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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前结束跨国并购赶去养老院,却看见母亲跪在锅炉房擦地。
馊饭倒扣在她花白头发上,膝盖溃烂见骨,后背烙着烟头烫的烂货两个字。
丈夫搂着情人冷笑:老东西不肯过户城东那块地,活该当人形拖把!
他看来是真的忘了,是谁把他捧起来的!
几天后,当他跪在ICU外求我救他癌症母亲时,我轻笑:拔氧气管啊,你教我的。
......
刚签完跨国并购的最终协议,墨迹未干,我抓起行李箱就冲向机场。
我的母亲得了阿尔茨默症,此刻正在江城康颐养老院。
箱子里是刚拿到的特效药,冰凉的药盒硌着我的腿,却是我唯一的指望。
飞机凌晨三点降落在江城。
我跳上出租车,声音发干:康颐养老院,快!
车轮碾过湿冷的街道,我的心揪得生疼。
冲进养老院大厅,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值夜班的小护士被我惊醒。
探视周淑芬。我直接说。
小护士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脸色发青。
林、林女士......周老师在参加封闭疗养项目,探视必须苏曼副院长亲自批。
封闭疗养
我母亲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那就现在批!
看我态度强硬,小护士只得抓起电话。
听筒隔音很差,里面清晰地传来一个女人慵懒的娇笑。
还有一个压低了的男声,我听着耳熟,很像我的老公徐辉的声音。
电话被挂断。
小护士脸白如纸:对不起......苏院长说现在是关键期,谁也不能见!
什么封闭疗养全是狗屁!
我转身硬闯。
结果路过院子里的锅炉房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彻底愣住了。
只见昏暗的光线下,巨大的锈蚀锅炉旁,一个瘦小脱形的身影,正以一种非人的姿势,跪在一片黑黄粘稠的污秽里。
她的头发被凝固的馊饭糊成硬壳,双手被浸透尿碱的破布条反绑在身后。
她正用被捆住的手腕和前臂当作抹布,在水泥地上一下下蹭着。
每一次拖动,她那早已磨烂且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膝盖,就重重刮过粗砺的地面。
一股浓烈到窒息的恶臭,铁锈、霉味、馊饭、排泄物的混合气味,汹涌而出。
妈——!!!我心如刀绞,嘶吼出声,颤抖的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放下手机后,我疯了一样撕扯反绑母亲手腕的破布条。
布条浸透污物,勒进母亲皮开肉绽的手腕里。
谁准你进来的!一个尖利的女声炸开。
门口光线被堵死。
苏曼穿着睡袍披着大衣,红唇刺眼,身后跟着两个铁塔般的保安。
她高跟鞋哒、哒逼近,停在我母亲蜷缩的身体旁,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触觉刺激疗法懂吗她轻飘飘说着,猛地抬脚,狠狠碾在母亲枯瘦的脚背上。
呃——!母亲身体剧颤,嘴角涌出血沫泡沫。
妈!我肝胆俱裂,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
你们这虐待老人,我要告你,我要让你坐牢。
愤怒到了极点,我咬牙抱起轻飘飘的母亲就往外冲。
让开!
苏曼眼神一冷,在我冲过的刹那,精准伸脚一绊。
砰!我重重扑倒,母亲脱手飞出,摔在几步外的水泥地上。
妈!我挣扎爬起。
苏曼踱过来俯身,涂着红蔻丹的手侮辱性地拍我的脸,声音黏腻冰冷:
徐总说了,这老棺材瓤子,早该咽气了。留着......浪费空气。
徐辉!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没想到我的枕边人,竟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