国,你还要包庇她到什么时候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王建国:建国,你告诉我,你和林知青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建国脸色煞白,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来。
他想否认,但证据确凿;想承认,又怕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二哥李建业从外面冲了进来。
不好了!林知青跑了!
4
二哥气喘吁吁地说:我刚从知青点回来,听说林知青一大早就收拾东西跑了,连招呼都没打。
娘脸色铁青:跑了她跑什么做贼心虚吗
王建国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
我心里冷笑,林雅这是自作聪明,以为跑了就能逃脱责任,殊不知这样做更加坐实了她的罪名。
她往哪个方向跑的大哥问。
不知道,天还没亮就走了,谁也没看清。二哥摇头,知青点的人说,她昨晚就不对劲,一直在收拾东西,还烧了好多纸。
烧纸娘眼睛一亮,是不是毁灭证据
二哥点头:很有可能,她烧的时候特别小心,生怕被人看到。
大哥一拍桌子:这个贱人,做了坏事还想毁灭证据!
王建国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我装作震惊的样子:她为什么要跑如果真的清白,为什么不敢面对
就是!二哥气愤地说,清者自清,她跑什么跑
娘冷冷地看着王建国:建国,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建国张口想辩解,却发现怎么说都是错的。
说不认识林雅吧,村里人都知道他们经常在一起;说认识吧,又解释不清她为什么要害我。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王建国结结巴巴地说。
不知道大哥冷笑,她无缘无故害我妹妹干什么
也许...也许是误会...
误会娘怒了,买巴豆粉是误会让你给秀娟下药是误会现在跑路又是误会
王建国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趁机说:建国,你老实告诉我们,你和林知青到底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清白,为什么要包庇她
王建国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
他知道再不说实话,就彻底没法交代了。
我...我们...他咬咬牙,我们是朋友。
朋友娘冷笑,什么样的朋友会害朋友的妻子
她...她可能是嫉妒...
嫉妒大哥眼睛瞪得像铜铃,嫉妒什么嫉妒我妹妹嫁得好
王建国不敢回答。
我继续追问:她嫉妒我什么我一个农村妇女,有什么值得城里知青嫉妒的
王建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二哥突然想到什么:等等,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看到建国和林知青在河边说话,两人站得特别近。
什么娘霍地站起来,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当时我还奇怪呢,一个已婚男人和未婚女人单独在河边干什么。
大哥的脸彻底黑了:建国,你给我说清楚,你们在河边干什么
王建国脸红脖子粗,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大。
我们...我们就是聊天...
聊天二哥冷笑,聊天需要站那么近我看你们都快贴一起了。
没有!绝对没有!王建国急忙否认。
我装作心碎的样子:建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林知青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王建国彻底傻了。
他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娘看在眼里,气得浑身发抖:好啊!原来如此!
不是的,娘,您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大哥怒道,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王建国:建国,你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王建国看着我泪眼朦胧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我...他咬咬牙,我对她确实有好感。
这句话一出,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娘气得险些晕厥,被大哥扶住。
二哥怒目圆睁,恨不得冲上去揍王建国一顿。
我装作受到巨大打击的样子,身体摇摇欲坠。
秀娟!王建国想扶我,被大哥一把推开。
别碰我妹妹!你这个畜生!
娘缓过气来,指着王建国骂道:王建国!我把女儿嫁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娘,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王建国跪在地上求饶。
知道错了二哥冷笑,你勾搭别的女人,还让她害我妹妹,这就是你的错
我没有勾搭她!我们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大哥不信,那她为什么要害秀娟无缘无故害一个人
王建国哑口无言。
我虚弱地说:也许...也许她想让我死,这样建国就能娶她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插在王建国心上。
他知道我说的可能是真的,林雅确实有这个动机。
娘听了更是怒不可遏:好狠毒的女人!为了抢男人,连人命都不要了!
建国,你看看你找的是什么货色!大哥指着王建国骂道,表面文文静静,背地里歹毒如蛇!
王建国跪在地上,抱头痛哭: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这样做...我以为她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我问。
只是喜欢我而已...我没想到她会害你...
喜欢你娘冷笑,她要是真喜欢你,就不会害你的妻子!她这是想让你当杀妻凶手!
