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台洒进房间。白芊雪的睫毛微微颤动。
"小雪,你醒了。"程奕恒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点了吗?"
她缓缓睁开眼睛,带着几分迷茫:"我怎么在这里?"
"你昨天发烧了,不记得了吗?饿不饿?"说着,程奕恒长臂一揽,将白芊雪整个人托离床铺。
她下意识环住他脖颈,鼻尖撞进清香气里,耳后根泛起薄红。
男人掌心隔着睡裙传来滚烫温度,每步都走得极稳,浴室暖光漫出来时,白芊雪才惊觉自已发软的双腿——原来从被他抱起的瞬间,心跳就擂鼓般失控。
水流声潺潺漫开,白芊雪垂眸盯着洗手台纹路,任由温热的水雾裹住。
指尖擦过脸颊时,沾着水珠的睫毛突然颤动,她恍然抬头,正对上镜中程奕恒凝视的目光。
水珠顺着天鹅颈滑进锁骨凹陷处,在暖光下折射出细碎光斑,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肩头,晕开深色水痕。
程奕恒喉结滚动,喉间涌上干燥感。他看着她湿漉漉的发贴在泛红脸颊,睫毛上凝着的水珠像缀了层碎钻,唇角残留的泡沫被温水冲散,露出樱花般的唇色。
直到白芊雪抬手要擦脸,他才猛地回神,伸手按住她手腕,声音低得沙哑:"别动,我来。"
等她收拾完,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床上。随后吩咐张姐把粥端来。
白芊雪望着程奕恒布记血丝的双眼和憔悴的面容,心里泛起涟漪:"他一夜没睡照顾我吗?怎么突然对我这么温柔?"
程奕恒将粥碗递过去,她刚碰到碗沿就轻呼:"烫!"他忍不住笑了笑,"小雪,我喂你。"说着舀起一勺粥,轻轻吹凉后递到她嘴边。
"烫。"白芊雪轻轻说。
程奕恒耐心又吹了吹,再次递过去:"还烫吗?"白芊雪尝了一口,甜甜的笑了笑:"真好吃。"
这时,晨曦走到门口,正好撞见这温馨的一幕。看着程奕恒久违的温柔模样,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程少怎么一晚上就改口叫小雪了?"不过,能看到程少恢复往日的温柔,他也由衷地感到开心。
晨曦走上前关切问道:"芊雪小姐,你好点了吗?这粥可是程少亲自熬了一整晚呢!"
白芊雪眼睛一亮,记心欢喜地看向程奕恒:"真的吗,奕恒哥哥,你真好。"
程奕恒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颤,指尖不自觉摩挲着碗沿,嘴角不受控扬起的弧度,却彻底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白芊雪低头打量身上干净的真丝睡衣,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哥哥,我明明记得昨天在浴室里......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程奕恒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我书房还有文件要处理,小雪,你好好休息。”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快步离开,白衬衫下的背影竟难得有些狼狈。
晨曦望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目光在白芊雪身上的睡衣与程奕恒消失的方向来回打转,心底浮起大胆的猜测。他很快收敛神色,温和笑道:“芊雪小姐,您好好休息。”随即快步跟上程少。
白芊雪无意识摩挲着脖颈,突然触到冰凉的金属。她跑到梳妆镜前,镜中那条镶嵌碎钻的铂金项链正静静躺在锁骨间——分明是昨天路过珠宝店时,自已驻足许久的那款。
“难道真的是奕恒哥哥买的......”她指尖抚过项链上微微发烫的吊坠,
镜面映出她发烫的脸颊。窗外的风掠过纱帘,将床头柜上未喝完的粥香搅得凌乱,她忽然想起程奕恒耳尖通红的模样,心脏开始不受控地擂鼓。
"所以...真的是他吗?"她对着镜中的自已喃喃自语,却烧得她眼眶发热。昨夜混沌间似乎有双温暖的手替她掖过被角,此刻回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窗外的阳光恰好掠过项链,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映得她眼中笑意愈发明亮。