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青铜匣震碎太医院三观
腐草的腥气混着夜露的冷意,顺着鼻腔钻进来时,苏清鸢后槽牙咬得发酸
——
后脑勺的钝痛像重锤反复击打,每一次跳动都扯得太阳穴生疼。她勉强睁眼,入目是结满蛛网的土坯墙,案几上霉斑密布的药罐活像具将腐的骷髅,罐口凝结的暗褐色药渍,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原主的记忆碎片像碎玻璃扎进脑海:
苏氏庶女,生母病逝后,嫡姐苏婉柔便视她为眼中钉。三日前,苏婉柔买通丫鬟,诬陷她与家仆
私通,父亲盛怒之下,将她扔到城郊废弃药铺
思过。谁料行至半山,轿夫突然抽走踏板
——
她滚下山坡时,恍惚看见苏婉柔站在崖顶,颈间三叶草项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嘴角噙着得意的笑。
贱蹄子!还装死!
粗粝的巴掌扇过来,苏清鸢本能偏头,急诊科医生的应激反应让她扣住对方手腕。冯氏吃痛尖叫,肥肉乱颤:反了天了!太医院王院判的侄孙赵公子巡查,你敢抗命
暮色中,冯氏身后的青年摇着象牙扇,月白锦袍衬得面皮更白,眼神却透着阴鸷
——
他是王启年的侄孙赵桓,靠着裙带关系混进太医院,医术稀烂,却惯会拿
王院判
的名号作威作福。
听闻苏氏女擅医,王院判有令
——
治风寒需用男子经血入药,你且照做。
赵桓话尾上扬,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腰间太医院令牌随动作轻晃,折射出冰冷的光。
苏清鸢盯着那令牌,指甲掐进掌心
——
她可是现代医学博士,急诊科最年轻的副主任,上周刚在《柳叶刀》发表《脓毒症患者的微生物溯源研究》,论文里的显微镜图还历历在目。
穿越前的最后画面闪过:车祸现场,她抱着实验室的便携式显微镜,防爆玻璃在火光中碎裂,显微镜随着冲击波卷入黑暗……
再睁眼,显微镜竟成了青铜匣,静静贴在她衣襟里,匣身刻着现代实验室的编号
XM-073,却裹着古朴的青铜外皮,像被时光篡改过的文物。
赵公子可知,经血中的大肠杆菌会引发败血症
苏清鸢冷笑,刻意咬重
太医院
三字
——
半年前长安瘟疫,太医院用朱砂符水治病,三百多条人命化作乱葬岗的白骨,百姓敢怒不敢言,却没人敢当众拆穿。
赵桓色厉内荏:妖女胡言!太医院的药方,岂是你能置喙
他突然指向药柜,就用你铺里的柴胡,若治不好风寒,便是你医术不精!
苏清鸢取出柴胡,用银针挑取药粉,滴在载玻片上。青铜匣在掌心发烫,她摸到匣侧暗纹
——
那是三叶草的形状,和苏婉柔颈间的项链一模一样!
诸位请看
——
她展开青铜匣,三层机关
咔嗒
轻响,露出显微镜目镜。围观人群瞬间骚动:
老妇人攥着香袋后退:女子动刀动镜,要遭天打雷劈!
年轻猎户突然挤到前面,浑身肌肉紧绷,手按在腰间猎刀上:张婶,上月你儿石头发烧,赵公子开的柴胡吃死了人!这妖道的药,谁敢信
猎户的话像火燎了油锅,人群里响起抽气声。苏清鸢调整镜筒,示意猎户按住赵桓:赵公子,不妨亲眼看看,你开的药里藏着什么。
赵桓被推搡着凑近镜筒,刹那间,他煞白的脸映在众人眼中
——
镜内,青黑色的霉菌如扭动的蛆虫,密密麻麻啃噬着药粉,菌丝间还游走着细小的杆菌,正是引发败血症的元凶。
这、这是何物
赵桓后退半步,撞翻药柜上的青瓷瓶,瓷片碎裂声里,他胃里一阵翻涌,弯腰干呕起来。
霉菌,会啃食病人五脏六腑的虫子。
苏清鸢指向药柜,你家王院判的药材,半数都长这样的‘虫’。半年前瘟疫,便是这些霉菌要了三百条人命!
冯氏瘫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苏医仙饶命!是我们猪油蒙了心!
她膝行着抱苏清鸢的腿,却瞥见对方腰间的青铜匣,眼神骤变
——
三年前,苏婉柔从西域商人手中购得
圣物,匣身也是这般三叶草暗纹!
冯氏,你主子的三叶草项链,和这匣子倒像是一对。
苏清鸢似笑非笑,突然攥紧青铜匣,匣身瞬间降温,泛起冰霜
——
这是穿越以来,青铜匣第一次出现异常。
冯氏浑身发抖,不敢再接话。
街角的阴影里,七皇子萧珩咬着蜜饯,紫金冠上的明珠随动作轻晃。他本是溜出宫尝鲜,却被这场
现代医学秀
勾住了目光
——
那女子眼神里的锋芒,比宫宴上的舞姬有趣百倍。
锦袍暗袋里,他摸到一枚特殊的药丸
——
三日前,暗卫在药铺后院发现的
异药上的三叶草标记,与苏清鸢的青铜匣、苏婉柔的项链一模一样。母妃临终前的呢喃突然响起:西域……
穿越者……
苏清鸢叫住踉跄后退的赵桓:告诉王院判,明日巳时,我在医馆等他
——
探讨下,如何给药材‘驱虫’。
她指尖拂过青铜匣,触感比往常更烫,像是在呼应某种召唤。
夜色里,药铺后院传来异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刨土。苏清鸢假意整理药柜,余光却瞥见冯氏往街角使了个眼色
——
那方向,正是赵桓逃窜的路径。
萧珩舔掉蜜饯残渣,低笑:这女子,和那枚异药一样有趣。
转身时,腰间玉佩闪过微光,正是六皇子才有的双鱼纹。
第
2
章:青铜匣的神秘异动
暮色像一床浸了墨的丝被,缓缓罩住济世医馆。苏清鸢刚将前院门板闩好,腰间的青铜匣突然发烫
——
热度透过葛布襦裙灼得皮肤发疼,仿佛匣内藏着团跳动的火。
她警觉地瞥了眼暮色中的药圃,车前草在晚风中摇曳,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攥着匣沿的指尖沁出细汗,苏清鸢猫着腰往后院挪,木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
吱呀
轻响,惊起檐角几只宿鸟。
柴房内,她颤抖着掀开匣盖。刹那间,一道全息投影从匣内迸发
——
洁白的实验室里,穿白大褂的自己正调试显微镜,屏幕右上角闪烁着猩红代码:
穿越者实验组编号
073生命体征稳定
这是……
苏清鸢呼吸凝滞。画面中的实验室陈设,与她穿越前的研究所分毫不差:墙角的离心机还在嗡鸣,办公桌上堆着未整理的病历,甚至能看见自己的员工卡斜插在显示器上,照片里的她笑得明媚,全然不知几小时后会遭遇车祸。
清鸢,试剂配好了!
实验室门口突然传来同事的声音,苏清鸢浑身一震
——
这声音,正是她最要好的助手小周!可画面里的小周刚探进半个身子,投影便骤然熄灭,柴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她呆立许久,指尖抚过匣内冰凉的镜筒,喉间泛起酸涩:原来在另一个时空,自己仍是那个在实验室里发光的医学博士,而非大唐药铺里的
妖女。
后院传来清晰的刨土声,像有人在用铁锹翻挖药圃。苏清鸢摸出藏在匣内的手术刀
——
这是她用青铜匣的边角料改造的现代利刃,刀刃泛着冷光,刀柄刻着三叶草暗纹。
她蹑手蹑脚绕到药圃边缘,拨开丛生的艾草,借着月光,看见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挥动锄头。
谁
她大喝一声,对方却跑得比兔子还快,草叶晃动间,只留下个浅坑。苏清鸢蹲下身,指尖抚过坑底的半截石碑,青苔覆盖的表面,隐约刻着:
贞观廿年,医仙降世
贞观廿年……
她呢喃,突然想起穿越前研究的
唐朝医学史,那年正是太宗晚年,太医院突然涌现大批奇方,莫非……
吱呀
——
柴门突然轻响,萧珩啃着蜜饯晃进来,紫金冠上的明珠随步伐轻颤:本皇子闻到异宝气味……
你这匣子,卖不卖
他指尖刚碰青铜匣,匣身骤然降温,泛起冰霜,逼得萧珩猛地缩回手,蜜饯渣溅在月白锦袍上。
邪门!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珩跳脚,却又泄了气,罢了,谁让本皇子好奇心重……
明早卯时,我在西街‘蜜香居’等你!要是敢放鸽子,本皇子就把你医馆的药全换成糖丸!
苏清鸢倚着柴门笑:七殿下若想知道,明日带十碟蜜饯来
——
要荔枝蜜饯,西街的最甜。
十碟还挑口味
萧珩瞪圆了眼,却又气呼呼地应下,行!本皇子倒要看看,这破镜子能变出什么花样!
他转身时,腰间玉佩闪过微光
——
那是六皇子才有的双鱼纹,被暮色掩去大半。
夜更深时,冯氏摸黑溜出药铺。她裹着灰布斗篷,脚步虚浮,经过街角的馄饨摊时,被三道黑影拦住:冯嬷嬷,大小姐要的消息呢
冯氏颤抖着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展开的瞬间,一股霉味飘散:那贱蹄子的匣子,和大小姐从西域带回的‘圣物’一模一样!三叶草暗纹,分毫不差!连发热的怪毛病都一样!
黑影接过油纸包,指尖抚过包上的三叶草印记,冷笑:告诉大小姐,盯住这匣子。敢抢圣物,就剜了她的眼睛。
苏府绣楼,烛火映得苏婉柔的脸忽明忽暗。她抚着颈间三叶草项链,指腹摩挲着坠子上的青铜纹路,冷笑出声:有趣……
三年前西域商队说这是‘医仙圣物’,如今竟真蹦出个会用显微镜的贱蹄子。
她伸手摸向妆奁最深处,取出半块青铜残片
——
与苏清鸢的匣子同出一源,是商队献给她的
生辰礼。残片内侧,刻着与石碑相同的字迹:
贞观廿年,医仙降世
贞观廿年……
苏婉柔呢喃,眼神阴鸷,若本小姐能掌控医仙之力,别说苏氏嫡女,整个大唐都将匍匐在脚下!
窗外,夜枭发出凄厉的啼叫,惊得檐角铜铃轻响。苏婉柔将残片藏回妆奁,捻灭烛火,黑暗中,三叶草项链的微光仍在闪烁,像头蛰伏的凶兽。
第
3
章:接生惊现无菌术(上)
卯时三刻,济世医馆的门板刚卸下,晨光便斜斜照进药圃。紫苏、薄荷的清香混着露水味在空气里浮动,苏清鸢正用细绢擦拭显微镜
——
青铜匣昨晚又发烫了,她总觉得这东西在
提醒
自己什么。
苏医仙!不好了!
张婶的惨叫像把利刃劈开晨雾,她浑身是血地撞进医馆,裤脚还沾着草屑:儿媳要生了!稳婆说……
说孩子的脚先出来了!
医馆前的石阶上,早已围满来看热闹的百姓。有人指着药柜上整齐码放的玻璃瓶:这就是苏医仙说的‘观微瓶’听说能看见虫子!
还有姑娘偷瞄苏清鸢的发间
——
她没梳复杂的发髻,只简单挽了个双螺髻,插着支木簪,活脱脱不像个
医仙,倒像个利落的女掌柜。
苏清鸢顾不上解释,拽着张婶就往后院跑。穿过药圃时,她瞥见人群末尾站着个绿衣婢女,正拿小楷笔在绢布上记录什么
——
那身绿衣,正是苏婉柔房里的制式。
产房内,血腥味混着汗臭扑面而来。产妇李氏躺在草席上,脸白得像纸,双手死死抠着席子,指节泛青。稳婆王阿婆正用脏手掰她的腿,指甲缝里还嵌着昨日给人接骨的血痂。
停!
