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清楚她心里的那一点小九九,无非就是想「手滑」把粥洒在地上,然后在指责我不识好歹。
我如她所愿,只不过我将粥倒在了她洁白的连衣裙上。
「啊——」杨吱吱痛呼一声。
那粥还冒着热气,想必她被烫伤了。
「晚晚姐,你什么意思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这样对我！更何况我还有宝宝！」
「你果然就是不想让我和行舟领证,你是故意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陈行舟心疼不已,立刻检查她有没有留下伤口。
手臂上红肿一片,陈行舟转头怒斥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昨天跟你说的话是白说了吗」
「立刻给吱吱道歉！」
谁又来向姐姐道歉
杨吱吱狠狠瞪了我一眼拉住陈行舟催促道：
「算了,行舟,别耽误了正事,快到预约时间了。」
我先他们一步锁住门,挡在门口。
「别想了,今天你们都别想出门！」
陈行舟不懂我的行为操作,大声怒吼：
「你又发什么疯！」
杨吱吱惊呼一声,手机掉在地上。
我扫了一眼,手机上赫然显示我逃脱疗养院的新闻。
杨吱吱指着我颤巍巍地说：
「你、你是那个逃出疗养院的危险分子」
05
陈行舟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冲上前来拽开我喝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快点给我让开！」
我看着他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恨意。
「我说了,今天谁都走不了！」
我将他猛的一扯,他的额头撞到了门上,瞬间肿了一个大包。
他的神色狰狞又痛苦,「你疯了！过两天我就进组了！」
我歪头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
「你进不了了,你看看热搜。」
「今天我要跟你们清算清算一直以来的恩怨。」
陈行舟拿出手机点开热搜,随后瞳孔猛地一缩。
热搜第一是【陈行舟出轨】
「这、这都是你弄的」
我抱臂微笑：「当然,杨吱吱整日提供你俩腻歪的素材,我不发出来给大家看就太可惜了。」
杨吱吱气得尖叫,也不再装柔弱,冲上来试图撕烂我的嘴。
「贱人！你要毁了我们吗」
我灵活地侧身一躲,杨吱吱撞到了墙上。
她直直地倒在地上,鼻血流出,看起来好不狼狈。
她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行舟,陆晚要杀了我！」
陈行舟怕伤到杨吱吱腹中胎儿将其护在身后。
「你真是无可救药！我现在要带直直去医院,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赶紧滚开！」
说完他横抱起杨吱吱就往门外走。
门已经被我锁死了,他是打不开的。
他气急败坏,「你别逼我对你动手！快把门打开！」
我挑衅般地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今天谁都打不开哦！」
陈行舟放下杨吱吱,二人愤怒地向我走来。
杨吱吱抄起一根木棍,重重地砸在我头上。
我抬手挡住,又顺脚踹向陈行舟的腹部。
杨吱吱因为重心不稳往后仰摔倒了地上。
她捂着肚子喊疼。
「这是你们自找的。」
我满意地欣赏着二人狼狈的样子。
陈行舟注意到杨吱吱的身下有血迹,脸色骤变。
06
「血、血！吱吱流血了！」
「我没空陪你闹,快给我开门,我要送吱吱去医院！」
杨吱吱痛苦地捂着肚子,不像是装的。
「贱人！要是我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蹲下身子,一把薅住杨吱吱的头发。
「放过你对我姐姐的所作所为真当我不知道吗两个贱人！你要是流产,也是你活该！」
我又踩住陈行舟的手掌悲愤地质问：
「孩子你知不知道我姐姐死的时候,她的肚子里也怀有你的孩子！」
「你这种人就不配做父亲！」
陈行舟满脸惊恐,「什么意思你不是陆晚你是谁」
杨吱吱心虚地垂眼,一言不发。
我抬起杨吱吱的下巴逼迫她直视我。
「你来说,你派人去把我姐姐怎么了」
杨吱吱甩掉我的手,气急败坏。
「行舟,她疯了,她疯了！她不是陆晚,快报警把她抓起来！」
二人手忙脚乱的找手机,试图拨通报警电话。
我哪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一把将手机抢过来踩得稀巴烂。
「我看你们真是欠收拾！」
我恨甩陈行舟两巴掌,他今天精心捯饬的造型已被我破坏。
他扬起拳头试图还手,我轻松接过他的拳头,慢慢收紧。
不负吹飞之力就卸掉了陈行舟的胳膊。
他疼得吱哇乱叫。
我将二人拖到了沙发上质问：
「说呀！你们平常是怎么欺负我姐姐的,你们欠我姐姐的,我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二人惊恐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杨吱吱故作强硬的说：
「我们可没伤害陆晚,是她自己太脆弱了,是她活该！」
「活该很好！」
我慢条斯理地拿起鞭子狠狠抽向杨吱吱。
「疼吗你现在是不是活该呢」
「你反抗不了我,你如今遭受的一切也是你活该！」
她的衣服已被鞭子抽破,手臂上渗出的血迹已经染红了洁白的裙子。
