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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顾宁不间断给自己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霓虹灯不断闪烁,映照出她微红的眼眶和紧握酒杯的指节。
酒保早已识趣地不再询问,只是默默将新调好的烈酒推到她面前。
再来一杯。她低声说道,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宁宁,别喝了。李祈年温柔握上顾宁的手。
婚礼过后,顾宁这几天都没有联系自己,还是朋友告知,他才知道顾宁在酒吧。
这几天李祈年都焦躁不已,只有抓牢顾宁这个人,他才能攀上顾家这棵大树,才能挤进上流社会。
顾宁默默吻上他的嘴角:长安......长安,你还是最爱我的对吗
李祈年嘴角下撇:宁宁,你喝醉了。
李祈年把顾宁骗到酒店,他已经想好今晚一定要让顾宁怀孕。
一晚上顾宁嘴里都在叫我的名字,李祈年烦躁的把她嘴堵上。
谢长安,李祈年在顾宁耳畔不满道:他只不过是你家养的一条狗!
顾宁,你看清楚你面前的人是我!
顾宁睁开迷蒙的双眼:长安......长安......
第二天一早,顾宁是被刺眼的阳光惊醒的。她头痛欲裂,浑身像是被卡车碾过一般酸痛。
陌生的酒店房间,凌乱的床单,还有——她猛地坐起身,发现身边躺着的李祈年正睡得香甜。
醒了李祈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餍足的慵懒:宁宁,昨晚你太热情了。
顾宁反手给了李祈年一巴掌,语气凶狠:下贱!
李祈年捂着脸颊,不敢置信。
顾宁把衣裙穿好,居高临下道:我会起诉你侵犯妇女,把你送进监狱。
李祈年这才害怕起来,他苦苦哀求:宁宁,我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
求求你,别把我送进监狱。如果进了监狱,我这辈子就毁了。
顾宁冷笑着轻拍他的脸颊:李祈年,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顾宁这段时间已经看清楚李祈年的所作所为,他挑拨离间,给长安泼脏水都是些拙劣的戏码。
而且她还亲耳听到李祈年在朋友面前说如果不是为了顾家的财产,他压根就看不上她,说她脾气大,矫情。
李祈年楚楚可怜的望着她:宁宁,我真的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
顾宁阴恻恻道:你爱的是我,还是顾家的财产,你心里最清楚。
说完,顾宁转身握上门把手想要离开。
李祈年知道顾宁一定会说到做到,余光扫过桌上的水果刀,恶向胆边生,抓起水果刀冲了过去。
那你就去死吧。
下一秒,顾宁感觉身体一痛,眼前一阵眩晕。
倒下去那一刻,她还是不敢相信李祈年居然敢对她动刀。
手上全是湿粘的触感,李祈年害怕的拔下刀落荒而逃。
顾宁自嘲的勾起嘴角,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酒店的人听到动静探出头来,被这场景吓得赶紧拨打救护车。
当天,顾家小姐顾宁被情人刺伤,生死不明的消息上了头条。
顾清歌看到报纸时,抬头询问我的意见:我们需要去看看妹妹吗
我把她的头发往后理,平静道:随意,宁宁想去吗
顾宁摇了摇头,最后咬牙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原来顾母不是顾清歌害死的,是顾宁害死的。
母亲因为我的病,冷落了顾宁。顾宁觉得母亲不爱她了,所以故意在母亲的饭里下了迷药。而我刚好病情发作,推了母亲一把,母亲倒了下去......
顾清歌扑进我怀里失声痛哭,所以顾宁就这样轻易的把锅推在了她头上。
而这十几年果然如顾宁所想,没有人相信顾清歌,反而大骂她是疯女人,对她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