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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疯了似的砸下重金。
他请来全球顶尖的神经专家,每天24小时轮班监测我的脑电波。
但不管多少专家用了多少方案。
我的脑电图依旧平坦。
只有呼吸机规律地发出嘀,嘀......的声响,证明这具躯体还残存着生命迹象。
专家们的面容一次比一次沉重。
傅先生,病人已经完全失去了脑反应,这种情况......
继续治。
傅斯年打断医生的话,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他坐在我的病床边,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我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眼。
深夜,他终于崩溃。
晴晴......
傅斯年颤抖地亲吻我干瘦的手。
只要你醒来,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就算是去死。
忽然,傅斯年好像想起了什么,离开了病房。
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对了一对戒指。
傅斯年虔诚地举起我的手掌,将戒指带在我的无名指上。
晴晴,我以前总说,要赶紧娶你。
其实这对戒指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向你求婚了。
后来苏婉骗我,我…我真的很后悔。
他趴在病床边,泣不成声,就像一条濒死的狗。
但我的大脑已经死亡,他注定等不到我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