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救护车再次呼啸着将他送往医院。
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疲惫地对他母亲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送来得太晚,已经完全坏死,接不上了。
病床上,麻药过后的傅黎琛,异常平静地对医生说。
不用了。
他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所谓的男性尊严和传宗接代。
现在,他亲手毁了这一切,亲手把它割了下来。
三年后。
古寺里,香火缭绕。
我和江屿白带着一对龙凤胎儿女,来寺庙祈福还愿。
许了什么愿江屿白牵着我的手,笑着问我。
我摇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又问他:你呢你许了什么愿
他饱含笑意地望着我,伸出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瓜。
我的愿望,早就已经实现了。
两个小家伙很懂事地起哄:哦~爸爸又在跟妈妈说情话咯!
江屿白这个在商圈里杀伐果断的老油条,瞬间红了脸。
我看着他们,只觉得内心被幸福的情绪填得满满当当。
不远处的廊柱后,一个穿着灰色僧袍、剃光了头的男人,静静地看着我们。
他看着我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幸福模样,双手合十,无声地留下两行悔恨的泪。
风吹过,吹动寺庙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是在为他这迟来的醒悟,奏响一曲无人问津的悲歌。
而我,早已走向了我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