王建国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他终于明白,林雅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
让他给我下药,造成我意外死亡的假象,然后他作为丈夫,肯定是第一嫌疑人。
到时候就算查不出他的罪,名声也彻底臭了,只能和林雅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生活。
这样林雅就达到了目的——得到他,又除掉了我。
真是一石二鸟的毒计!
她...她怎么能这样...王建国喃喃自语,我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害我...
你对她好我冷笑,你对她好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王建国抬头看我,眼中满是悔恨。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娘擦擦眼泪,对我说:秀娟,我们回去收拾东西,跟这种男人没什么好说的。
娘,我们去哪里
回娘家!娘坚定地说,我绝不让我女儿受这种委屈!
王建国慌了:娘,您别带秀娟走,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谈什么大哥怒道,谈你如何背叛我妹妹谈你如何和别的女人勾搭
我可以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见她了...
晚了!娘冷冷地说,你既然选择了她,就别再来纠缠我女儿!
说完,娘拉起我就往外走。
王建国想追上来,被大哥和二哥拦住。
你再敢纠缠我妹妹,我们兄弟几个跟你没完!
王建国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离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路上,娘心疼地拉着我的手:秀娟,这次是娘对不起你,没有看清王建国的真面目。
我趴在娘的肩膀上哭:娘,我以为他是真心对我好的...
傻丫头,男人的话不能全信。娘叹气,幸好发现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大哥在一旁气愤地说:这个王建国,真是个白眼狼!我们家对他这么好,他竟然这样报答!
二哥也气不过: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亲事!
我擦擦眼泪:大哥,二哥,这不怪你们,是我自己看错人了。
什么看错人,是他会装!娘护着我,平时装得像个老实人,背地里男盗女娼!
回到娘家,三哥李建华正在院子里劈柴。
看到我们回来,而且我哭得眼睛红肿,他急忙放下斧头:怎么了谁欺负秀娟了
大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三哥。
三哥听完,气得脸都绿了:王建国这个畜生!我去宰了他!
说着就要冲出去,被我们拦住。
三哥,别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说。
什么时候三哥怒道,他都这样欺负你了,还等什么时候
娘也劝:建华,别冲动,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
我点点头:娘说得对,我们不能意气用事。
这时,村长李大叔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建国家的,出大事了!
5
李大叔气喘吁吁地说:知青点那边传来消息,林知青被抓了!
我们都吃了一惊。
被抓了在哪里抓的大哥问。
在县城火车站,她想偷偷坐火车离开,被车站派出所的人发现了。
娘冷笑:做贼心虚,这下逃不掉了吧。
李大叔继续说:更要命的是,她身上还搜出了一瓶巴豆粉,和几封信。
什么信我好奇地问。
情书!李大叔眼神复杂,是她写给王建国的情书,还有王建国写给她的回信。
这下屋里彻底炸锅了。
三哥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王建国这个混蛋!表面装老实,背地里写情书!
不止这些,李大叔摇头,据说信里写得很详细,包括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哪里见面,甚至还提到了给你下药的事。
我装作震惊的样子:信里真的写了下药的事
写了!李大叔点头,林知青在信里说,只要让你身体不好,她就能借机接近王建国,慢慢让你们感情破裂。
娘气得浑身发抖:这个贱人!心肠怎么这么毒!
还有更毒的,李大叔压低声音,她在最后一封信里说,如果药量再大一点,让你直接出事,那就更好了。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大哥气得眼睛都红了:她这是想杀人!
二哥也气愤地说:这种毒妇,就应该枪毙!
我心里冷笑,林雅果然蠢,什么证据都留着,这下彻底完蛋了。
李大叔接着说:现在派出所的人要求王建国去配合调查,他们怀疑这是两人合谋。
合谋娘一愣,那建国也要被抓
很有可能,毕竟他是直接下药的人。
我故作担心:那他会怎么样
李大叔摇头:这个不好说,如果定性为投毒,少说也要判几年。
屋里陷入沉默。
虽然我们都恨王建国,但听说他可能要坐牢,心情还是很复杂。
尤其是娘,她虽然生气,但毕竟王建国叫了她两年娘,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算了,娘叹口气,这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三哥去开门,竟然是王建国。
他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恐惧。
娘,大哥,求求你们救救我!他一进门就跪下了。
大哥冷冷地看着他:救你你还有脸来求我们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王建国痛哭流涕,我被林雅骗了,她说只是想让秀娟生点小病,我真的不知道她要害死秀娟!
