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立刻明白了陆聿珩的意思,暗暗对守门者使了个眼色,将那些女人带进了密室里。
整个监狱里都是鬼哭狼嚎声。
陆聿珩扶着墙往出走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了沈梨初在这里过的日子,白天被牢里的女人欺负。
夜晚......还要被他尽情凌辱。
每多想一分,陆聿珩的心脏就痛一分,慢慢地,那种痛好像渗到了骨髓,疼得他捂着胃弯下腰去。
他害死了沈梨初。
在他想跟她彻底做个了断的时候,他才知道沈梨初为了他死了。
明明他对她那么差,可她......为什么要用生命来救他?
陆聿珩艰难地走出监狱门,一呼吸到新鲜空气他的双腿就发软了,硬生生跪倒在了监狱门口。
偏头干呕出一口鲜血。
这些年他总是这样反复无常,上一秒想将她逐出脑海放过彼此,下一秒思念入骨又恨不得将她抓回来锁在自己身边。
可为什么......这次她死了呢?
助理出来后看到自己高高在上的老板这番狼狈模样,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将他扶起来带到车里。
陆聿珩沉默如死,整个人麻木而又呆滞地看着窗外,好像刚才崩溃地近乎疯狂的男人不是他。
他又如同往常一样回到公司里,没日没夜地加班,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工作机器,无悲无喜。
第十天的时候,陆聿珩忽然晕死过去。
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也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夏以薇坐在床头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止不住喃喃自语,“聿珩哥,今年是我爱你的第八年了,可你的眼里还是没有我,我好嫉妒沈梨初啊,凭什么......我们都是孤儿,她却命好到遇见你?”
“这些年我像小跟班一样跟在她身后,看着我爱的你无条件爱着她......”夏以薇捂了捂心脏,“聿珩哥,你知道这里有多疼吗?”
大颗大颗眼泪往下掉着,夏以薇的情绪越发激动,“既然她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她好不容易进了监狱,我费了那么多心思得到你,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里依然只有她!”
陆聿珩的指尖无声息地动了动。
在被子里面用力地攥紧床单,直到骨节泛白,他才忍住没让自己质问。
夏以薇没发现,还在自言自语,“但没关系,她现在已经......以后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我会用命来爱你的,聿珩哥。”
说着,她就情难自禁亲在陆聿珩的额头上,痴迷地一路往下亲着。
但下一秒,她对上陆聿珩又恨又冷的眼神,她吓得瞬间颤缩一下,声音发抖,“聿聿聿珩哥,你醒了?”
陆聿珩自嘲地扯了下唇,抬手摸了摸夏以薇的头发,“薇薇,每一次醒来你都在我身边,以后我会......好好对待你。”
夏以薇悬着的心放下,忍不住地笑了笑。
但等她一出门,陆聿珩就打电话给助理,“将夏以薇看管起来,当年的事重点从夏以薇身上入手。”
“如果是,我要将她......挫骨扬灰。”
沈梨初睁开疲惫的眼睛时,看见面前的男人拧了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