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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颂言面无表情缓缓张开手,曾经象征着两人爱情起点的项链重重砸在地上。
她看着裴延知手忙脚乱捡项链的样子,心中无比畅快。
裴延知,曾经允给我的承诺没做到,那项链上的呢
裴延知捏紧掌心项链,尚存着她余温的吊坠深深刺进他肉里,让他浑浑噩噩几天的精神终于缓过来不少。
他看向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她,眼眶通红,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你错了。楚颂言忽然笑起来,我们已经回来一遍了。
第二遍,仍是把她弄得遍体鳞伤,险些重蹈覆辙。
她笑的那么甜美,却让裴延知心如刀割。
她转身要走,裴延知忽然抱住她的腰,却被重重扇了两巴掌。
决绝的背影仿佛告诉他,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裴延知眼泪不受控制砸在地板上,余光被东西吸引住,那是楚颂言走时留下的一包针。
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他苦笑着捏起细针,张嘴吞下,尖锐的刺痛从喉间滑到肠道,尽管吞的满嘴鲜血,他也不敢停下。
只要我吞下去,你就会原谅我了吧
裴延知还固执的认为,两人有转圜的余地,执拗捏着根根针塞进嘴里,直到满腹绞痛,腥甜从口中喷出,完全失去意识时,手中还捏着最后一根。
他知道楚颂言就站在窗外看,所以即便痛也要吞。
被送进医院的裴延知,在清醒之前做了场梦,梦里是他和楚颂言第一次相遇。
穿着公主裙的楚颂言优雅又贵气,弹奏的钢琴曲赢得满堂喝彩。
他的目光再也移不开,在她下台后,追上去,这一追就是十年。
楚颂言答应他表白那天,他高兴地失眠整晚,天还没亮就去她最爱吃的甜品店排队买蛋糕送给她。
梦里,他一遍遍下决心做承诺,会对楚颂言好一辈子。
言言!裴延知醒来的时候,嗓子只能发出气音,他皱眉看向身边人。
裴母哭的眼睛红肿,满脸心疼,
你的嗓子坏了再也说不了话了,从此之后只能吃流食维持生命,你到底为了什么呀!
她握着儿子的手泣不成声。
可裴延知满心都是楚颂言现在有没有原谅他,撑着虚弱的身体就要下床寻找,被恨铁不成钢的裴父强行摁回床上。
你知不知道你那些丑闻都爆出来了!恋期不专!殴打女人!下跪求饶!你还把不把裴家的脸放在眼里了!
裴家自古以来的传统就是专情,从没发生过像他这样的事。
现在所有的商界对手都拿这件事做文章,裴氏股票一跌再跌,损失几百亿。
儿子,跟妈回家吧,是你对不起颂言,你不能再打扰她的新生活了。
裴母擦掉眼角的泪,示意保镖将人带回家。
尽管裴延知一再反抗,但刚受伤未愈的身体根本敌不过保镖的力气,只能被塞进飞机带回了国。
你就待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你的继承人身份也没必要再要了!
我们裴家不缺你一个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