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冰冷刺骨的寒风吹遍了祁墨全身,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仍旧气定神闲的向外走去,直到站在宋思珩面前才停下道:“宋先生,你这又是何必呢?”
宋思珩熬了这么久,整个人都变得瘦削沧桑,再没有半点从前成功人士的影子,他咬牙切齿道:“苏静婉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没有离婚。”
“不,她是辛姒,苏静婉已经死了,被你毒打之后又丢到海里淹死了。”祁墨淡声提醒到。
“关于你跟苏静婉的过往,我差不多已经了解清楚了,当初是你想享齐人之福,先选择了林棠。既然如此,你自然也应该承担被抛弃的代价,现在她只是做了你想做的事,请你也尊重她。”
他说完这句,伸手做了个送客的手势,见宋思珩那双目光涣散的眼里散发出骇人的光芒,也还是丝毫不慌的挥了挥手。
下一秒,早有准备的保镖一拥而上,直接把意图冲着祁墨挥拳的宋思珩给按在了地上。
祁墨见他油盐不进,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低头睨了他一眼,目光平静的警告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如果你还敢来骚扰我和未婚妻的生活,就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话音未落,他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别墅里。
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而已,辛姒已经在一楼客厅里煮了热咖啡等他,他对外面的情况只字不提,接过咖啡暖了暖手,提议道:“挪威太冷了,不如我们去意大利度假结婚怎么样?”
相比于寒冷孤寂的北欧,位于南欧的意大利有着温暖的阳光和最适合度假的地中海沙滩。
辛姒笑着替他往咖啡杯里放了块方糖,眸光明亮道:“好啊,你想什么时候出发?我反正随时都可以,雪看的久了,还真有点想念阳光了。”
这话正中祁墨下怀,他说:“当然是现在。”
就在他们开始为定居意大利的生活做准备时,站在别墅大门外的宋思珩终于再也抵御不住风雪带来的严寒,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了。
警察见他醒了,神情严肃的警告道:“这位先生,如果你继续这样做,我们只能吊销你的签证,将你遣送回国......”
宋思珩这时都还是茫然的,直到从警察口中得知他被送到这里来的原因,才跌跌撞撞的从病床上爬起来,随即在做过一番语无伦次的保证,又结清了医药费后,他再次回到了祁家大门外。
可那扇一直对他紧闭着的雕花铁门赫然已经上了锁,哪怕他努力往楼里望去,也只能望见一扇扇窗户后紧闭着的窗帘。
这家的主人显然是出门去了。
宋思珩心底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奋力摇晃着冰冷的铁门,抱着最后的希望冲着院子里嘶声大喊:“苏静婉!求你别吓我,出来见我一面好么?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就这样喊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喉间泛起铁锈味也仍旧没有停下。
门内的人到底是抵不住这样偏执的嘶喊声,不多时便走出来一个本地的佣人,他走到宋思珩面前,递给他一封信道:“宋先生,这是辛小姐拜托我交给你的,她说如果你来,就把它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