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镇子,别墅比比皆是,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圆形的建筑,杜珊珊就在里面。
黎姝从一踏进镇子就察觉到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与其说是个镇子,倒不如说这里是个根据地。
车内的黎姝隔着车窗对上一波又一波虎视眈眈的注视,她心里不安,朝着蒋天枭靠了靠。
“哎,你今天带多少人来的?”
蒋天枭手上懒懒搂着她的腰,“怎么,害怕了?”
黎姝最是识时务,危险当前,她没理会蒋天枭的调侃,靠他近了些跟他咬耳朵,“你不是说这里的老大是个地头蛇,他该不会黑吃黑不放人吧?”
“这么胆小?”
他弹了下她的耳垂,“放心,要是出事儿了,我给你挡枪,让你先跑。”
黎姝撇嘴,心说她才不信。
一进场子黎姝就觉得里面阴森森的,不是那种纸醉金迷的霓虹,到处都透着一股子逼仄压抑。
她之前听说过,这种场子里往往有见不得人的买卖,还有毁人性的表演。
什么人徒手跟狼搏斗,还有动物跟人的演出。
在这的男女要不就是欠了钱被扣下的,要不就是已经成黑户哪哪都没饭吃的,但凡有点出路都不会来这里。
就在黎姝打量周围时,有人迎上来。
“蒋三爷,我们荣哥在里面。”
弯弯曲曲的路垫着地毯,越往里走就越静。
越是静,那一丝半点的声音就越是明显。
黎姝听到什么动物的嚎叫,又听到什么人在哭。
她挽着蒋天枭的手臂更紧了些。
房间里是黎姝想象不到的大,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笼子,被黑布盖着,看不见里面,只听见利爪碰撞笼子的嘶吼声。
黎姝被吓了一跳,被蒋天枭搂过去捂住耳朵。
“荣哥还是这么喜欢小动物,这又是养的什么?”
被叫做荣哥的男人瞧着年岁不过四十,人瘦的很,一张脸跟被刀削了几刀似的,若不是知道他是这里的地头蛇,黎姝都要觉得他是哪里来的难民。
他看样子跟蒋天枭挺熟,递了雪茄给他,“蒋三爷,您可是贵客。今天来是想看看表演,还是找点刺激玩玩?”
蒋天枭揽过黎姝,“今天不行,家里的管得宽。”
荣哥这才把目光落到黎姝身上,他不同于雷爷,很守规矩,只看了两秒就移开视线,“的确是绝色。”
“可不,就为她跟我哭一鼻子,我只能来求荣哥了。那个叫杜珊珊的,你开个价,我今天得带走。”
荣哥皱了皱眉,“要说其他女人,别说一个,十个我也给你送过去。但是这个女人,她男人欠了我钱,我要是就这样放了她,传出去,我在道上还怎么混?”
听他不愿意放人,黎姝急的直掐蒋天枭。
蒋天枭面不改色,“荣哥,道上的规矩我也知道,总不能让你亏了,这么着,我放在荣哥那那批货,就当给她赎身了。”
荣哥愣了下,他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三爷你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他沉吟几秒,对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不大一会儿,一个女人被带了上来。
黎姝第一眼甚至没认出来杜珊珊,她比照片上看着更狼狈,瘦的两颊凹陷,手臂被纱布草草包着,腿上都是结痂的伤。
她性格刚强,平时就爱赌气斗狠,可此刻见到黎姝的第一眼她就哭了。
“黎姝,我就知道是你,是你!”
她激动的抓着黎姝,没说几句话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