娘冷笑: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娘,您看在我叫了您两年娘的份上,救救我吧!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建国,心里五味杂陈。
上辈子我就是死在他手里,现在看到他这副落魄样子,虽然解恨,但也有些复杂。
你想让我们怎么救你我问。
王建国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秀娟,你能不能作证,说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作证我冷笑,你确实不是故意要害我,你是故意要让我生病,好让你的情人有机会接近你。
王建国被说得哑口无言。
大哥更是气愤:你还想让我妹妹为你作证你脸皮有多厚
我...我可以补偿秀娟...王建国绝望地说,我把房子给她,把工分本给她,求求你们原谅我这一次...
娘冷冷地说:现在想起补偿了你背叛我女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脚步声。
几个穿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王建国,你跟我们走一趟。领头的警察说。
王建国吓得瘫在地上: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故意害人...
有没有故意,调查清楚再说。警察不容分说,把他架了起来。
王建国被带走前,绝望地看了我一眼:秀娟,我对不起你...
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等人走远了,娘才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个祸害带走了。
李大叔摇头叹息:这个王建国,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是这种人。
三哥气愤地说:就是会装!骗了我们所有人!
我坐在炕沿上,心里却在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虽然王建国被抓了,但这还不够。
我要让他彻底身败名裂,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上辈子他害死我,还和林雅过得逍遥自在。
这辈子,我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娘,我说,我想去一趟供销社。
去供销社干什么娘疑惑地问。
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看看林雅到底买了什么药。
大哥点头:这个想法好,我们需要掌握更多证据。
我和你一起去。三哥说,万一还有什么危险。
我们三人一起去了镇上的供销社。
李大爷一见我们来了,主动迎了上来:哎呀,这不是建国家的吗听说你出事了
是的,李大爷,我苦笑,想问问您,那个女知青到底买了什么
李大爷义愤填膺:买了巴豆粉,还买了一些其他药材。我当时还奇怪呢,一个知青买这些干什么。
其他药材大哥追问,什么药材
有砒石粉,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李大爷摇头,她说是给牲口治病用的,我就信了。现在想想,哪有给牲口治病用砒石的
我心里一惊,砒石可是剧毒,比巴豆厉害多了。
看来林雅不只是想让我拉肚子这么简单,她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三哥听了更是怒火冲天:这个毒妇!居然买砒石!
李大爷同情地看着我:姑娘,你算是命大了,要是真吃了砒石,那就...
我不敢想象,如果上辈子林雅用的是砒石而不是巴豆,我可能死得更快。
李大爷,您能作证吗大哥问,证明她确实买了这些毒药
当然能!李大爷拍胸脯,我开了几十年供销社,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从供销社出来,我们又去了知青点。
知青点的人对林雅的事议论纷纷。
早就看出她不对劲,一个女知青说,平时装得文静,背地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是,另一个男知青附和,上次她借口身体不舒服,经常不参加劳动,原来是去勾搭人家丈夫。
我听了这些话,心里更加确定,这次林雅彻底完蛋了。
不仅投毒的罪名洗不掉,连人品也被所有人唾弃。
回到家,娘已经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秀娟,你就在娘家住下吧,别回那个地方了。
我点点头:好的,娘,我也不想回去了。
那个家,充满了王建国和林雅的背叛,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
晚上,二哥从村里回来,带来了最新消息。
建国招了!他兴奋地说,全招了!
招什么了娘急忙问。
他承认了和林雅的奸情,也承认了给秀娟下药的事。不过他坚持说不知道药物有毒性。
大哥冷笑:不知道巴豆的毒性谁不知道
就是,二哥说,而且林雅也招了,她说一开始确实只是想让秀娟生病,但后来越想越恨,就想着要秀娟的命。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她真的想杀我
千真万确!二哥点头,她在供词里说,如果第一次没成功,她还准备了砒石,打算放在水里毒死你。
娘听了气得直哆嗦:这个毒妇!心肠怎么这么狠!
我心里冷笑,林雅果然没让我失望,把所有的罪行都承认了。
这样一来,她和王建国都逃不掉了。
那他们会判多少年我问。
林雅是主谋,而且有杀人预谋,估计要判十几年。二哥分析,王建国是从犯,但也要判个三五年。
听到这个结果,我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
十几年的牢狱生涯,足够让林雅后悔一辈子了。
而王建国虽然判得轻一些,但出来后名声也彻底臭了,这辈子别想再找到好女人。
这就是报应!娘狠狠地说,害人害己!