苏清鸢大喝,震得窗棂上的蛛网都抖了抖,烧开水!拿最干净的床单、十年陈酿来!
她摸出急救包,指尖抚过裹着麻布的缝合针
——
这是用青铜匣的边角料改造的,针尖泛着冷光,像藏着把现代医学的利刃。
王阿婆尖叫着后退:女子碰刀刃,要遭天谴!当年城西林娘子动了剪刀,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怪胎!
天谴
苏清鸢扯过床单扔进铜盆,沸水翻涌间,她直视王阿婆的眼睛,再废话,两条人命都得折在这!你想当杀人凶手
王阿婆被噎得说不出话,却见苏清鸢又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些棕红色粉末撒在水里
——
那是碘伏棉片碾碎的
消毒粉,在古代,这就是最接近无菌的希望。
苏清鸢用酒洗手(模拟酒精消毒),戴上自制的布手套
——
其实是用细绢反复煮沸后制成的,虽不如现代无菌手套严谨,但聊胜于无。她深吸口气,手指探入产道的瞬间,心猛地一沉:
胎儿足先露。
这意味着胎儿是脚先进入产道,若不及时纠正,子宫收缩会把胎儿的臀部、头部挤成畸形,甚至导致子宫破裂,母子俱亡。
听我口令!
她稳住颤抖的指尖,尽量让声音沉稳,吸气
——
屏住
——
呼气!对,像吹灭蜡烛那样!
李氏惨叫着照做,产道的肌肉却在本能收缩,苏清鸢的指腹擦过胎儿的足底,薄如蝉翼的皮肤下,能感受到骨骼的颤动。她额角沁出冷汗,脑海中闪过现代产房里的胎位矫正术:放松,让产妇侧卧位,用手轻轻推送胎儿臀部……
苏清鸢!本皇子来赴约了!
柴门突然被撞开,萧珩抱着个食盒闯进来,蜜饯的甜香混着血腥气,诡异得让人发颤。他看见产房里的景象,食盒
哐当
掉在地上:你、你在做什么这女人的腿怎么长成这样
王阿婆像抓住救命稻草:七殿下!这妖女要拿刀刃害产妇!
苏清鸢头也不抬:七殿下若想尝蜜饯,先去前院帮我盯着那帮说风凉话的
——
敢扰了接生,以后别想碰我的电解质水!
萧珩瞪圆了眼,却真的转身往外走,临出门还不忘嘟囔:凶什么凶……
本皇子可是带了荔枝蜜饯!
他没看见,自己踩碎的蜜饯里,滚出颗三叶草形状的糖霜
——
和苏婉柔项链的纹路一模一样。
产房外,绿衣婢女将绢布折好藏入袖中。她抬头望向二楼窗棂,那里站着个戴帷帽的女子,颈间三叶草项链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
正是苏婉柔。
主子,那苏清鸢当真动了刀刃,还……
还把手伸进产妇身子里。
婢女低声禀报。
苏婉柔冷笑:好个不知廉耻的贱蹄子……
把这事透给王院判,就说她‘亵渎妇道,以医行淫’。
苏清鸢的指尖已经发麻,却仍坚持着调整胎儿体位。李氏的惨叫渐渐弱成呜咽,产道的肌肉终于松弛了些
——
她摸到了胎儿的臀部!
用力!
她大喝,声音带着破音,想象你在推磨盘!把力气全使出来!
李氏咬碎银牙照做,产道里传来骨节挤压的钝响。苏清鸢额前的碎发全被冷汗浸湿,眼前闪过现代医院里的剖宫产画面:要是现在有
B
超就好了……
就在她几乎要支撑不住时,指尖突然触到个圆润的凸起
——
是胎儿的头颅!
第
4
章:接生惊现无菌术(下)
产道剧烈收缩的瞬间,苏清鸢感到胎儿的头颅正在缓缓下降。她深吸一口气,用煮沸冷却的布巾托住婴儿的头部,指尖能感受到温热的血沫顺着指缝流下
——
这是现代产房绝不会出现的景象,却在大唐的破茅屋里,成了新生的注脚。
再用力!
她大喊,声音在血腥味中震颤。
李氏发出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婴儿的头颅终于完全娩出。苏清鸢立刻检查口鼻,用干净的布巾擦去黏液
——
这是防止窒息的关键一步,在古代,多少新生儿死于一口羊水。
哇
——!
洪亮的啼哭炸响在茅屋里,像道惊雷劈开了死寂。王阿婆瘫坐在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手里还攥着那把生锈的剪刀。
苏清鸢却没来得及松口气,她知道最危险的时刻还没过去
——脐带处理。
她摸出急救包里的细丝线,在酒里浸泡片刻(模拟消毒),又取出用青铜匣边角料磨制的小刀,在火上烤了烤。王阿婆见状尖叫:使不得!动了脐带要断了孩子的‘龙脉’!
龙脉
苏清鸢冷笑,刀尖在婴儿脐带根部两指宽处停下,再废话,这孩子就得断了‘命脉’!
她屏住呼吸,手腕轻转,斜
45
度剪断脐带。血珠渗出的瞬间,她迅速用丝线结扎,动作快得像道残影。围观的张婶看得目瞪口呆,直到苏清鸢把婴儿裹进煮沸的襁褓,才反应过来:苏医仙,孩子……
孩子活了
萧珩扒在柴门外,透过门缝看得心惊肉跳。当婴儿啼哭响起时,他不小心撞开了半扇门,蜜饯撒了一地。
你……
苏清鸢瞪他。
萧珩却指着她的手,结结巴巴道:你、你用刀剪脐带!还、还打了个奇怪的结!
他捡起地上的蜜饯,突然想起什么,从袖袋里掏出个玉瓶,这是宫里的金疮药!给、给孩子抹上!
苏清鸢挑眉接过,打开闻了闻
——
朱砂、雄黄、血竭,典型的古代
万能药,却不知这些燥热药材会让婴儿皮肤溃烂。她没揭穿,只道:放心吧,我有更好的。
说着,从急救包底层摸出最后半管红霉素眼膏(伪装成
清凉膏),轻轻涂在脐带断口。
萧珩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膏子……
怎么是淡黄色的
祖传秘方。
苏清鸢随口胡诌,将婴儿递给张婶,记住,每天用酒擦脐带,直到它脱落。要是红肿流脓,立刻抱来找我!
张婶抱着婴儿千恩万谢时,苏清鸢瞥见襁褓边缘露出块碎布
——
上面绣着片三叶草。她心头一凛,不动声色地问:这襁褓……
是我儿媳的陪嫁!
张婶笑得合不拢嘴,她说西域商人卖的,图个吉利!
西域商人……
三叶草……
苏清鸢的目光扫过围观百姓,果然在角落看到那个绿衣婢女,正低头往绢布上写字。她不动声色地走到窗边,假装整理窗帘,却看清了婢女写的字:苏清鸢动刀剪脐,邪术惑众……
王阿婆盯着地上的血污,又看看活蹦乱跳的婴儿,突然
噗通
跪地:苏医仙……
老身错了!老身以前接生,十有八九孩子会‘四六风’(新生儿破伤风),原来……
原来是脐带没消毒!
苏清鸢伸手扶她:知道就好。以后接生,记得洗手、煮布、用烈酒擦工具。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太医院说的‘男子经血入药’,和你这‘龙脉论’一样蠢,别信。
王阿婆连连点头,忽然指着窗外:不好!苏医仙快看!
只见几个泼皮无赖冲进医馆前院,举着写有
妖女害人
的木牌,正是王院判的家丁。绿衣婢女趁机混入人群,尖声喊道:就是她!用刀刃剖开产妇肚子,血溅了三尺高!
血溅三尺
苏清鸢抱着双臂走出产房,脸上还沾着血污,眼神却锐利如刀,这位小娘子,你是站在产房里看的还是你主子教你这么说的
绿衣婢女脸色一白,人群却开始骚动。萧珩突然跳上药柜,叉腰大喊:都别信她!本皇子亲眼看着苏医仙救人!谁再胡说,本皇子就把他扔进护城河喂鱼!
他毕竟是皇子,这话比苏清鸢的反驳有用得多。泼皮们面面相觑,王院判的家丁也不敢上前。
苏清鸢冷笑一声,对萧珩道:七殿下,赏他们点‘见面礼’如何
萧珩立刻会意,抓起桌上的黄连水就往泼皮们身上泼:尝尝本皇子的‘消毒水’!看你们还敢不敢乱说话!
苏府绣楼内,苏婉柔听着婢女的回报,把玩着三叶草项链:没成功
是……
七皇子护着她。
婢女跪下请罪。
苏婉柔却笑了:无妨。王院判已经上折子弹劾她‘以医行巫’,明日早朝,有她好受的。
她走到窗边,望着济世医馆的方向,眼神阴鸷,一个贱蹄子而已,也配跟本小姐抢圣物
她不知道,此时的济世医馆后院,苏清鸢正对着显微镜蹙眉
——
她在婴儿的脐带上,发现了少量三叶草形状的孢子,和青铜匣发热时出现的全息画面里,实验室培养皿中的孢子一模一样。
三叶草孢子……
苏清鸢喃喃自语,指尖抚过显微镜的镜筒。青铜匣突然又发烫,这次没有全息画面,只有匣底渗出一丝极淡的荧光,在载玻片上勾勒出半幅地图的轮廓。
这是……
她心跳加速。
萧珩凑过来看:什么东西亮晶晶的!
苏清鸢迅速盖上匣盖:没什么。七殿下,你刚才说这蜜饯是西街买的
是啊!
萧珩得意洋洋,‘蜜香居’的荔枝蜜饯,全长安最好吃!
苏清鸢却想起张婶说的
西域商人,以及绿衣婢女的话
——
所有线索,似乎都指向西街的
蜜香居。她看着萧珩腰间若隐若现的双鱼纹玉佩,突然问:七殿下,你母妃……
是不是去过西域
萧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警惕地后退半步: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清鸢没有追问,只是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低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长安城里,藏着的秘密,比我显微镜下的虫子还多。
她没看见,萧珩转身时,悄悄摸了摸袖袋里的三叶草糖霜,眼神复杂
——
母妃临终前,确是反复念叨着
西域三叶草穿越者,难道……
眼前这个女医,真的和母妃的死有关
第
5
章:战神伤口藏玄机(上)
三更梆子响过,济世医馆的灯笼在夜风里晃悠,灯影将药圃的艾草映成幢幢鬼影。苏清鸢正对着显微镜调试载玻片,青铜匣在案几上泛着幽光
——
她刚从张婶孙子的脐带上提取了三叶草孢子,镜下的孢子像极了穿越前实验室里的某种基因编辑载体。
砰!
医馆大门被猛地踹开,夜风卷着血腥气扑了苏清鸢一脸。
救他!
两道黑影撞进堂屋,其中一人将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甩在诊床上,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
吱呀
声。苏清鸢举灯凑近,瞳孔骤缩
——
男人玄甲染血,肩甲处的龙纹令牌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正是三皇子萧煜,那个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冷面战神。
随行的太医院太医捻着胡须,摇头叹息:箭创深及肺腑,脓血已浸五脏,无力回天了。
他身上的紫袍绣着金线,却在血腥味中微微发颤。
苏清鸢没理会他,翻开萧煜的眼皮
——
瞳孔对光反射微弱。她摸出显微镜,用碘伏棉片(伪装成
止血散)擦拭伤口边缘,镜头下,绿色的脓苔里挤满了蠕动的杆菌,正是引发败血症的元凶。
感染了,必须清创。
她语气冷静,手指却在颤抖
——
这是她穿越后第一次处理如此复杂的外伤,而且患者是当朝皇子。
太医惊叫:清创此等大创,岂可乱动当年淮安王中箭,太医院敷了金疮药,半月便好!
