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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的时候,出租屋里,吴丽叫了一帮混混把我打得站不起来,我狼狈地爬在地上看她抢走了一切,就连半张卫生纸也没给我留下。
当然也包括我紧紧护在身下的旺财小兔。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旺财,心猛然抽痛,一口气堵在心口痛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我好害怕一用力它就会在我手上碎掉。
奶奶晚年老年痴呆,谁也不认识。去世那天,我正陪吴丽回丈母娘家过节,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我爸告诉我,她咽气的那天还抱着旺财坐在村口大柳树下等了我一整天,他怎么哄她也哄不走,一直看着兔子,难得清醒地重复:这是给阳阳明年的生日礼物,晚了阳阳就收不到了。
后来我没能留住吴丽,也没能留住旺财......
你们快看啊,他哭了,那个废物居然为一只牲畜哭了!
王叶陆三家继承人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吴丽一脚踢开我手里的旺财,扔得远远的。
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看我。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窝囊废一个。
我站起来,目光摄人,语气森冷。
说吧,吴丽,你想怎么死
我一直隐忍退让,换来的是他们变本加厉。
他们这群人敢一次次的挑战我的底线,不就是拿捏了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穷小子吗
我选择和他们慢慢玩,希望他们发现我的真实身份后还能这么张狂。
将全场缓缓扫视一圈,语气平静而冷淡。
诸位听好了,识相的赶紧走,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既往不咎。
不然......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
听了我的话,宴厅里瞬间哄堂大笑,吴丽一党笑得弯下了腰。
你一个兜里掏不出二百块钱的穷光蛋还敢口不择言,真是猖狂至极!
还想清算我们,笑死人了!你怎么不上天啊有病就快去死吧你!
我双手插兜,不必理会。
只是看着一部分留下的人默默记上了名单。
他们却更加来了兴致,直接上手推搡我。
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们等下一定会后悔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们须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时移世易,我可能也是你们这辈子都得罪不起的人!
哈哈哈,听见没,小白脸发飙了!
他们手上没停,十几个人同时上来钳制住,掀我的衣服。
吴丽看准时机,又一个巴掌落在我脸上。
血顺着唇角溢出。
我冷眼反笑,为他们的下场感到担忧。
本想各家族创业艰难,在商海里摸爬滚打一步步才走到有头有脸的地位。
我爸也常说以德报怨,低调做人,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我现在才发现退一步只会蹬鼻子上脸。
这些年,我只顾着低调宽容,隐藏实力,没想到竟然给了他们打压我的资本。
我长叹了口气:
海市也是时候该变天了!
吴丽一党噗的笑出来还想说什么,宴厅大门却突然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门口那人身上,眼里是震惊又畏怯。
甚至看向我时隐隐有了同情。
陈天阳,这海市的天要变有没有问过老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