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这个满口谎话的骗子！」陈妙眼眶通红死死地掐住陈逸文的脖子,「都是你害我！」
「谁允许你伤害我老公的！」
「你连我老公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你要我女儿的眼睛！我要你的命！」
陈逸文脸涨得通红,眼球凸起,手指用力地掰她。
可发了狂的女人就像钢铁无法撼动。
他听着陈妙的咒骂,浑浊的眼睛似乎清明了一些,涌出更多的泪水。
但很快,他被求生欲和恨意所充斥,摸索着抄起地上的刀狠狠扎进陈妙的肩膀。
陈妙痛得闷哼一声,手上居然不松,反而咬着牙继续给劲,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
渐渐地,陈逸文不动了。
我冷漠地旁观这一切。
陈逸文啊,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靠山,你以为能死死拿捏的女人。
你以为她处处护你帮你就是爱你
你错了。她只爱她自己。
她不爱你,也不爱我,更不爱孩子。
你我都是受害者。
但你狼狈为奸死有余辜。
我却手握筹码反败为胜。
你永远不可能践踏我。
因为我是大树,而你是蚍蜉。
24
陈妙从陈逸文身上站起来,脚步踉跄地朝小东走去。
小东刚刚目睹父亲被杀,已经吓傻了。此刻看着一脸煞气的陈妙当场尿了裤子,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出。
陈妙走过去拎起他,「砰」地甩到树上。
他抖着嘴唇：「别......别杀我......」
陈妙喃喃道：「这是你欠瑶瑶的。」
然后迅速手起刀落,挖出他的两个眼球。
小东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跪在地上捂着眼睛打滚。
陈妙双手捧着那两只眼球送到我面前,表情似悲似喜。
「阿钦,我把瑶瑶的眼睛拿回来了......」
她缓缓跪下,抱着我的腿。
仿佛一个疲惫了许久的旅人终于陷入长眠。
25
陈妙被控杀人罪和故意伤害罪,数罪并罚,被判了无期。
瑶瑶重新拿回她的眼角膜,做了手术恢复光明。
庭审那天,我带瑶瑶去旁听了。
结束的时候陈妙看到我们,不顾警察的阻拦冲我大喊：
「我知道他的疤是你弄的！」
「你不会来看我,那就偶尔捅我几刀吧！」
「恨我！别忘了我！」
「求你......」
她很快被拖走了。
我和瑶瑶走出大门,外面阳光明媚,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取出墨镜给她戴上。
瑶瑶问：「爸爸,我也能有像你那样的魔法吗」
我摸着她的脸,温柔地说：「你没有,希希,你永远都不会有的。」
巫毒体质虽是天生,但却需要恨意激活。
前30年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是陈妙和陈逸文给我的恨意激活了我。
但我的瑶瑶,她永远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我会守护她。
她今后的人生只会幸福,不会憎恨。
我将会是这世上最后一个巫毒娃娃。
凡你加诸于我,我必偿之于你。
时间因果,皆有报应。
善待自己,不负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