鞭子的抽打声和她凄厉的尖叫混杂在一起。
这简直就是优雅的乐章,看着她痛苦我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贱人！快住手！我要杀了你！」
她歇斯底里地咒骂着,声音因为疼痛而扭曲。
我放下鞭子凑近她：「还能说出话,看来还是打得不够重。」
她双眼仿佛要喷出火,眼里都是浓浓的憎恶。
我用力地抠她的伤口警告：
「你现在受的苦在我姐姐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懂吗」
她仰起头痛苦的嘶吼。
「啊啊啊啊——」
我狂甩了她十个巴掌。
「闭嘴！」
杨吱吱被我打怕了,紧闭双唇,惊恐地看着我。
她开始求我：「我肚子好疼,求求你送我去医院吧！」
我注意到她下半身已是一片鲜血。
「现在知道疼了你当初怎么就不送我姐姐去医院呢她再也回不来了！」
「哀求的话就去跟她说吧！」
我又开始打她,直到她失去意识昏厥过去。
陈行舟看不下去了,他哭着哀求。
「住手！快住手！吱吱还怀有身孕,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他躺在沙发上疯狂的扭曲,站也站不起来。
我踩在他的背上,语气轻柔。
「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
07
我帮他理了理他的头发,忽略他害怕的表情,轻轻擦掉他脸上的血迹。
「我姐姐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帮你拉赞助,给你投资,一点一点把你捧红。」
随后又用力扯他的头发,语气狠厉。
「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吗」
「她这么爱你,你就应该陪着她去死！」
他举起一只手求饶,看起来非常滑稽。
「别别别,你是晚晚的妹妹,她最是温柔,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一定舍不得这样对我......」
「啪——」
我用巴掌打断了他的对话。
「你还有脸提就因为她心软善良,你就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吗」
他被吓得浑身发抖,声音发颤,拖着被我打残的身体跪在地上求饶。
「是是是,你说的对,我知道错了。」
「你能不能饶我和吱吱一命,现在送她去医院说不定还能保住孩子。」
「哈哈哈！」
我大笑出声,果然自私自利。
「我说了,你不配做父亲！」
我拿起水果刀狠狠刺向他的大腿处。
鲜血喷涌而出,陈行舟发出惨叫。
可尽管这样,他还是不忘警告我：
「你别闹出人命,到时候害得还是你自己！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我没有搭理他,只是摸了摸他扭曲的脸。
「我姐姐真爱你,我到现在还忘不了她说她交到男朋友时的喜悦。」
「你怎么忍心背叛她,还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呢」
我又猛的一次,他痛得扭四处扭动。
「我错了、我错了！我对不起晚晚,我是渣男！放了我吧,求求你！」
他用仅存的力气抓紧我的裤脚哀求。
「我和杨吱吱断绝关系,孩子我也不要了,只要你放过我。」
「以后我每天都守着晚晚,绝不离开......」
我蹲下身子冲他冷笑。
「呵,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就应该陪她去死,在下面永远陪着她,求得她的原谅！」
我越说越痛,用刀一遍又一遍划开他的皮肤。
「你不是喜欢叫我姐姐反省吗你现在也给我反省反省你的所作所为！」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陈行舟身上刺了好几个窟窿。
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休克了。
也正在这时,警察破门而入。
一进门就闻见浓浓的血腥味,杨吱吱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躺在沙发上。
而陈行舟模样惨不忍睹,这副身体就算能活命也算是废了。
而我眼神空洞,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坐在地上。
我控制得很好,他们两个死不了。
我就要他们生不如死,痛苦地、没有尊严地活在这世上。
警察把他们送去医院急救,同时也将我送进了拘留所。
08
如我所料,那两个贱人还是保住了一命。
杨吱吱的孩子没有保住,并且因为没有抢救及时,终身都无法怀孕。
她的身上各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正躺在ICU里观察。
内脏也多处破损大出血,这辈子估计都得靠仪器存活了。
至于陈行舟,他的四肢已经残废,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
身上都是伤口,没一块好肉,四处都缠着厚厚的纱布。
隔天就要换一次药,伤口愈合长出新肉无比发痒导致陈行舟四处扭动,抓耳挠腮,生不如死。
他的脑海中都是被我支配的恐惧,最后竟生出幻觉,总觉得姐姐在床边盯着他。
他老是盯着某处地方面露惊恐地自言自语。
「别过来、别过来！晚晚别过来......」