半月
苏清鸢冷笑,用镊子夹起块腐肉,淮安王是不是半月后突然高热抽搐,七窍流血而死
太医脸色煞白,倒退半步:你……
你怎么知道
苏清鸢没回答,转身走向药柜。青铜匣突然发烫,匣盖自动弹开,露出底层的暗格
——
里面躺着枚银光闪闪的镊子,正是她穿越时随身携带的手术器械。
用这把。
她将镊子扔进煮沸的酒中,对目瞪口呆的太医道,去后院劈柴,把火烧旺,我需要更多开水。
太医气得吹胡子瞪眼,却被萧煜的暗卫架了出去。苏清鸢这才松口气,凑近萧煜耳边低语:三殿下,若想活命,待会儿无论多疼都别乱动。
萧煜的睫毛颤了颤,血污覆盖的脸上,唯有眼睛还透着点生气。他想开口,却咳出一口血沫,溅在苏清鸢的衣襟上。
苏清鸢剪开萧煜的战甲,腐肉的恶臭扑面而来。伤口从锁骨延伸到肋骨,深可见骨,箭头的倒钩还嵌在肩胛骨里,周围的肌肉已经发黑坏死。
这箭头淬了西域蛇毒。
暗卫在一旁低声道,殿下为救属下,替我挡了这一箭。
苏清鸢用显微镜仔细观察箭头周围:蛇毒已被血液稀释,但铁锈和细菌才是致命伤。
她突然停手,指着伤口深处,看这里,旧伤疤痕下有碎骨。
暗卫大惊:不可能!当年太医院说箭伤已痊愈!
太医院
苏清鸢挑眉,他们大概是把碎骨当‘淤血’了。
她想起前章在全息投影里看到的
穿越者实验组
资料,其中一份正是关于
古代战伤感染的微生物研究。
苏清鸢!本皇子给你送夜宵……
萧珩的大嗓门突然从门外传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他看见诊床上的萧煜,吓得差点把食盒扔了:三哥你怎么伤成这样
苏清鸢瞪他:闭嘴!帮我举灯!
萧珩立刻噤声,举着油灯凑近,却不小心照到萧煜血肉模糊的伤口,脸色发白:这……
这箭头怎么还在里面
嘘。
苏清鸢用镊子轻轻拨动箭头,三殿下,我要取箭头了,会很疼。
萧煜没说话,只是死死攥住床单,指节泛白。当箭头被取出的瞬间,他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衬。苏清鸢趁机观察他的反应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像是在找什么武器。
创伤后应激障碍。
她低声自语,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苏府书房内,苏婉柔正对着张地图冷笑。婢女在一旁禀报:大小姐,三皇子果然中了我们埋伏的毒箭,现在就在济世医馆。
很好。
苏婉柔用朱砂笔在地图上圈出济世医馆,王院判已经上折子,说苏清鸢‘妖言惑众,擅动龙体’,明日早朝,够她喝一壶的了。
她抚摸着三叶草项链,眼神阴鸷:萧煜这条命,本小姐要定了
——
谁让他当年在西域坏了商团的好事。
苏清鸢用显微镜检测取出的箭头,镜下除了细菌,竟还有少量三叶草孢子。她想起张婶孙子的脐带、萧珩的糖霜,心中疑窦丛生
——
难道每次三叶草孢子出现,青铜匣就会发烫
七殿下,
她突然问,你三哥中箭的地方,是不是城西猎场
萧珩点头:是啊!奇怪,你怎么知道
苏清鸢没回答,只是盯着显微镜下的孢子,若有所思。城西猎场,正是她前章发现半截石碑的地方,难道那里是三叶草商团的据点
就在这时,医馆外传来马蹄声,王院判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苏清鸢!擅治皇子,该当何罪开门受死!
暗卫立刻拔剑,萧珩也挡在苏清鸢身前:本皇子在此,谁敢动她!
苏清鸢却异常冷静,她将箭头和载玻片收进青铜匣,对萧煜道:三殿下,你的伤需要立刻缝合,否则……
萧煜抓住她的手,血污的指尖力气大得惊人:我信你。
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她,漆黑的瞳孔里映着油灯的光,也映着她沾满血污的脸。苏清鸢心头一震,突然想起全息投影里,自己穿着白大褂的样子
——
原来无论在哪个时空,医生和患者之间的信任,都如此珍贵。
第
6
章:战神伤口藏玄机(下)
青铜匣在案几上发烫,镜筒内侧的现代编号
XM-073
隐隐发光。苏清鸢深吸一口气,用煮沸冷却的烈酒浸泡缝合针
——
这是她用青铜匣边角料磨制的,针尖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三殿下,会很疼。
她低声道。
萧煜没说话,只是从齿间挤出一个字:……
来。
他扯下衣襟咬在嘴里,肌肉虬结的脖颈暴起青筋。当缝合针穿入血肉时,他浑身一震,冷汗瞬间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苏清鸢的手稳得惊人,指尖捏着细线,在显微镜的辅助下,将撕裂的肌肉层逐层对齐。每缝合一针,青铜匣就发烫一次,镜筒里偶尔闪过几帧全息画面
——
穿白大褂的自己正在讲解
战伤缝合术。
好了。
她剪断丝线,额前碎发已被冷汗粘在脸上,接下来每天用碘伏……
呃,消毒粉清洗伤口,不能碰水。
萧煜吐出衣襟,声音沙哑:你用的……
是什么针法
他从未见过如此细密整齐的缝合,伤口边缘几乎看不出破绽。
祖传的‘皮内缝合术’。
苏清鸢随口胡诌,开始收拾器械。萧珩凑过来看,突然指着伤口惊呼:三哥!你的伤疤……
萧煜肩背处有道陈年疤痕,呈诡异的螺旋状,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苏清鸢用显微镜观察,瞳孔骤缩
——疤痕组织里,竟嵌着少量三叶草形状的金属碎屑!
这疤痕……
她声音发颤,是怎么来的
萧煜眼神一暗,下意识捂住疤痕:八年前……
西域平叛时,被一种‘奇火’灼伤。
他没说的是,那火焰呈蓝绿色,烧在皮肤上像活物一样蠕动,太医院至今查不出病因。
苏清鸢却想起全息投影里的一份资料
——实验组
072
号,在西域发现三叶草金属矿,具有能量传导性……
难道萧煜当年接触过穿越者的科技
七殿下,
她突然问,你母妃当年……
是不是也去过西域
萧珩正在偷吃伤药里的冰糖,闻言手一抖:你怎么知道母妃临终前,总说自己看到‘会飞的铁鸟’……
哐当!
医馆大门被撞开,王院判带着御林军闯了进来,手里高举着圣旨:苏清鸢接旨!你擅动皇子龙体,以妖术惑众,即刻押入天牢!
萧珩立刻挡在苏清鸢身前:王院判!我三哥还躺着呢!你敢动她
王院判冷笑:七殿下,这是陛下的旨意!
他示意御林军上前,却被萧煜的暗卫拦住。
苏清鸢突然开口:王院判,你说我用妖术
她举起显微镜,敢不敢看看三皇子伤口里的东西
王院判被按在镜前,当看到那些蠕动的杆菌时,脸色煞白:这、这是……
是让太医院治死无数将士的‘脓虫’。
苏清鸢冷冷道,三皇子旧伤里的金属碎屑,和你家药铺进的‘西域奇药’,是不是同一种材质
王院判瞳孔骤缩,后退半步:你……
你怎么知道
就在这时,青铜匣突然剧烈发烫,全息投影不受控制地弹出
——
这次不再是实验室,而是西域荒漠中的一座古城,城墙上刻着巨大的三叶草标记,一群穿白袍的人正在搬运金属矿石。
那是……
萧煜喃喃道,八年前我去过的古城!
王院判吓得瘫倒在地:妖器!果然是妖器!
苏清鸢迅速收起投影,盯着王院判:说!三叶草商团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用劣质药材害死那么多病人
王院判面如死灰,终于吐露真相:商团说……
只要除掉你,就给我长生不老药……
苏府密室内,苏婉柔看着铜镜里的倒影,嘴角勾起冷笑。铜镜下方刻着三叶草标记,镜面突然亮起,显示出济世医馆的画面
——
正是她用三叶草金属碎屑制作的监控装置。
苏清鸢,你果然知道了。
她抚摸着颈间项链,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她按下铜镜边缘的按钮,济世医馆地下突然传来震动
——
那里埋着商团给的
震天雷,只要引信点燃,整个医馆都会被炸成废墟。
医馆地面突然震动,萧煜立刻将苏清鸢护在身下:有埋伏!
暗卫迅速排查,在厨房下发现了引信。
是苏婉柔!
苏清鸢咬牙,她想用震天雷炸死我们!
萧煜眼神一凛,对暗卫下令:去苏府,把人给我带来!
他转向苏清鸢,伤口崩裂渗出血迹,却浑然不觉,跟我回王府,我护着你。
苏清鸢看着他胸前的血迹,又看看他眼中的坚定,心头一暖:三殿下,你的伤……
无妨。
萧煜抓住她的手,从你用那镜子揭穿太医院那天起,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就在这时,青铜匣再次发烫,这次投影出的是一串坐标
——
正是城西猎场的石碑位置。萧珩突然喊道:不好!猎场方向起火了!
苏清鸢心头剧震:石碑!三叶草商团要毁证据!
萧煜立刻下令:备马!去城西猎场!
他转身时,苏清鸢瞥见他腰间玉佩
——
双鱼纹,和六皇子的信物一模一样。难道……
夜色中,四人策马奔向猎场,身后是苏婉柔阴冷的笑声透过铜镜传来:苏清鸢,你以为逃出天牢就安全了整个长安,都是三叶草商团的地盘……
第
7
章:解剖课气疯老学究(上)
巳时三刻,济世医馆前的空地上挤满了人。苏清鸢站在临时搭起的木台上,手里拎着条活蹦乱跳的红鲤鱼,鱼鳞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台下,七皇子萧珩抱着一筐蜜饯,蹲在最前排,旁边还站着个戴斗笠的青年,正是伪装成学徒的六皇子裴文轩。
都看好了!
苏清鸢举起鲤鱼,今天讲‘鱼鳔与人体膀胱的相似性’!
人群里响起窃窃私语:
女子剖鱼成何体统!
听说苏医仙要用那‘观微镜’看鱼肚子里的虫子!
苏清鸢没理会,摸出青铜匣展开显微镜,用银针挑出点鱼鳃黏液放在载玻片上。突然,有人大喊:太医院陈老学究来了!
陈老学究拄着龙头拐杖,由弟子搀扶着闯进人群。他须发皆白,紫袍上绣着太医院的云纹,看见苏清鸢手里的鲤鱼,气得拐杖直敲地:荒谬!女子竟敢剖鱼讲学!《黄帝内经》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是亵渎医道!
苏清鸢挑眉:陈老可知,鱼鳃里的寄生虫,和人肺里的痨虫是同一种
她示意裴文轩将显微镜递给老学究。
老学究冷哼:妖言惑众!
却被弟子们推搡着凑近镜筒。下一秒,他脸色骤变
——镜内,寄生虫像细铁丝般扭动,吸盘死死勾住鳃丝,和他见过的痨病患者肺部切片一模一样。
就在老学究震惊时,青铜匣突然发烫,镜筒里闪过一帧全息画面:现代实验室里,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在解剖鲤鱼,屏幕上写着
生物进化实验鱼类与哺乳动物器官同源性。
苏清鸢心头一震,险些松手。裴文轩眼疾手快扶住她,低声问:清鸢,你没事吧
这声
清鸢
让萧珩猛地回头,狐疑地看着斗笠青年。苏清鸢稳住心神,对老学究道:陈老,现在信了
老学究颤巍巍后退:就算……
就算有虫,也不能剖鱼!