三哥也点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夜深了,家人们都睡了,我一个人坐在炕沿上发呆。
虽然报了仇,但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也许是因为,仇恨并不能真正治愈内心的创伤。
但至少,这辈子我不会再傻傻地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
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和我的家人。
从明天开始,我要好好生活,好好孝敬娘,好好爱护家人。
这才是重生的真正意义。
6
半个月后,法院开庭审理此案。
我作为受害人,需要出庭作证。
站在法庭上,看着被告席上的王建国和林雅,我心里五味杂陈。
王建国瘦了很多,脸色蜡黄,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神气。
林雅更是判若两人,头发乱糟糟的,眼中满是绝望。
法官询问案情经过时,我如实陈述了被下药的整个过程。
王建国低着头,不敢看我。
林雅却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我是她的仇人。
被告林雅,你对起诉书指控的罪名有何辩解法官问。
林雅突然站起来,大声说:我不服!都是她抢了我的男人!
法庭上一片哗然。
法官敲击法槌:被告注意言辞!
林雅不管不顾地继续说:王建国本来是喜欢我的!是她仗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强行嫁给他!
我冷冷地看着她:婚姻是我父母和王建国父母商量的,我有什么错
你就是个土包子!林雅歇斯底里地喊,凭什么你能嫁给他凭什么你能拥有他
法官再次敲击法槌:被告林雅,注意你的言辞!法庭不是你发泄情绪的地方!
但林雅已经彻底疯了:我是有文化的知青!我比她强一百倍!王建国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王建国终于抬起头:林雅,你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林雅指着我,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我站起来,平静地说:林雅,感情是不能强求的。王建国如果真心喜欢你,不会娶我。他娶了我,说明他的选择是我。
放屁!林雅破口大骂,他是被逼的!是你们家逼他的!
法官彻底怒了:警卫,控制被告!
两个法警上前,强行让林雅坐下。
但她还在喊:我就是要杀了你!我就是恨你!你凭什么抢我的男人!
整个法庭都被她的疯狂震惊了。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只有同情。
一个女人,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把自己的人生彻底毁掉,真是可悲。
法官宣布休庭,等林雅情绪稳定后再继续审理。
走出法庭,娘拉着我的手:秀娟,你看到了吧,这就是那个贱人的真面目。
我点点头:她已经疯了。
大哥摇头: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
不值得,我叹息,但她已经走火入魔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三天后,法院再次开庭。
这次林雅安静了很多,但眼神依然充满恨意。
法官宣读判决书:
被告林雅,犯故意杀人罪(未遂),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被告王建国,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听到判决结果,林雅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王建国也是一脸绝望,他知道这辈子彻底完了。
走出法院,阳光刺眼。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娘,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娘笑着说,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娘,我想开个小店,自己做点生意。
开店娘有些惊讶,你会做生意吗
试试看吧,我笑着说,总比在家闲着强。
其实我是想利用重生的优势,提前做一些生意。
1978年正是改革开放的开始,很多生意都有机会。
我记得几年后,做服装生意的人都发了财。
现在开始准备,正是时候。
大哥支持我:秀娟有想法是好事,我们都支持你。
三哥也点头:需要帮忙就说话,我们都帮你。
看着家人们支持的笑容,我心里暖暖的。
这就是家的感觉,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人在身后支持你。
上辈子我没有珍惜,这辈子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回到家,娘开始给我介绍对象。
秀娟,隔壁村的张老师家有个儿子,在县里当干部,人品不错,要不要见见
我摇头:娘,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让我先把生意做起来再说。
娘有些担心:傻丫头,女人总是要嫁人的,你不能因为王建国那个混蛋,就对所有男人失去信心。
娘,我没有失去信心,只是想先独立自主,有自己的事业。
娘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支持我:那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娘都支持你。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为开店做准备。
首先是选址,我看中了镇上的一个铺面,位置不错,人流量大。
然后是货源,我计划从县城批发一些日用品和服装来卖。
最重要的是资金,我手里的钱不多,需要家人支持。
娘,我想借点钱开店。
娘二话不说:家里有多少你拿多少,不够再想办法。
大哥也说:我这里有些积蓄,你先拿去用。
二哥和三哥虽然钱不多,但也都表示支持。
有了家人的支持,我信心满满。
一个月后,秀娟杂货店正式开业。
第一天生意就不错,卖了三十多块钱。
娘高兴得合不拢嘴:我女儿就是有本事!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做生意不容易,需要眼光、勇气,还需要一点运气。
不过我有重生的优势,知道哪些生意会火,哪些会亏。
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闯出一片天地。
那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李秀娟不是那个只会依靠男人的女人。
我是一个独立自强的新时代女性!