最后他就发疯地挠伤口,弄得伤口感染溃烂不已。
护士只好给他打镇定剂。
而我这三个月以来则一直被关押在拘留所,在这期间有无数心理科医生来看我。
我一一从容应对。
半年后,如期开庭,我站在法庭上。
杨吱吱一脸憎恶地看着我,我出来的那一刻,她试图冲上来,但最终还是被工作人员拦住。
她整个人瘦了很多,已经没有往日的光鲜亮丽。
陈行舟就更看不出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明星了。
双腿废了坐在轮椅上,纱布还是没有拆掉,目光呆滞,喃喃自语,他似乎认不出我,只是一味地叫「晚晚」。
很好,我满意极了,他们都生不如死。
杨吱吱请来的律师义正言辞地诉说着我对他们二人的虐待,恨不得法律盼我死刑。
我的律师相对而言则冷静多了。
等对方说完后,他申请传唤证人。
原来是那个会所负责人,经过半年的牢狱生活,他的眼神浑浊不少。
他向众人诉说着姐姐死亡那日杨吱吱对他的交代。
又交代了陈行舟平日里命令他折磨姐姐的细节。
最后还提供了会所包厢里的监控。
之间监控里姐姐被两个人按在地上,会所负责人拿着鞭子抽打姐姐。
在姐姐失去意识后,又泼水强制让姐姐清醒进行下一轮的虐待。
场面血腥暴虐不堪,而这一切都是陈行舟默许的。
看着姐姐撕心裂肺的痛苦求饶,几人不停手还嬉笑。
有人害怕姐姐真的撑不住死去便小心翼翼地询问：
「老大,这会不会太过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办」
会所负责人不可一世地吐出烟圈不屑道：
「能出什么事我们也是听那两个大明星的,出了事他们兜着。」
「而且我还听说这女的父母早就死了,她只剩下陈行舟了,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听着这些话,我握紧双拳,恨不得当日没让这些人更加痛苦。
看完监控,全场哗然。
一时间激起千层浪。
原本还有陈行舟的脑残粉为两人说话。
而现在却是全民公愤。
「人渣！这还是男人吗出轨就算了,还折磨正牌女友！」
旁听席上的记者看不下去了,怒斥二人的种种行为。
「老粉都知道,那个女生陪陈行舟走过籍籍无名,他是怎么忍心的......」
「粉丝真是瞎了眼,在爆出你出轨前还为你辩解！」
一些粉丝格外激动,已经试图扑上去对陈行舟动手了。
「真可怜的姑娘,无父无母以为找了个好男人,却被这样对待,希望你在天堂安息。」
一些感性的大婶擦着眼泪为姐姐感到心疼惋惜。
我知道二人已经完了,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陈行舟面临天价违约费,众广告商赞助商纷纷和他解约。
杨吱吱也人不人鬼不鬼,身体残缺,没了陈行舟,她什么也不是,还要面临粉丝的网暴。
庭审快要结束的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我冲陈行舟大喊：
「陈行舟,我姐姐在那里看着你呢！你看见了吗她和孩子在看着你！」
工作人员挡在我身前深怕我扑上去对陈行舟做些什么。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陈行舟开始惊慌失措,瞪大眼珠直直盯着某处地方。
最后他竟口吐白沫和尿失禁,法庭都是一股尿骚味。
整个人被医护人员赶忙架走了。
没过几天就传来陈行舟在医院咬舌自尽的消息。
杨吱吱听说受不了网暴回了老家,从此以后再无下落。
而我却并没有被判死刑。
医生说我躁郁症比以往更严重了,是重度危险分子。
这辈子都不会出去自由活动,日夜都得待在特殊拘留所里配合治疗。
可我已心满意足,因为我大仇得报。
09
一切都结束了。
除了吃喝拉撒,我都安静地坐着,看着就像是一个脆弱的娃娃。
任谁都没想到我会是个危险分子,后面护士来给我检查时都不会给我注射镇定剂。
医生夸我病情逐渐稳定,可只有我自己清楚那不是稳定,我只是失去了活下去的方向。
渐渐的,我竟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某日我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拿起手中的牙刷,想象牙刷柄捅破脖颈的场面,心里竟感到解脱。
正当我就要那么做的时候,我晕倒了。
迷迷糊糊中我看见一片大雾。
「琳琳！」
是姐姐的声音！我心里一激动往大雾中走去。
雾散去,我竟回到了家,姐姐在花园里等着我。
我看着姐姐热泪盈眶,她竟招呼我去看她种下的花。
「琳琳快来,我种下的茉莉花开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就像以前一样。
她摘下一朵盛开的茉莉花别在我的耳后惊喜说道：
「我们琳琳真漂亮！」
「琳琳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你要好好活着看着这美丽的世界。」
她又拉住我的手将我按在秋千上像小时候一样从身后推我。
她在我身后絮絮叨叨。
「姐姐一直都在你身边。」
「你感受到的风是我在抚摸你。」
「姐姐就想像那太阳一样一直照耀着我的琳琳。」
真美好,美好得令我想流泪。
姐姐在以这种方式告诉我不要被仇恨蒙蔽。
烟消云散之后我要发现生活的美好,替姐姐在这世界勇敢地走下去。
护士将我摇醒问我需不需要出去走走。
我难得的点头答应。
她惊喜地带我出门,户外阳光刺眼,但我竟没感受到丝毫热意。
相反却又一股清风拂过。
原来姐姐一直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