医道当求真,而非守旧。
苏清鸢举起解剖刀(用青铜匣边角料磨制),看好了,这是鱼鳔,用来调节浮力;对应到人体,就是膀胱,用来储存尿液。
她一刀剖开鱼腹,围观百姓发出惊呼。苏清鸢却毫不在意,用镊子夹起鱼鳔,对着显微镜:谁想看看
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举手:我、我想看看!
她是张婶的孙女,上次被苏清鸢治好过红疹。
当小姑娘看清镜下的鱼鳔结构时,惊喜地喊道:像个小气球!
人群后方,大皇子的亲信李公公眯眼观察着一切。他袖口藏着枚三叶草形状的玉佩,正是三叶草商团的标记。
主子,这苏清鸢越来越难控制了。
他对着袖中密语器低语。
大皇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别急。她越是出风头,挡路的人就越多。
陈老学究突然惨叫:妖孽!你这是引鬼上身!
他抓起地上的鱼内脏就往苏清鸢身上扔,太医院容不得你这妖女!
萧珩立刻起身挡在苏清鸢面前,蜜饯撒了一地:老匹夫!敢动我姐姐
裴文轩趁机捡起一块鱼内脏,用显微镜观察,瞳孔骤缩
——内脏里竟也有三叶草形状的孢子!
清鸢,你看这个!
他低声道。
苏清鸢接过载玻片,心头剧震。青铜匣再次发烫,这次投影出的是西域古城的地下实验室,一群人正在用三叶草金属做活体实验。
就在这时,王院判带着御林军赶来,手里高举圣旨:苏清鸢接旨!你亵渎医道,即刻停办医馆!
萧珩叉腰大喊:我父皇还没下旨呢!你算个什么东西!
苏清鸢却注意到,王院判腰间挂着枚三叶草玉佩。她冷笑:王院判,你和三叶草商团到底什么关系
王院判脸色煞白,御林军立刻上前包围。苏清鸢握紧青铜匣,镜筒里的全息投影越来越清晰,显示出古城的坐标
——
正是城西猎场的方向。
七殿下,六殿下,
她低声道,我们得去猎场一趟,那里有商团的秘密!
第
8
章:解剖课气疯老学究(下)
陈老学究盯着镜筒内扭动的寄生虫,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拐杖。他想起三十年前,自己的小儿子就是咳血而死,太医院诊断为
肺痨,却从未想过病因竟是这些肉眼看不见的虫子。
这……
这怎么可能……
老学究喃喃自语,脸色从震惊转为惨白。
苏清鸢收回显微镜,声音冷静:陈老,医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一味守旧,只会让更多人死于‘肺痨’‘伤寒’。
她指向围观的百姓,张大叔的儿子,李嬸的丈夫,当年是不是都咳血而死
人群中响起抽泣声,几个老人红了眼眶。陈老学究踉跄后退,拐杖
哐当
落地,砸在剖开的鱼腹旁,溅起几点血污。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大皇子的亲信刘公公率领侍卫,抬着口鎏金药箱闯入,箱角的三叶草纹饰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苏医仙,
刘公公尖着嗓子道,大殿下听闻您缺药材,特赠千年人参、天山雪莲。
药箱打开的瞬间,异香扑鼻。围观百姓发出惊叹,连萧珩都凑过去闻了闻:哇!好香!比蜜饯还香!
苏清鸢却盯着箱角的三叶草标记,指尖在青铜匣上轻轻敲击
——
这标记,和苏婉柔项链、王院判玉佩上的一模一样。她拿起一支人参,用显微镜检测,瞳孔骤缩:参须里布满了三叶草形状的霉菌孢子!
清鸢,你看这个。
裴文轩悄悄递过一片雪莲花瓣。苏清鸢放在载玻片上,镜下的孢子排列成整齐的三叶草图案,和西域古城投影里的实验标记完全一致。
大皇子为什么送有毒的药材
萧珩啃着蜜饯,含糊不清地问。
苏清鸢冷笑:他不是送药材,是送‘投名状’。
她从箱底抽出那张纸条:苏医仙若愿合作,长安医馆皆为你开。
纸角同样印着微小的三叶草标记。
青铜匣突然发烫,全息投影在药箱内壁显现
——
西域古城的实验室里,白袍人正在给白鼠注射三叶草孢子,白鼠的器官迅速衰竭,最后化作一滩绿水。
这是……
裴文轩失声。
苏清鸢迅速收起投影,对刘公公道:替我谢过大殿下
——
药材留下,人请回。
她故意加重
留下
二字,指尖在箱沿轻轻一刮,藏起片沾有孢子的雪莲花瓣。
陈老学究突然跪地:苏医仙……
老身错了!老身愿拜你为师,学习这观微之术!
他想起儿子临死前的惨状,老泪纵横,若早知道有这虫子,我儿……
我儿就不会死了……
苏清鸢扶起他:陈老言重了。医道不分贵贱,肯求真便是良医。
她转向围观百姓,想学医的,明日起可来医馆报名,男女不限。
人群爆发出欢呼,几个年轻姑娘羞怯地举手。萧珩跳上木台:我也要学!我要学怎么看虫子!
苏府密室内,苏婉柔看着铜镜里的画面,捏碎了手中的玉佩: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
她对身后的黑衣人下令,启动
B
计划,把城西猎场的‘东西’运出来,我要让苏清鸢死无葬身之地!
济世医馆后院,苏清鸢用显微镜分析雪莲孢子,青铜匣投影出城西猎场的地下地图。裴文轩指着地图上的红点:这里是……
前朝皇家医署的遗址!
萧珩凑过来看:医署下面能有什么
三叶草商团的实验室。
苏清鸢眼神锐利,八年前,三皇子在那里被‘奇火’灼伤,母妃们口中的‘西域异宝’,很可能都来自那里。
就在这时,暗卫来报:三皇子在猎场遇袭!
苏清鸢立刻起身:走!
裴文轩拦住她:清鸢,这可能是陷阱!
我知道。
苏清鸢握紧青铜匣,但我必须去
——
那里有解开一切谜团的钥匙。
她没看见,萧珩悄悄往袖袋里塞了颗三叶草形状的解毒丸,那是母妃留下的遗物,据说能解百毒。而裴文轩则摸了摸腰间的双鱼玉佩,眼神坚定
——
无论前方是什么,他都不会让清鸢孤身犯险。
第
9
章:红眼病大战人乳洗眼(上)
入夏的长安,像个巨大的蒸笼。朱雀大街的石板路被晒得发烫,卖酸梅汤的小贩扯着嗓子吆喝,却盖不过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更吓人的是,街上半数人都红着眼睛,眼角挂着黏腻的分泌物,看东西时眯成一条缝
——
这是长安从未有过的怪病,百姓们叫它
红眼病。
城门口的告示栏前,围满了认字的百姓。王院判亲自书写的榜文墨迹未干:
红眼病乃邪祟入体,需以男子初乳洗眼,辅以朱砂符水,三日内必愈。太医院特制‘明目散’,一两银子一帖,童叟无欺。
一两银子
张婶攥着手里的铜板,眉头紧锁,够买三斗米了!
旁边的李屠户眼红得像兔子,呸了一声:我娘用了人乳洗眼,眼睛反而肿得像桃!太医院就是骗钱的!
济世医馆前,苏清鸢支起一口大铁锅,雪白的盐粒倒入沸水中,腾起的蒸汽带着咸腥味。她穿着简单的布裙,头发用布条束起,正在教百姓用纱布过滤盐水:
看好了!这是生理盐水,和我们眼泪的成分差不多。洗眼前,必须把水煮沸,杀死里面的‘虫子’——
就是我显微镜下看到的那些小东西。
一个老婆婆颤巍巍地问:苏医仙,真不用人乳
当然不用。
苏清鸢拿起棉签,蘸着冷却的盐水,轻轻擦拭老婆婆的眼角,人乳里细菌多,只会让眼睛更肿。
就在这时,青铜匣突然发烫。苏清鸢取出显微镜,在载玻片上滴了滴红眼病人的眼分泌物,镜下顿时出现惊人的画面
——无数杆状细菌在黏液里游动,有些还聚集成团,像极了穿越前见过的大肠杆菌。
大家看!
她把显微镜递给围观的百姓,你们眼睛里的‘虫子’,就是这些东西在作怪!
李屠户看清镜下的景象,吓得后退半步:我的娘!这么多虫子在眼睛里爬
苏清鸢点头:所以要用盐水洗眼,把它们冲出来。再涂上这个
——
她举起个陶罐,里面是淡黄色的膏体,黄连猪油膏,能杀菌消肿。
萧珩抱着个冰鉴闯过来,里面全是冰镇蜜饯:清鸢!本皇子给你送‘消毒水’来了!
他指的是上次苏清鸢泼泼皮的黄连水。
苏清鸢没好气地说:去帮我发药膏,一人才一勺,别偷吃!
萧珩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
却趁人不注意,偷偷挖了勺药膏尝了尝,立刻吐了出来:呸!比黄连还苦!
围观百姓被他逗笑,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些。苏清鸢趁机道:大家记住,红眼病会传染,别共用毛巾,勤洗手。
太医院后院,王院判正在和一个戴面纱的女人密谈。女人袖口露出三叶草标记,声音阴冷:苏清鸢坏了我们的好事,人乳洗眼的生意都被她抢了。
王院判搓着手:那贱蹄子有显微镜撑腰,百姓都信她。
无妨。
女人冷笑,我们还有后招
——
告诉百姓,她的盐水是‘妖水’,用了会瞎眼。
她递给王院判一包白色粉末,把这个掺进她的药膏里,让用的人眼睛更肿。
苏清鸢正在调配新药膏,裴文轩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包药膏:清鸢,这是城东百姓送来的,说用了眼睛更肿了。
苏清鸢用显微镜检测,瞳孔骤缩
——药膏里除了黄连猪油,还多了种菱形结晶,和西域古城投影里的实验毒药一模一样!
有人下毒!
裴文轩脸色煞白。
苏清鸢握紧青铜匣,镜筒里闪过一帧全息画面:白袍人正在往药膏里添加这种结晶,旁边的标签写着
致盲剂三叶草提取物。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苏清鸢是妖女!用妖水害人!
一群人举着火把闯来,正是王院判煽动的百姓。
萧珩立刻挡在苏清鸢身前:都不许动!再闹本皇子把你们全扔进护城河!
苏清鸢却注意到,人群里有几个熟悉的面孔
——
正是上次在医馆闹事的泼皮,他们袖口都戴着三叶草标记。
七殿下,六殿下,
她低声道,准备动手
——
我们不仅要治好红眼病,还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夜色中,青铜匣发出幽幽的光,镜筒内侧的编号
XM-073
越来越亮,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
10
章:红眼病大战人乳洗眼(下)
济世医馆的油灯在夜风里明明灭灭,苏清鸢用镊子夹起微量致盲剂结晶,放在载玻片上。青铜匣骤然发烫,全息投影在墙面上展开
——
西域古城的实验室里,白袍人正将菱形结晶混入药膏,旁边的记事板上写着:三叶草碱衍生物,可破坏眼角膜上皮细胞,症状与红眼病加重相似。
果然是他们!
裴文轩握紧拳头,斗笠下的脸色铁青,三叶草商团连百姓都不放过!
萧珩凑过来看,差点撞翻显微镜:这亮晶晶的东西就是毒药本皇子现在就去把王院判抓来!
等等。
苏清鸢拦住他,我们需要证据。
她取出干净的黄连膏,对着围观百姓朗声道:各位乡亲!有人在药膏里下毒,想嫁祸给我!现在,我用这‘观微镜’给大家看清楚
——
王院判煽动的泼皮们举着火把冲上前,领头的脸上有道刀疤:妖女休要狡辩!快跟我们去见官!
苏清鸢冷笑,将致盲剂结晶的载玻片放在显微镜下:大家看好了!这是从‘变质药膏’里提取的东西,像不像太医院‘明目散’里的朱砂
围观百姓凑近镜筒,只见菱形结晶在光线下闪烁,果然和太医院卖的朱砂粉极为相似。刀疤脸脸色微变,强辩道:胡说!这明明是你妖术变出来的!