7
小店开业三个月后,生意越来越好。
我不仅卖日用品,还开始卖一些时髦的服装。
特别是那些颜色鲜艳的确良布料做的衣服,卖得特别好。
我记得在原来的时空里,这种布料要到八十年代才流行起来。
现在我提前引进,果然大受欢迎。
县城的几个服装厂老板都主动找我合作,希望我能帮他们代销。
秀娟,你这眼光真毒!镇供销社的主任王大伯夸我,什么东西到你手里都能卖出去。
我笑着说:王大伯,这是运气好而已。
其实我心里清楚,这不是运气,而是我对未来的了解。
我知道人们的需求会发生什么变化,所以总能提前准备。
这天,正在店里忙活的时候,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王建国的母亲,我的前婆婆刘大娘。
她脸色憔悴,头发花白了不少,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秀娟...她怯生生地叫我。
我放下手里的活,客气地说:刘大娘,您来了。
她眼圈红红的:秀娟,我来给你道歉的。都是我儿子不好,对不起你。
我心里五味杂陈。
上辈子刘大娘对我很好,真心把我当女儿看待。
王建国出事后,她一定也很痛苦。
刘大娘,您别这样说,这不怪您。
怎么不怪我她老泪纵横,是我没教育好儿子,让他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我递给她一张手帕:刘大娘,您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
秀娟,你是个好孩子,是建国对不起你。她抹着眼泪,我今天来,是想把建国的那些东西都给你,就当是给你的补偿。
我摇头:刘大娘,我不要那些东西,您留着自己用吧。
不行,这些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她坚持道,房子、地、还有家具,都给你。
我看着她真诚的样子,心里很感动。
但那些东西我真的不想要,因为会勾起不好的回忆。
刘大娘,这样吧,房子我不要,但是地可以给我,我正好可以种点东西卖。
刘大娘点头:好,都听你的。
她从包里拿出地契和其他文件,全部递给我。
秀娟,还有一件事...她犹豫着说,建国在监狱里写了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我接过信,没有立刻打开。
他说什么了
他说很后悔,如果有来生,一定好好对你。刘大娘哽咽着说,他还说,希望你能找个好人家,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握着信,心情复杂。
上辈子我恨王建国恨得要死,这辈子虽然报了仇,但恨意也淡了很多。
也许是因为时间,也许是因为我现在过得很好,不再需要从恨意中寻找力量。
刘大娘,您回去告诉他,让他好好改造,出来后重新做人。
刘大娘感激地点头:好,我一定转达。
她走后,我打开了那封信。
信写得很短,字迹有些潦草:
秀娟,我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婚姻。我被林雅迷了心窍,做了畜生不如的事。现在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为什么要背叛你。你是个好女儿,好妻子,是我不配拥有你。希望你能忘记我这个罪人,找个真正爱你的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建国字。
我看完信,心里很平静。
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我把信收起来,继续忙自己的生意。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要向前看。
晚上回到家,娘问起刘大娘来访的事。
她说什么了
道歉,还把王建国的地给了我。
娘点头:这个刘大娘还算有良心,知道羞愧。不像她儿子,丢人现眼。
大哥关心地问:秀娟,你心里怎么想的会不会不舒服
我摇头:不会了,大哥。我现在过得很好,不会为过去的事情难过。
确实如此,这几个月的忙碌生活,让我彻底走出了阴霾。
每天有事情做,有目标追求,生活充实而有意义。
这比沉浸在仇恨和痛苦中要好得多。
那就好。大哥欣慰地说,我们都希望你能快乐。
三哥突然说:秀娟,今天有个人来打听你。
打听我我有些奇怪,什么人
县里来的,说是什么干部,看起来挺斯文的。
娘眼睛一亮:会不会是来提亲的
我无奈地说:娘,您别瞎想,可能是公事。
什么公事要打听到咱们家来二哥也觉得奇怪。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敲门声。
三哥去开门,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他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确实很斯文。
请问这里是李秀娟的家吗
我站起来:我就是李秀娟,您是
我叫张文华,是县政府的工作人员。他礼貌地说,今天来是想和您谈点事情。
娘赶紧招呼:快请坐,喝茶。
张文华坐下后,直接说明来意:李同志,我听说您开的杂货店生意很好,特别是服装销售这块,很有眼光。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张同志,您这是...
