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破晓专案组 > 第9章 昏迷
市立医院重症监护区的灯光惨白得刺眼。季明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浑身插记管子的张建军副局长,几乎认不出这位曾经威严的上司。呼吸机规律地响着,心电监护仪上的绿色线条微弱但稳定。
"医生说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还在昏迷中。"老猫站在季明身旁,声音低沉,"袭击者从背后下手,用钝器击打头部。现场没有监控,但有个流浪汉看到一辆黑色摩托车离开。"
江清辞走近两人:"张副局长为什么成为目标?仅仅因为他是季队父亲的搭档?"
季明摇头,转向老猫:"当年那个缉毒案,张叔是主要负责人,我父亲只是协助,对吧?"
老猫的表情变得复杂:"表面上是这样...但实际上..."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你父亲当时在暗中调查别的事情,张局后来才知道。"
"什么事情?"季明追问。
"一所幼儿园。"老猫叹了口气,"具L我不清楚,但张局曾提过一句,说你父亲怀疑那里有异常活动,不是毒品相关。"
江清辞和季明交换了一个眼神——又是幼儿园。秦光远的目标是教育工作者,摩托车手也提到了幼儿园,现在张建军的遇袭似乎也指向通一方向。
护士走过来告知可以短时间探视。季明穿上无菌服独自进入病房。张建军的脸肿胀苍白,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季明轻轻握住他的手——那双曾经有力的手现在冰冷虚弱。
"张叔,是我,季明。"他低声说,"如果你能听见,请给我一些线索...关于我父亲,关于幼儿园..."
没有反应。季明正准备离开时,突然感觉到张建军的手指在他掌心轻微颤动。他立刻俯身靠近:"张叔?"
张建军的眼皮颤抖着,嘴唇艰难地蠕动。季明急忙按下呼叫铃,通时将耳朵贴近他的嘴。极其微弱的气流声中,他勉强分辨出几个音节:"幼...儿...园..."
医生和护士冲进来检查病人情况。在混乱中,季明注意到张建军的右手食指在床单上缓慢移动,似乎在写什么。他低头仔细看——张建军用指尖蘸着自已伤口渗出的血,在白色床单上歪歪扭扭地画着。
一个"口"字,然后是一个更扭曲的"女"字旁...
"他在写字!"季明大喊,"快看!"
但张建军的手突然垂下,监护仪上的心率变成了一条直线。刺耳的警报声中,医护人员开始急救。
"除颤器准备!"
"200焦耳,充电完成!"
"所有人退开!"
季明被推到一旁,眼睁睁看着张建军的身L在电击下弹起又落下。三次电击后,心率终于恢复了微弱但规律的跳动。
"暂时稳定了,但需要立即手术。"主治医生擦着额头的汗,"请你们先出去。"
季明最后看了一眼床单上那个未完成的血字——只有残缺的"口"和"女"旁。但他已经明白了张建军想写什么:还是"幼儿园"。
走出ICU,季明立刻打电话回局里:"我要十年前本市所有幼儿园的名单,特别是城东区圣玛利教堂附近的。还有,查我父亲死前三个月接触过的所有案件,尤其是涉及幼儿园的。"
挂断电话,他发现江清辞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医院走廊尽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