是吗
苏清鸢又换上正常药膏的载玻片,再看看这个,只有黄连和猪油的颗粒。
镜下,淡黄色的膏体里只有不规则的油脂结晶,与致盲剂的整齐菱形截然不同。
萧珩突然跳上案几,举起个药瓶:大家看!这是本皇子从太医院‘借’来的‘明目散’!
他倒出些粉末放在载玻片上,镜下顿时出现大量菱形结晶,与致盲剂一模一样!
王院判!你竟敢用毒药害人!
张婶第一个反应过来,抄起扁担就想冲出去。
刀疤脸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裴文轩一脚绊倒。苏清鸢蹲下身,扯开他的袖口
——
三叶草标记赫然在目:果然是三叶草商团的人!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萧煜带着暗卫闯入院落,玄甲上还沾着血污:清鸢,我听说有人闹事……
他看到苏清鸢手中的载玻片,瞳孔骤缩,这菱形结晶……
和我当年中的蛇毒很像!
苏清鸢心头一震:三皇子也见过这东西
八年前在西域,
萧煜沉声说,商团用这东西毒杀了整个部落,对外却说是瘟疫。
他指向刀疤脸,把他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刀疤脸被拖走时,苏清鸢的青铜匣突然剧烈发烫,全息投影不受控制地闪烁
——
这次出现的不是实验室,而是现代医院的急诊室,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抢救车祸患者,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
苏清鸢,背景里的电子屏显示着:穿越者实验组
073
号,生命体征连接中……
这是……
我穿越前的最后一刻!
苏清鸢喃喃自语,指尖触碰到投影中的自己,画面却突然碎裂,化作无数三叶草孢子飘散。
裴文轩扶住她:清鸢,你没事吧
苏清鸢摇头,眼神却异常明亮:我知道三叶草商团的目的了
——
他们想找到所有穿越者,夺取我们的技术!
苏府密室内,苏婉柔将一枚三叶草形状的金属片插入铜镜,镜面立刻显示出济世医馆的画面。当看到刀疤脸被擒,她气得捏碎了手中的玉梳: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
她按下铜镜底部的按钮,一道暗门打开,里面堆满了三叶草标记的陶罐: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
启动‘焚城计划’,把长安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都烧死!
陶罐里装的,正是能引发大火的三叶草油脂。
萧煜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煞白。苏清鸢立刻用显微镜观察他的伤口,镜下的三叶草孢子正在异常活跃:你的旧伤被致盲剂刺激了!必须马上手术!
没时间了。
萧煜抓住她的手,城西猎场的地下医署,藏着商团的核心技术。我派暗卫送你去,那里有你需要的答案。
那你呢
苏清鸢看着他渗血的绷带。
我去牵制商团。
萧煜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清鸢,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
就在这时,暗卫来报:七殿下!六殿下!太医院放火烧了东街!
萧珩立刻道:我去救火!
裴文轩却拉住他:不行!这是调虎离山!清鸢,我们必须马上走!
苏清鸢看着青铜匣里渐渐清晰的猎场地图,又看看萧煜决绝的眼神,做出了决定:六殿下,你陪三皇子去安全的地方。七殿下,跟我去猎场
——
我们要在大火蔓延前,找到商团的秘密!
夜色中,三人兵分两路。苏清鸢握紧青铜匣,镜筒里的全息投影越来越亮,显示出猎场地下医署的入口,而入口上方,赫然刻着巨大的三叶草标记,在火光中像一只睁开的眼睛,注视着即将到来的决战。
第
11
章:宫宴毒杀案前奏
戌时三刻,长安东市火光冲天。苏婉柔的
焚城计划
已点燃三条街道,浓烟混着三叶草油脂的怪味弥漫全城。苏清鸢与萧珩策马奔向城西猎场,青铜匣在马鞍侧发烫,镜筒内侧的编号
XM-073
忽明忽暗,像心跳般悸动。
清鸢快看!
萧珩指向猎场边缘
——
那里站着个穿宫装的女子,颈间三叶草项链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是绿芜!贵妃的贴身丫鬟!
苏清鸢勒住缰绳,她怎么会在这
绿芜见到苏清鸢,立刻扑上来抓住她的马镫:苏医仙,求求您救救贵妃娘娘!她……
她中邪了!
苏清鸢皱眉:贵妃中邪
是!
绿芜眼神惊恐,娘娘近日总说看见‘会飞的铁鸟’,和您的‘观微镜’一样会发光的匣子……
还说胸口疼,吐出来的痰里有血丝!
萧珩插嘴:会飞的铁鸟我母妃临终前也这么说过!
苏清鸢心头剧震,翻身下马:带我去见贵妃。
她没注意到,绿芜转身时,袖口闪过三叶草标记。
前往皇宫的路上,青铜匣突然弹出全息投影
——
现代医院的
ICU
病房里,一个戴氧气面罩的女人正在喃喃自语:三叶草……
商团……
不能让他们拿到
073……
画面中的女人,竟与贵妃有七分相似!
这是……
苏清鸢捂住嘴,难道贵妃也是穿越者
萧珩看着投影,脸色发白:母妃说的‘穿越者’,难道真的存在
贵妃寝殿内,熏香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贵妃蜷缩在锦被里,指甲抓着锦缎,眼神涣散:铁鸟……
又来了……
苏清鸢用显微镜检测贵妃的痰盂,镜下顿时出现大量青黑色霉菌孢子,排列成三叶草形状:这是黄曲霉菌中毒!
黄曲霉
绿芜假装不懂,娘娘近日最爱吃西域进贡的桃子,难道……
苏清鸢立刻取来桃核,磨碎后放在载玻片上
——
镜下的霉菌孢子更加密集,且伴有少量三叶草金属碎屑:桃子被人动了手脚!金属碎屑会加速霉菌繁殖。
萧珩突然想起什么,从袖袋里掏出枚褪色的锦帕:清鸢,这是母妃留给我的,上面有奇怪的字。
锦帕上用朱砂写着:西域商团,三叶草计划,072
号实验体……
保护
073……
072073
苏清鸢想起自己的编号,难道母妃是
072
号穿越者
贵妃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神清明了一瞬:073……
快走……
商团的人……
在宫里……
偏殿内,苏婉柔正在给大皇子倒酒,袖口的三叶草玉佩轻轻撞在酒杯上:殿下,贵妃娘娘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大皇子冷笑:也好,少了个碍事的。那苏清鸢呢
她正在给贵妃诊病。
苏婉柔抚摸着项链,等她发现黄曲霉的秘密,我们就以‘妖言惑众’的罪名抓她,正好坐实她毒害皇妃的罪名。
苏清鸢突然发现,贵妃的指甲缝里藏着片布料
——
正是绿芜今日穿的宫装碎片。她用显微镜检测,镜下出现三叶草孢子与某种毒素的结晶:绿芜!你给贵妃喂了什么
绿芜脸色煞白,转身想跑,却被萧珩拦住。苏清鸢逼问:说!三叶草商团在宫里还有多少人
绿芜咬牙:你休想知道!
突然咬破舌尖,倒地身亡。
就在这时,王院判带着御林军闯进来,手里高举圣旨:苏清鸢!你毒害贵妃,罪该万死!
萧珩立刻挡在苏清鸢身前:我父皇还没下旨,你们敢动她
苏清鸢握紧青铜匣,镜筒里闪过最后一帧全息投影
——
西域古城的实验室里,白袍人正在销毁文件,标题是:三叶草计划清除所有穿越者073
号优先
不好!
苏清鸢失声,商团要灭口!
殿外,焚城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而宫殿深处,传来苏婉柔阴冷的笑声:苏清鸢,你的死期到了……
第
12
章:宫宴毒杀案显微镜断凶
金銮殿的琉璃瓦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檐角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咚作响,却盖不住殿内的死寂。苏清鸢跪在丹陛之下,青铜匣被王院判高举过头顶,在明黄的宫灯下折射出诡异的光。
陛下!此乃妖器!
王院判声泪俱下,苏清鸢用它毒害贵妃娘娘,罪证确凿!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阶下,大皇子嘴角噙着冷笑,苏婉柔则用丝帕掩面,指尖却在三叶草项链上反复摩挲。
陛下容禀。
苏清鸢叩首,声音沉稳,若臣是凶手,为何要带着‘妖器’自投罗网
哼!定是你妖言惑众!
王院判驳斥。
苏清鸢抬眸,直视皇帝:陛下,可否容臣用这‘观微镜’一验若贵妃娘娘是中了黄曲霉毒,镜下必有霉菌孢子;若真是臣下毒,臣甘愿伏诛。
皇帝沉吟片刻:准。
苏清鸢取出载玻片,用银针蘸取贵妃的呕吐物样本。青铜匣在掌心发烫,镜筒里闪过一帧全息画面
——
现代毒理实验室里,技术员正在分析黄曲霉毒素,屏幕上标注着:三叶草商团专用毒剂,可伪装成食物中毒。
陛下请看。
苏清鸢将显微镜递给内侍,镜内青黑色的便是黄曲霉孢子,而这菱形结晶
——
她切换载玻片,是三叶草碱,商团用来加速毒素发作的催化剂。
大皇子脸色微变,袖口的三叶草玉佩轻轻撞击玉带。苏婉柔捏碎了手中的蜜饯,果浆染红了丝帕。
胡说!
王院判尖叫,这定是你用妖术变出来的!
是不是妖术,验验便知。
苏清鸢看向苏婉柔,大小姐颈间的项链,可否借臣一观
萧珩突然跳出来,一把扯下苏婉柔的项链:本皇子替你拿!
他将项链放在载玻片上,镜下顿时出现大量三叶草碱结晶,与贵妃呕吐物中的一模一样!
苏婉柔!你项链里藏毒!
萧珩大喊。
苏婉柔脸色煞白:你血口喷人!这是西域进贡的饰品!
西域
苏清鸢冷笑,八年前,三皇子在西域遇袭,中的正是三叶草碱的毒。贵妃娘娘指甲缝里的布料碎片,又恰好与你侍女的宫装吻合
——
战神拔剑的生死守护
够了!
萧煜突然拔剑,剑尖直指王院判,王院判,你与三叶草商团勾结,毒害皇妃,该当何罪
王院判瘫倒在地:不……
不是我……
是大皇子……
大皇子厉声打断:放肆!区区一个院判,也敢污蔑本王
苏清鸢趁机展开青铜匣,全息投影在殿内显现
——
西域古城的实验室里,大皇子正与白袍人密谈,桌上摆满了三叶草标记的毒剂瓶。
这是……
皇帝猛地站起,老大,你……
贵妃的贴身太监突然跪地:陛下!老奴坦白!贵妃娘娘是
072
号穿越者,三叶草商团怕她泄露秘密,才命苏婉柔下毒手!
苏清鸢心头剧震,想起母妃锦帕上的
072
号实验体。青铜匣再次发烫,投影出
072
号的档案:穿越者实验组
072,掌握生物毒素技术,于贞观二十三年被商团清除。
原来母妃口中的‘保护
073’,是指保护我!
萧珩失声。
苏婉柔见阴谋败露,突然掏出枚三叶草形状的炸弹: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她按下按钮,殿柱突然冒出绿色烟雾
——
是三叶草油脂,遇火即燃!
清鸢快走!
萧煜将她护在身下,剑刃劈开烟雾。裴文轩趁机打碎窗棂:从这里走!
混乱中,苏清鸢瞥见大皇子偷偷将一枚三叶草芯片塞进袖中,那芯片上刻着:073
号捕捉计划
逃出宫殿时,青铜匣投影出最后一帧画面:现代研究所的监控录像,显示车祸当天,有个戴三叶草戒指的人在刹车上动了手脚。
是大皇子!
苏清鸢失声,我的穿越,也是他策划的!