是这样的,他解释道,县里正在筹建一个服装厂,需要找一些有经验的人参与管理。有人推荐了您。
我吃了一惊:推荐我
对,县供销社的王主任说您很有商业头脑,建议我们和您谈谈。
娘在一旁听着,满脸自豪。
我仔细想了想:张同志,您具体是什么意思
希望您能担任服装厂的销售科长,负责产品的销售和市场开拓。
这个提议让我很意外。
在1978年,一个农村女性能被县里看中,担任科长职务,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但我也有顾虑:张同志,我文化程度不高,怕胜任不了。
文化程度可以慢慢提高,但是商业眼光和实践经验是很难培养的。张文华说,您在这方面有天赋。
大哥在一旁说:秀娟,这是个好机会,你可以考虑一下。
我确实心动了。
如果能进入县里的服装厂,不仅收入会增加,更重要的是能接触到更大的平台。
而且我对服装行业的发展趋势很了解,确实能发挥优势。
张同志,我可以考虑几天吗
当然可以,他站起来,您考虑好了就来县政府找我。
他留下联系方式就走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讨论这件事。
娘有些担心:秀娟,你一个人去县里,我们不放心。
就是,二哥也说,万一遇到什么事怎么办
大哥却支持我:机会难得,秀娟应该去试试。
三哥也点头:我觉得大哥说得对,秀娟有这个能力。
我想了一夜,最终决定接受这个职位。
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地位,而是为了证明自己。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李秀娟不仅能做生意,还能在更大的舞台上发光发热。
第二天,我去县政府找到张文华,正式接受了这个职位。
李科长,欢迎加入我们的团队。张文华笑着和我握手。
张主任,以后请多指教。
走出县政府大楼,我看着蓝天白云,心情激动。
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我相信,未来会更加美好!
8
在县服装厂工作的第一个月,我就交出了漂亮的成绩单。
通过我的渠道,服装厂的产品销售量比上个月增长了三倍。
特别是我提出的时尚化理念,让厂里的服装在周边几个县都很受欢迎。
李科长,你这个点子太棒了!厂长老刘高兴得合不拢嘴,现在我们厂的订单都排到下个月了。
我笑着说:这只是开始,我们还可以做得更好。
其实我只是把后世的一些营销理念提前用上了。
比如款式设计要紧跟潮流,颜色搭配要大胆一些,还有包装和宣传都要精美。
这些在七十年代末确实是很超前的想法。
李科长,有个事想和您商量。张文华找到我,省里要召开纺织行业经验交流会,希望我们厂派代表参加。
派谁去我问。
厂长的意思是让您去,毕竟销售这块您最有发言权。
我有些惊讶:我合适吗
当然合适!张文华肯定地说,您的成绩大家都看在眼里。
省里的经验交流会,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不仅能学到其他地方的先进经验,还能扩展人脉。
好的,我去。
一周后,我来到省城参加会议。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市,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会议上,各地的代表都介绍了自己的经验。
当轮到我发言时,我详细介绍了我们厂的销售策略。
要想产品卖得好,首先要了解消费者的需求。现在的年轻人不再满足于耐用就行,他们要的是美观、时尚。
所以我们在设计时,会参考城市里流行的款式,但价格要适合农村消费者。
同时,我们还注重售后服务,让顾客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我的发言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会后,好几个厂长主动找我交换名片,希望能合作。
李科长,您的思路很新颖,有机会我们一定要深入交流。
是啊,您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见解,真是了不起。
听到这些夸奖,我心里很自豪。
不是为了虚荣,而是因为我终于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回到县里,我把在省城学到的经验运用到工作中。
很快,我们厂的知名度越来越高,订单也越来越多。
我的工资也从最初的三十八块涨到了六十八块,在当时算是很高的收入了。
更重要的是,我在行业里建立了自己的声誉。
很多人提到服装销售,都会想到我们厂的李科长。
这种成就感是金钱买不到的。
有一天,娘来厂里看我。
秀娟,你瘦了。她心疼地说。
工作忙一点,不过我很充实。我拉着她的手,娘,您看我现在过得多好。
娘欣慰地点头:是啊,我女儿有出息了。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娘,我想把家里的老房子翻新一下。
翻新娘有些舍不得,那房子住了这么多年,有感情了。
不是拆掉重建,就是修缮一下,让您住得更舒服。
娘想了想:那好吧,你看着办。
其实我还有更大的计划。
我准备用这几个月赚的钱,在县城买一套房子。
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
而且我预感到,未来几年房价会涨,现在买是最好的时机。
周末回家,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哥哥们。
在县城买房大哥有些担心,那得花多少钱啊
我算过了,大概需要八百块钱。
二哥倒吸一口凉气:八百块!那是我们家好几年的收入啊!