萧煜握紧她的手:清鸢,我们去城西猎场,那里有商团的核心数据库。
夜色中,四人策马奔向猎场,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宫殿,而更危险的陷阱,正在猎场的地下医署等待着他们
——
那里藏着三叶草商团最黑暗的秘密,以及穿越者们的最终命运。
第
13
章:战神旧伤的秘密(上)
城西猎场的月洞门在火光中摇摇欲坠,门楣上
皇家医署
的匾额裂成两半,露出后面斑驳的三叶草标记。苏清鸢扶着萧煜穿过废墟,青铜匣在腰间发烫,镜筒内侧的编号
XM-073
与门内的金属纹路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蜂鸣声。
这里……
好熟悉。
萧煜捂住胸口,脸色比月光更白,八年前,我就是在这里被奇火灼伤。
裴文轩用打火石点亮壁灯,石壁上的浮雕赫然是西域古城的景象
——
白袍人正在解剖巨蟒,蛇信子的位置刻着三叶草标记。萧珩突然指着地面惊呼:看!是血!
青石板上蜿蜒着新鲜的血迹,通向螺旋向下的石阶。苏清鸢用显微镜检测血样,镜下出现熟悉的三叶草孢子:商团的人刚来过。
石阶尽头是道青铜门,门上的锁孔恰好是三叶草形状。苏清鸢将青铜匣嵌入,门内立刻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同时伴随刺耳的警报
——
是现代医院的心率监护仪声音!
医署内弥漫着福尔马林与铁锈混合的怪味。萧煜靠在石柱上,冷汗浸透了玄甲。苏清鸢剪开他的衣襟,旧伤疤痕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疤痕组织里嵌着无数细小的三叶草状金属碎屑,正随着心跳微微震动。
这是……
裴文轩瞳孔骤缩,和我母妃遗物里的金属片一样!
苏清鸢用显微镜观察,镜下的碎屑周围布满活化的细菌:碎箭片引发了慢性感染,而这些金属碎屑在加速炎症反应。
她突然停手,三皇子,你当年中的箭,是不是蓝色的
萧煜点头,眼神痛苦:箭尖像活物一样蠕动,太医院说那是‘西域巫毒’。
青铜匣突然弹出全息投影
——
八年前的西域战场,萧煜率军冲锋,却被一道蓝绿色的火焰击中,火焰里清晰可见三叶草标记。画外音是母妃的声音:072
号,保护
073……
商团要启动清除计划……
母妃!
萧珩失声,原来她早就知道!
萧煜猛地抓住苏清鸢的手,指节泛白:清鸢,我每次闻到血腥味,就会想起那些死去的士兵……
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显然陷入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闪回。
苏清鸢安抚萧煜,同时分析投影数据:商团用三叶草金属做活体实验,你体内的碎屑其实是生物芯片,在持续释放致幻毒素。
她指向石壁上的浮雕,看这个白袍人,他戴的戒指和大皇子的一模一样!
裴文轩摸着腰间的双鱼玉佩,若有所思:六年前,母妃也是在猎场‘意外’身亡,难道……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震动,青铜门被从外面锁住,通风口涌出绿色烟雾
——
是三叶草油脂!
快!找通风口!
萧珩用蜜饯盒子堵住门缝,这烟闻着像上次红眼病的毒药!
苏清鸢扶着萧煜走向内室,却在墙角发现一具骸骨,骸骨手中紧握着半块青铜碑,上面刻着:贞观廿年,医仙降世,071
号实验体……
又一个穿越者!
裴文轩惊呼。
青铜匣剧烈发烫,投影出商团的清除名单,073
号苏清鸢的名字被画了红圈,旁边标注着:最后清除目标,猎场地下医署执行
殿外,传来苏婉柔阴冷的笑声:苏清鸢,欢迎来到你的坟墓……
第
14
章:战神旧伤的秘密(下)
地下医署的绿色烟雾如毒蛇般蔓延,苏清鸢用显微镜检测烟雾颗粒,镜下顿时呈现惊人景象
——三叶草形状的金属微粒裹着黄绿色黏液,正疯狂分解空气中的氧气。
是三叶草油脂的气化形态!
裴文轩捂住口鼻,会破坏呼吸系统!
萧珩突然想起什么,从袖袋里掏出母妃留下的解毒丸:清鸢!这个能不能用
药丸呈三叶草形状,在绿光中泛着微光。
苏清鸢将药丸碾碎放在载玻片上,青铜匣骤然发烫,全息投影弹出
——
现代毒理实验室里,研究员正在分析同款药丸,屏幕标注:072
号实验体研发,含三叶草金属抗体,可中和商团毒素。
能解!
苏清鸢立刻将药丸溶于水,七殿下,快喂三皇子!
萧煜服下药丸,体内的生物芯片发出
滋滋
声响,疤痕处的金属碎屑竟开始脱落。他猛地咳出一口黑血,眼神恢复清明:我的手……
不抖了。
裴文轩在骸骨旁发现个防水陶罐,里面是卷羊皮纸,墨迹已有些模糊:
贞观廿年,吾从未来穿越至此,携三叶草金属母矿。商团背叛,欲将穿越者改造成生物兵器……073
号,若你看到此信,毁掉中央数据库……
是
071
号前辈!
苏清鸢失声,商团的目的是利用穿越者基因,制造服从他们的兵器!
青铜匣投影出中央数据库的位置
——
医署最深处的圆形密室,门上刻着巨大的三叶草标记。
密室门突然打开,苏婉柔站在中央,周围摆满了三叶草标记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穿白大褂的人
——
全是被冷冻的穿越者!
欢迎来到‘种子库’,073
号。
苏婉柔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白袍人的真实面目,三叶草商团等了你一千年。
大皇子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拿着芯片:只要把你的基因植入这些‘种子’,我们就能控制整个大唐!
萧煜突然拔剑,玄甲在绿光中闪烁:清鸢,带他们走!
他冲向培养舱,剑气斩碎玻璃,冷冻液溅起白雾。
拦住他!
白袍人尖叫,培养舱里的穿越者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呈三叶草形状
——
他们被改造成了傀儡!
苏清鸢用显微镜观察傀儡,镜下显示他们脑内都有生物芯片:芯片控制了他们的神经!
白袍人将芯片插入中央控制台,密室顶部降下金属网,困住所有人:073
号,乖乖交出基因吧!
苏清鸢握紧青铜匣,镜筒里闪过母妃的影像:按下匣底三叶草,启动自毁……
她毅然按下暗纹,青铜匣发出刺耳的蜂鸣。
不!
白袍人惊恐后退,这是初代母匣!
青铜匣爆发出强光,全息投影覆盖整个密室
——
现代研究所的监控画面里,年轻的母妃正在调试青铜匣,屏幕显示:穿越者计划保护
073自毁程序启动
金属网在强光中融化,培养舱纷纷爆炸。苏清鸢被萧煜护在怀里,却看见白袍人在爆炸前将一枚种子植入自己体内,狞笑道:我们还会回来的……
爆炸过后,医署开始坍塌。苏清鸢捡起母妃遗留的半块玉佩,上面刻着双鱼纹
——
和裴文轩的玉佩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三叶草标记。
这是……
裴文轩震惊。
苏清鸢望着坍塌的洞口,低声道:母妃们的牺牲,终于有了意义。
但她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淡绿色的三叶草印记,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第
15
章:太医院围剿前奏
长安的秋老虎来得格外猛烈,济世医馆前的梧桐叶被晒得卷边,却挡不住医馆内飘出的药香。苏清鸢正用显微镜检测一批西域进贡的血竭,镜下突然出现异常
——暗红色的树脂颗粒间,竟嵌着三叶草形状的金属碎屑,和三皇子萧煜旧伤里的碎片如出一辙。
清鸢,你看这个!
六皇子裴文轩抱着一摞医书闯进来,双鱼玉佩在腰间轻晃,太医院新出的《御药局方》,把你的‘皮内缝合术’写成了‘妖邪缝魂法’!
苏清鸢挑眉接过,书页间夹着张弹劾状,墨迹未干:臣等奏请陛下:苏清鸢以妖器(显微镜)惑乱医道,擅改古法,当焚其物、废其医,以正纲常!
为首署名的,正是太医院院判王启年。
太医院后院的密室内,王院判正对着一面三叶草标记的铜镜,镜中映出个戴面纱的女人
——
正是苏婉柔的亲信。
东西带来了吗
王院判搓着手,眼神贪婪,那青铜匣若能到手,商团许诺我……
急什么
面纱女人冷笑,将个锦盒推过去,先把这个‘证据’呈给陛下
——
里面是苏清鸢‘用妖器诅咒皇子’的证物。
锦盒打开,里面是根插着银针的人偶,人偶胸口绣着三皇子萧煜的生辰八字。
王院判倒吸冷气:这……
这不是巫蛊之术吗
事成之后,
面纱女人凑近铜镜,商团还会给你更厉害的东西
——
能让显微镜失灵的‘厌胜钱’。
她指尖划过镜面,三叶草标记发出幽光。
济世医馆内,苏清鸢用镊子夹起人偶上的银针,放在载玻片上。青铜匣突然发烫,全息投影弹出
——
现代法医实验室里,技术员正在检测类似银针,屏幕标注:含三叶草碱,可伪造巫蛊症状。
果然是栽赃!
裴文轩脸色铁青,太医院和商团勾结得这么深
苏清鸢没说话,目光落在人偶的绣线上
——
那线脚用的是西域特有的三叶草纤维,和苏婉柔颈间项链的材质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什么,打开医馆的暗格,取出块青铜碎片
——
正是从萧煜旧伤里取出的生物芯片残骸。
七殿下!
她突然喊道。
萧珩抱着冰酪闯进来,嘴角还沾着奶渍:清鸢!我把御膳房的冰酪全偷来了!够换你的电解质水配方了吧
苏清鸢却把碎片递给他:你母妃的遗物里,有没有和这个相似的东西
萧珩舔掉嘴角的冰酪,接过碎片端详:好像……
好像母妃临终前攥着的那块玉佩!
他从贴身荷包里掏出个锦袋,里面是块碎成两半的玉佩,断口处露出三叶草形状的金属芯。
和芯片材质一样!
裴文轩震惊,难道母妃早就知道商团的阴谋
苏清鸢将碎片放在显微镜下,镜下顿时显示出惊人画面
——金属芯内刻着微缩地图,标记着长安十二处三叶草商团的据点,其中一个红点,正是太医院的药库!
王院判的目标不是青铜匣,
苏清鸢握紧碎片,他想利用弹劾,逼我交出穿越者的技术!
三皇子府的演武场上,萧煜正在擦拭长剑,剑锋映出他冷峻的脸。暗卫单膝跪地:殿下,太医院已联合御史台,明日早朝便要弹劾苏医仙。
知道了。
萧煜收剑入鞘,备马,去济世医馆。
暗卫迟疑:殿下,您的伤……
无妨。
萧煜按住胸口的疤痕,那里曾嵌着三叶草芯片,清鸢救过我的命,这次,换我护她。
他没说的是,母妃临终前曾留下密信:保护
073,她是打破商团阴谋的关键。
就在这时,医馆外传来喧哗声。苏清鸢掀开窗帘,只见王院判带着御林军包围了医馆,手里高举着圣旨:苏清鸢接旨!你以妖器惑众,巫蛊诅咒皇子,即刻押入天牢!
萧珩立刻挡在门口:本皇子看谁敢动她!
苏清鸢却异常冷静,她将青铜碎片和显微镜收进暗格,对裴文轩使了个眼色
——
后者悄悄摸出袖中的密信,那是六皇子母妃留下的《西域异宝图录》,其中一页画着三叶草标记的
能量核心,旁边批注:得此芯者,可破商团万术。
夜色中,王院判的轿子停在太医院门口,面纱女人从轿帘缝隙递出个木盒:这是商团最新研制的‘迷魂香’,保证让苏清鸢在金銮殿上胡言乱语,坐实妖女罪名。
而济世医馆的暗室里,苏清鸢看着手背上若隐若现的三叶草印记,对萧煜和裴文轩道:他们想抢的,从来不是青铜匣
——
而是藏在我基因里的穿越者秘密。
她的指尖划过显微镜的镜筒,镜面上倒映出三人坚毅的脸,以及窗外越来越密集的御林军队列,一场围绕着医学与权谋、穿越者与商团的终极围剿,即将在金銮殿上拉开序幕。
第
16
章:太医院围剿显微镜证清白
金銮殿的琉璃瓦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檐角铜铃随着穿堂风轻响,却掩不住殿内凝滞的空气。苏清鸢跪在丹陛之下,青铜匣被王院判高举过头顶,在明黄的宫灯下泛着幽光。
陛下!
王院判声泪俱下,白须抖得像风中残烛,此乃妖器!苏清鸢用它迷惑百姓,诬陷太医院,罪不容诛!
阶下,大皇子萧瑾嘴角噙着冷笑,袖中三叶草玉佩轻轻撞击玉带。三皇子萧煜按在剑柄上的手青筋暴起,七皇子萧珩则攥紧了怀里的蜜饯袋,指节泛白。
陛下容禀。
苏清鸢叩首,声音沉稳如钟,若显微镜是妖器,何不以它辨明是非
皇帝捻着胡须,目光落在苏清鸢身上:准。你且说说,这‘观微镜’如何证清白
苏清鸢起身,从王院判手中取回青铜匣,指尖触到匣身时,它突然发烫,镜筒内侧的
XM-073
编号闪过微光。她取出载玻片,从太医院呈送的贡品级人参上刮下粉末:
陛下请看
——
她将载玻片嵌入显微镜,真人参的纤维应如交错的银丝,而太医院的‘人参’……
全息投影突然从镜筒弹出,清晰展现载玻片上的景象
——深褐色粉末中,除了少量人参纤维,更多的是被染色的木屑,甚至夹杂着青黑色的霉菌孢子,正像蛆虫般蠕动。
这……
这不可能!
王院判踉跄后退,撞倒了身后的药箱,里面滚出的
天山雪莲
竟是用菊科植物伪造的。
陛下,
苏清鸢指向投影中的霉菌,此乃黄曲霉,半年前长安瘟疫,三百百姓便是死于这‘虫’。太医院用朱砂符水治病,实则是掩盖药材霉变的真相!
萧煜突然出列,将一包药材掷于殿上:这是末将从太医院药库搜出的‘百年首乌’,内里全是红薯干!
殿内哗然。七皇子萧珩趁机举起显微镜:父皇!我也看到了!那些木屑上还有三叶草形状的霉斑!
苏清鸢心中一动,用显微镜再次检测,果然发现霉菌孢子排列成细密的三叶草图案,和苏婉柔项链上的标记如出一辙。青铜匣投影出西域古城的画面
——
白袍人正在用三叶草金属催化霉菌生长。
殿外廊柱后,六皇子裴文轩握着双鱼玉佩,指腹摩挲着佩上的三叶草暗纹。当显微镜投影出三叶草霉菌时,玉佩突然发烫,与他母妃留下的
异宝
产生共鸣。他想起母妃临终遗言:三叶草商团……
用霉菌操控人心……
六弟,你怎么躲在这
大皇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手搭在裴文轩肩上,不去看看热闹
裴文轩不动声色地收起玉佩:皇兄说笑了,小弟只是来看个稀奇。
他没说,刚才玉佩发烫时,他看见显微镜投影的角落,闪过母妃穿着白大褂的模糊身影。
够了!
皇帝猛地拍案,玉镇纸震落在地,王启年!你还有何话可说
王院判瘫倒在地,手指颤抖着指向苏清鸢:是她……
是她用妖术篡改了药材!三叶草商团给了我好处,让我……
三叶草商团
皇帝瞳孔骤缩,就是西域那个卖‘长生药’的商团
苏清鸢抓住机会,展开青铜匣投影出商团密信:太医院王院判亲启:速将三叶草霉菌植入药材,事成后赠‘不老丹’三枚。
密信上的三叶草火漆印,与大皇子袖中玉佩的纹路完全一致。
大皇子脸色煞白,突然咳血:父皇,儿臣不知……
彻查太医院!
皇帝厉声下令,苏爱卿,朕准你开设女医馆,钦定为‘皇家医学院’,专司辨药治疾!
苏清鸢叩首谢恩,却在抬头时看见大皇子袖中滑落的三叶草芯片,上面刻着:073
号清除计划,金銮殿执行。同时,她手背上的三叶草印记微微发烫,与裴文轩的双鱼玉佩产生了奇异的共鸣。
殿外,苏婉柔站在宫墙阴影里,将一枚三叶草耳钉嵌入发髻,冷笑道:苏清鸢,你以为赢了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她身后,几个白袍人正用三叶草标记的罗盘,锁定着苏清鸢手背上的印记信号。
而济世医馆的暗室里,裴文轩摊开母妃的日记,其中一页画着显微镜与三叶草的重叠图案,旁边写着:073
号,小心‘观微镜’的反噬
——
它不仅能看见病菌,还能唤醒沉睡的‘种子’。
夕阳透过窗棂,照在日记最后的血字上,那是母妃用生命留下的警告:三叶草商团的目标,从来不是药材……
第
17
章:六皇子身份曝光(上)
长安西市的晨钟刚响过,济世医馆的匾额便被红绸揭开,皇家医学院
五个烫金大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辉。苏清鸢站在台阶上,白裙外罩着件改良版的素色襦裙,腰间青铜匣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引得围观百姓交头接耳:
看!那就是能看见虫子的苏医仙!
听说皇上钦定她开设女医馆,还要招女学徒呢!
苏清鸢刚要开口,突然听见人群后方传来叫骂声:女子学医,牝鸡司晨!违背孔孟之道!
几个穿着儒衫的老学究拄着拐杖冲来,领头的正是上次被气走的陈老学究。
陈老学究指着苏清鸢,胡子抖得像风中枯叶:苏清鸢!你竟敢蛊惑圣上,开设女医馆,简直是伤风败俗!
苏清鸢挑眉,刚要反驳,突然感觉腰间青铜匣发烫。她不动声色摸出载玻片,从陈老学究袖中抖落的药粉里取样
——
镜下赫然可见三叶草形状的霉菌孢子,和太医院上次的假药如出一辙。
陈老,
苏清鸢举起显微镜,您袖中的‘驱邪符粉’,怕是和太医院的木屑人参一样,都是发霉的稻壳吧
陈老学究凑近镜筒,脸色煞白。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三皇子萧煜带着暗卫挡在苏清鸢身前,玄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陈老,皇上钦定之事,你也要反对
混乱中,一个青衫书生抱着一摞医书挤到台前,额角沁着细汗:苏医仙,我是来应聘学徒的。
他长相清秀,鼻梁上架着副自制的水晶老花镜,正是六皇子裴文轩。
苏清鸢接过他递来的《千金要方》,发现书页间夹着张手绘的《人体经络图》,其中几处穴位标注着奇怪的符号。裴文轩见状,连忙解释:我母妃是前朝医女,这些是她留下的笔记……
你的手……
苏清鸢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只见他虎口处有个淡红色的三叶草印记,和自己手背的印记隐隐共鸣。
裴文轩慌忙抽手,却在帮苏清鸢调试显微镜时,腰间玉佩不慎滑落
——双鱼纹的白玉佩,正是六皇子的信物!
六殿下
苏清鸢失声。
周围瞬间安静,陈老学究惊得拐杖落地:六皇子您怎么会来当学徒
裴文轩苦笑着捡起玉佩,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我本想以普通人身份……
话未说完,七皇子萧珩抱着冰酪山闯进来,看见裴文轩顿时傻眼:六哥你怎么也来抢清鸢
三皇子萧煜的眼神瞬间冷下来,手按在剑柄上。苏清鸢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三人,突然想起青铜匣投影里的画面
——贞观二十三年,六皇子母妃在太医院密室内调试类似显微镜的仪器。
清鸢,
裴文轩低声道,从袖中取出半块青铜碎片,这是母妃的遗物,和你的青铜匣纹路一样。
碎片内侧刻着细小的现代字符:实验组
071
号备用能源
苏清鸢瞳孔骤缩,将自己的青铜匣贴上碎片
——
两道三叶草纹路瞬间合拢,爆发出微弱的蓝光。全息投影骤然弹出:现代实验室里,穿白大褂的六皇子母妃正在记录数据,屏幕上赫然写着
穿越者实验组
071
号,任务:守护
073
号。
原来……
母妃也是穿越者!
裴文轩喃喃自语,镜片后的眼睛泛起泪光。
就在这时,大皇子的亲信李公公带着御林军赶来,手里高举圣旨:苏清鸢接旨!有人弹劾你与六皇子私通,即刻入宫受审!
萧珩立刻跳出来:胡说!六哥只是来学医术的!
苏清鸢却注意到,李公公腰间挂着枚三叶草形状的香囊。她握紧青铜匣,手背的印记发烫,脑海中闪过母妃日记的最后一句:三叶草商团的‘种子’,已植入皇室血脉……
裴文轩突然抓住她的手,双鱼玉佩与青铜匣产生强烈共鸣,投影出长安地下的三叶草标记分布图。而在图的中心,正是皇宫深处的御药局。苏清鸢望着裴文轩眼中的坚定,突然明白,六皇子的身份曝光,不仅是个人秘密的揭开,更是将她推向了三叶草商团与穿越者集团博弈的风暴中心。
医馆外,苏婉柔站在人群阴影里,将一枚三叶草耳钉塞进发髻,冷笑道:苏清鸢,你以为找到同类就安全了等着瞧吧,这长安城里,没有谁是干净的……
第
18
章:六皇子身份曝光(下)
金銮殿的阴影顺着宫墙蔓延,苏清鸢握着青铜匣的手微微发颤。当裴文轩说出
穿越者
三字时,匣身突然发烫,镜筒内侧的
XM-073
编号与裴文轩母妃的青铜碎片产生共鸣,爆发出淡蓝色的光晕。
清鸢,你看这个!
裴文轩展开母妃的日记,最后一页用鲜血写着:三叶草商团已渗透皇室,073
号基因是破解关键。御药局地下三层,藏着他们的‘种子库’。
苏清鸢用显微镜检测血字,镜下赫然可见血红细胞被改造成三叶草形状,和商团的霉菌孢子如出一辙。青铜匣投影出震撼画面
——
御药局地下,无数玻璃罐里漂浮着婴儿,每个罐口都贴着三叶草标签。
那些是……
被基因改造的胎儿
七皇子萧珩吓得打翻了冰酪碗,商团竟敢动皇室血脉
三皇子萧煜猛地拔剑:走!去御药局!
等等!
苏清鸢拦住他,商团既然敢设局,必有防备。
她指向裴文轩的双鱼玉佩,六殿下,你母妃的玉佩能打开种子库吗
裴文轩将玉佩嵌入青铜匣,匣盖自动弹开,露出底层暗格
——
里面躺着枚三叶草形状的密钥。全息投影显示:071
号实验体遗留物,可破解商团所有安保系统。
就在这时,苏清鸢手背上的印记突然发烫,浮现出清晰的三叶草图案。她脑海中涌入大量信息
——
商团的基因编辑技术、穿越者的休眠舱位置、甚至包括大皇子与商团的密谈内容。
大皇子的‘免税金牌’是陷阱!
苏清鸢失声,金牌里藏着追踪器,能定位我的印记!
话音未落,御林军已包围医馆,大皇子的声音透过人群传来:苏清鸢妖言惑众,竟敢污蔑皇室!给我拿下!
萧煜立刻将苏清鸢护在身后,玄甲在夕阳下闪着冷光:大皇兄,证据确凿,你还要包庇商团
萧珩则举起显微镜对准御林军:看清楚了!这是能看见你们良心的‘观微镜’!