三哥也说:秀娟,会不会太冒险了
我解释道:哥哥们,你们想想,我现在在县里工作,住宿是个问题。如果有自己的房子,不仅方便,还能升值。
大哥仔细想了想:你说得有道理,但是钱从哪里来
我这几个月存了三百多,再加上卖地的钱,还有家里的积蓄,应该够了。
娘在一旁说:秀娟既然有把握,我们就支持她。反正钱放在家里也是放着,不如让她去闯一闯。
有了家人的支持,我很快就开始看房子。
最终选中了县城中心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位置好,户型也不错。
办完手续的那一天,我拿着房产证,心情特别激动。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
虽然花光了所有积蓄,但我一点都不后悔。
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以后我还会买更多的房子,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搬进新房子后,我把娘接来住了几天。
这房子真好,娘高兴地说,秀娟,你真有本事。
娘,以后您想来就来,这里也是您的家。
娘摸着我的头:傻丫头,娘老了,搬不动了。不过看到你过得这么好,娘就放心了。
那天晚上,我们母女俩坐在新房子里聊了很久。
聊过去,聊现在,也聊未来。
秀娟,你有没有想过再结婚娘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娘,我现在过得很好,为什么要结婚
女人总是要有个伴的,你不能一辈子孤独。
我想了想:娘,如果真的遇到合适的人,我不会拒绝。但我不会为了结婚而结婚。
娘点点头:这样想也对,宁缺毋滥。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经历过王建国的背叛后,我对感情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渴望了。
我现在最在乎的是事业和家人,至于爱情,随缘吧。
如果能遇到真正值得托付的人,我愿意再试一次。
如果遇不到,我也不会勉强自己。
毕竟,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精彩。
就像现在的我,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房子,有爱我的家人。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不过命运总是爱开玩笑。
就在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时候,他出现了。
9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正在办公室整理销售报表,秘书小王敲门进来。
李科长,外面有个人找您,说是从省城来的。
我抬起头:省城的什么事
他说姓陈,是省纺织厅的,有工作要和您商讨。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让小王把人请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相貌端正,气质儒雅。
他穿着整齐的中山装,手里拿着公文包,看起来很有风度。
您好,我是省纺织厅的陈志远,冒昧打扰了。他礼貌地伸出手。
我和他握手:陈同志,请坐。小王,给客人倒茶。
陈志远坐下后,直接说明来意:李科长,上次省里的经验交流会上,您的发言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我有些意外:您也参加了那次会议
是的,我坐在后排,可能您没注意到。他笑着说,您提出的销售理念很有见地,特别是关于市场细分的观点。
我谦虚地说:陈同志过奖了,我只是实践中的一些感悟。
别谦虚,他认真地说,现在我们省正在筹建一个大型纺织集团,需要有经验的销售人才。厅里希望您能考虑加入我们。
这个消息让我很震惊。
省纺织厅直接邀请我,这是多大的认可啊!
陈同志,您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正式的调令,如果您同意,可以直接到省厅工作。
我接过文件看了看,确实是省纺织厅的正式文件。
职位是省纺织集团销售部副部长,级别比我现在高了两级。
陈同志,这个职位...