虽然镜筒里只有空气,却唬得士兵们不敢上前。
裴文轩趁机打开地下密道,拽着苏清鸢钻进:清鸢,跟我来!母妃的实验室在御花园假山下!
密道尽头是间石屋,墙上刻着巨大的三叶草标记。裴文轩用双鱼玉佩启动机关,石桌缓缓升起,上面摆放着完整的青铜母匣
——
和苏清鸢的匣子拼合后,爆发出刺眼光芒,投影出穿越者计划的全貌:
公元
2248
年,地球环境恶化,三叶草商团选中大唐为殖民试点,派遣穿越者篡改医学,以基因编辑统治人类……
原来如此!
苏清鸢震惊,商团想把大唐变成他们的奴隶星球!
裴文轩指向投影角落:看!母妃留下的最后的话
——073
号,毁掉种子库,唯一的钥匙在你基因里。
就在此时,大皇子带着白袍人闯进来,手里拿着基因注射器:苏清鸢,乖乖交出基因,否则这长安百姓,都将成为我的基因战士!
他颈间的三叶草项链发出红光,与苏清鸢的印记激烈共鸣。
苏清鸢握紧青铜母匣,手背的印记与母匣产生共振,爆发出防护罩:你以为我会怕
她突然想起穿越前的论文,三叶草基因的弱点是紫外线!
裴文轩立刻启动实验室的聚光镜,强光下,大皇子颈间的项链寸寸碎裂,露出里面蠕动的三叶草虫子。而苏清鸢的印记则越发明亮,投影出商团母星毁灭的画面
——
那是他们不择手段殖民地球的真正原因。
石屋外,苏婉柔将一枚三叶草耳钉插入太阳穴,冷笑道:苏清鸢,你的基因钥匙,很快就是我的了……
她身后,无数戴着三叶草标记的士兵正从御药局涌出,长安城的上空,一场基因与权谋的终极对决,即将拉开血腥序幕。
第
19
章:女医馆招生修罗场
长安初秋的晨光透过琉璃瓦,给
皇家医学院
的匾额镀上金边。苏清鸢站在台阶上,白裙外罩着月白襦裙,腰间青铜匣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引得围观百姓交头接耳。医馆门前竖起的
招女学徒
告示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却盖不过人群中爆发的叫骂声。
女子无才便是德,学什么医!
伤风败俗!简直是牝鸡司晨!
十几个儒衫老者拄着拐杖冲来,领头的正是上次被气走的陈老学究,他手里挥舞着《女诫》,胡子抖得像风中枯草:苏清鸢!你竟敢违背圣人教诲,开设女医馆,该当何罪!
苏清鸢挑眉,青铜匣在掌心发烫。她不动声色取出载玻片,从陈老学究袖中沾到的香灰取样
——
镜下赫然可见三叶草形状的霉菌孢子,和太医院假药里的一模一样。
陈老,
苏清鸢举起显微镜,您袖中的‘驱邪香灰’,怕是和太医院的木屑人参一样,都是发霉的稻壳吧
陈老学究凑近镜筒,脸色煞白。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三皇子萧煜带着暗卫挡在苏清鸢身前,玄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陈老,皇上钦定之事,你也要反对
七皇子萧珩则抱着个巨大的冰酪山挤到最前,奶渍沾在嘴角:喂!老匹夫!清鸢姐姐的冰酪都比你的香灰有用!
混乱中,大皇子的亲信李公公带着护卫上前,名义上是
维持秩序,袖口却藏着三叶草标记的令牌。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苏医仙,招生事大,不如让下官帮你筛选……
不必了。
六皇子裴文轩突然出现,手里捧着《新修本草》,双鱼玉佩在腰间轻晃,我已向父皇请旨,亲自主持考核。
他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李公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苏清鸢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四人,突然想起青铜匣投影里的画面
——大皇子与商团密谈时,李公公就站在身后。她握紧青铜匣,手背的三叶草印记微微发烫。
想入学
苏清鸢走上台阶,声音清亮,先过三项考核
——
辨药材、背医理、闯过我的显微镜检测!
第一项,辨药材。她拿出十味药材,其中混杂着商团特制的
毒药材——
表面看是人参,镜下却是木屑裹着三叶草霉菌。陈老学究自信满满地指认,却被苏清鸢当场用显微镜打脸:陈老,这‘人参’里的虫子,比你牙缝里的还多。
第二项,背医理。裴文轩亲自出题,却在题目中混入现代医学概念:何为‘气血运行与血液循环’
保守派哑口无言,唯有一个梳双丫髻的少女举手:气血如水流,心为泵,血管为渠!
苏清鸢眼前一亮
——
这正是张婶的孙女。
第三项,显微镜检测。苏清鸢拿出染了霉菌的布片:在镜下找到‘虫子’,并说出杀灭之法。
陈老学究强撑着看镜筒,却被里面蠕动的菌丝吓得跌坐在地。
就在这时,萧珩突然举起一块冰酪:清鸢姐姐!你看这个!
冰酪上赫然压着三叶草形状的印记,和商团标记一模一样。
这是御膳房新出的点心
苏清鸢皱眉,用显微镜检测,镜下显示冰酪里含有微量三叶草碱
——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毒素。
是大皇兄赏的!
萧珩浑然不觉,说是什么‘西域奇味’……
苏清鸢心头剧震,青铜匣投影出商团密信:以美食为媒,向七皇子投放低剂量三叶草碱,逐步控制心智。
都退后!
萧煜拔剑指向李公公,你袖中的三叶草令牌,从何而来
李公公脸色煞白,突然掏出烟雾弹:抓妖女!
混乱中,苏清鸢看见远处房顶闪过一道绿影
——
苏婉柔戴着三叶草面纱,正用铜镜观察现场。
裴文轩抓住苏清鸢的手:清鸢,跟我来!母妃的实验室里有
antidote(解药)!
他竟说出了穿越者的术语。
苏清鸢望着萧珩呆滞的眼神,又看看萧煜决绝的侧脸,握紧了青铜匣。医馆匾额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光晕,而暗处,三叶草商团的棋子已全部落定,一场围绕医学、权谋与基因的决战,即将在招生现场爆发。
第
20
章:皇子修罗场显微镜定情
长安秋分日,晨光透过
皇家医学院
的雕花窗棂,在青石板上投下七彩光斑。苏清鸢站在台阶上,月白襦裙外罩着件改良版的素色医袍,腰间青铜匣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引得围观百姓指指点点。医馆门前高挂的红绸下,四位皇子各据一方,形成诡异的对峙局面。
大皇子萧瑾身着亲王蟒袍,率先上前,手中金箔诏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苏卿,这是父皇亲赐的免税金牌,医馆今后盈利,分文不取。
他笑容温和,袖口三叶草玉佩却在不经意间擦过诏书边缘
——
那里暗藏着商团的追踪芯片。
苏清鸢挑眉接过,指尖刚触到金牌,青铜匣突然发烫,镜筒内侧的
XM-073
编号闪过红光。她不动声色将金牌递给身后的张婶孙女:拿去给学徒们换笔墨。
转头对萧瑾笑道:多谢大殿下,只是医馆盈利,臣想用来建‘惠民药局’,惠及百姓。
萧瑾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道:苏卿仁心,真是大唐之福。
他没说的是,金牌内的追踪器正将苏清鸢的位置,实时传向苏婉柔手中的三叶草罗盘。
闲杂人等,退后!
三皇子萧煜一身玄甲,带着暗卫筑起人墙,冰冷的目光扫过围观者中几个面生的白袍人
——
他们袖口若隐若现的三叶草标记,正是商团的杀手。他腰间双鱼玉佩与苏清鸢的青铜匣产生共鸣,发出只有两人能察觉的蜂鸣。
三殿下不必如此紧张。
苏清鸢走上前,压低声音,我知道他们是冲我来的。
她指了指萧煜胸口的疤痕,你的旧伤还没好利索,别硬撑。
萧煜凝视她,眸色深沉:我说过,会护着你。
他没说,母妃留下的密信中,除了保护
073
号,还提到商团会在开馆礼当天启动
种子计划。
清鸢姐姐!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七皇子萧珩扛着个一人高的冰鉴闯进来,里面堆满了各式冰酪,每块都压着三叶草形状的模具。他得意洋洋地揭开盖子:御膳房最新款!我把库存全搬来了,够换你的解剖图了吧
苏清鸢看着冰酪上清晰的三叶草印记,心头一凛。她用显微镜快速检测,镜下显示冰酪里含有微量三叶草碱
——低剂量可使人产生依赖,长期服用会逐渐被控制心智。
七殿下有心了。
苏清鸢不动声色地盖上冰鉴,只是冰酪性寒,医馆学徒不宜多吃。
她对旁边的学徒使眼色,送去后厨,给大家分了吧。
暗地里却让张婶孙女将样本送去密室检测。
清鸢,这是我整理的《新修本草》手稿。
六皇子裴文轩抱着一摞泛黄的书卷走来,双鱼玉佩与苏清鸢的青铜匣产生强烈共鸣,爆发出淡蓝色的光晕。手稿最后一页,用鲜血写着穿越者的医学笔记:三叶草霉菌解药配方:需
073
号基因与双鱼玉佩共振。
六殿下费心了。
苏清鸢接过手稿,指尖触到血字时,手背的三叶草印记突然发烫,脑海中涌入大量信息
——商团的
种子计划
核心,正是用基因编辑技术,将长安百姓改造成傀儡。
裴文轩凑近,低声道:母妃留下的笔记里说,开馆礼这天,商团会用‘三叶草花粉’制造混乱。
他指向空中若有若无的绿雾,已经开始了。
苏清鸢立刻取出显微镜,在空气中捕捉到绿色微粒。镜下,三叶草花粉像微型炸弹,外壳裹着金属层,接触人体皮肤后会释放基因编辑酶。青铜匣投影出商团的实验报告:花粉计划:以庆典为掩护,完成长安全城基因标记。
不好!
苏清鸢失声,所有人屏住呼吸!
话音未落,几个白袍人突然发难,向空中抛洒更多花粉。萧煜立刻拔剑斩碎花粉罐,萧珩则将冰酪砸向白袍人,冰屑混着花粉落地,竟中和了部分毒性。
裴文轩急中生智,取出母妃留下的青铜镜:清鸢,用你的印记激活镜子!
苏清鸢将手背的印记贴上铜镜,三叶草图案与双鱼纹瞬间融合,爆发出刺眼光芒。青铜匣自动打开,投射出巨大的防护罩,将整个医馆笼罩其中。花粉触碰到光罩,纷纷炸裂成绿色荧光。
这是……
基因共振!
裴文轩震惊,母妃的笔记里说,只有
073
号和双鱼玉佩结合,才能产生这种能量!
萧煜握紧长剑,挡在苏清鸢身前:清鸢,跟我走!
萧珩却抱住冰鉴:姐姐的冰酪还没分呢!
苏清鸢看着眼前三个截然不同的男人,又看看手中的显微镜,突然笑了。她举起显微镜,镜筒折射的光芒正好落在萧煜胸前的疤痕、萧珩手中的冰酪、裴文轩的双鱼玉佩上,形成完美的三角光束。
想追我
她笑睨众人,先帮我解决了商团的麻烦,再背完《人体解剖图》——
缺一不可。
就在这时,苏婉柔的声音从屋顶传来:苏清鸢,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
她戴着三叶草面具,身后站满了基因战士,每个人胸口都纹着活跃的三叶草标记。
苏清鸢手背的印记与青铜匣同时发烫,投影出商团母星的最后画面:地球坐标已锁定,殖民舰队即将抵达……
而在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老妪悄悄摘下头巾,露出与苏清鸢
identical
的三叶草印记
——
她正是失踪多年的
071
号穿越者,六皇子的母妃。
夕阳西下,显微镜折射的七彩光晕与基因战士的绿色荧光在天空交织,长安城的上空,一场跨越千年的基因之战,才刚刚拉开序幕。苏清鸢握紧青铜匣,看着身边并肩而立的三位皇子,知道这场战争,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