工资是一百二十块,还有各种补贴,住房也会安排。他详细介绍,最重要的是,您可以在更大的平台上发挥才能。
一百二十块的工资,在1979年绝对是高薪了。
而且省里的平台确实比县里大得多。
但我也有顾虑:陈同志,我担心自己能力不够,辜负了组织的信任。
能力这点您完全不用担心,陈志远肯定地说,您在县里的成绩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而且我会亲自带您熟悉业务,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这个陈志远给我的感觉很好,既专业又亲和。
陈同志,我可以考虑几天吗毕竟这是人生大事,我想和家人商量一下。
当然可以,他理解地说,什么时候有结果了,请给我电话。
他留下联系方式就告辞了。
晚上回到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哥哥们。
省城!三哥瞪大眼睛,秀娟,你要飞黄腾达了!
大哥比较冷静:秀娟,省城离家太远,我们不放心。
二哥也有同样的担心:是啊,万一在那边出什么事,我们都帮不上忙。
娘听了半天,最后说:秀娟,你自己怎么想的
我想了想: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们。
傻丫头,娘摸着我的头,机会难得,你应该去闯一闯。我们虽然舍不得,但不能耽误你的前程。
大哥点头:娘说得对,秀娟有这个能力,应该去更大的地方发展。
可是...我还在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娘坚决地说,我们又不是见不了面,你有空就回来,我们也可以去看你。
看到家人这么支持我,我心里很感动。
那我就去试试。
三天后,我给陈志远打了电话,正式接受了这个职位。
一个月后,我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省城报到。
陈志远亲自到车站接我,还帮我安排了住宿。
李部长,这是您的宿舍,虽然不大,但基本设施都有。
我看了看房间,确实不大,但很整洁,比我在县里的宿舍好多了。
谢谢陈部长,很好了。
别客气,我们以后是同事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接下来的几天,陈志远带我熟悉工作环境,介绍同事,讲解业务流程。
他很耐心,也很细心,让我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
李部长,明天有个重要会议,省里各个纺织厂的负责人都会来,您需要做个发言。
发言我有些紧张,说什么
就讲讲您在县里的成功经验,大家都想听听。
虽然紧张,但我还是认真准备了发言稿。
第二天的会议上,我详细介绍了之前的销售策略和成果。
台下的厂长们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赞同。
李部长,您提到的品牌建设理念很新颖,能具体说说怎么操作吗
好的,品牌建设首先要有统一的形象设计...
会议结束后,好几个厂长找我交流,都希望能深入合作。
陈志远在一旁看着,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李部长,看来大家都很认可您的理念。
都是陈部长指导得好。我谦虚地说。
不,这是您自己的能力。他认真地说,我只是给您提供了平台。
在他的话里,我听出了一种特别的关怀。
不像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更像是...
我赶紧打断这个想法。
不能胡思乱想,专心工作最重要。
但是我发现,陈志远对我确实特别关照。
不仅在工作上悉心指导,在生活上也很照顾。
我感冒了,他主动送药;我加班晚了,他坚持送我回宿舍;我想家了,他陪我聊天开解。
陈部长,您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了。
不用感谢,他温和地说,能有您这样的同事,是我的荣幸。
他看着我的眼神很温柔,让我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但我告诉自己,不能想多了。
也许他只是个热心的好同事而已。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开始在意他的看法,在意他的情绪。
他高兴时,我也跟着高兴;他忙碌时,我会默默帮他分担工作。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这很像恋爱的感觉。
陌生的是,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这种心动了。
有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加班处理一个紧急项目。
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外面下着小雨,很安静。
李部长,您累了吧要不先休息一下。
不累,这点工作算什么。
他看着我,突然说:秀娟,我能叫您的名字吗
我心跳加速,但表面保持平静:当然可以。
秀娟,他轻声说,您知道吗认识您是我最大的幸运。
这句话让我彻底乱了方寸。
陈部长,您...
叫我志远吧。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秀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我紧张地看着他:什么问题
您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让我照顾您一辈子的机会。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完全愣住了。
他在向我表白吗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我确实对他有好感;另一方面,王建国的背叛让我对感情还有阴影。
志远,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知道您有过不愉快的经历,他温和地说,我不会勉强您立刻接受我。我只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不是所有男人都会辜负女人的真心。
他的话让我很感动。
原来他知道我的过去,却依然愿意接受我。
志远,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您需要多少时间都可以。他笑着说,我会等您的答案。
那天晚上,我在宿舍里想了很久。
陈志远确实是个很好的男人,成熟稳重,事业有成,对我也很好。
最重要的是,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很安全,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